清風吹耳畔,似你在耳邊低語。醉酒執杖,天涯之大,眾皆醉,為何,料峭微風吹酒醒。天下之大,世人皆醉,奈何,奈何,唯我獨醒。
微風明明似暖陽,為何和煦春風,吹化了城外的冰融,仍然吹不化內心的一片冰寒,唯獨我這里,寸草不生。你不在,也是,哪裡還有春天,不過處處寂寞寒冬。
天下,沒有你的天下,卻如此漫漫無邊際,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曾幾何時,你依偎在懷,紅袖添香,入目所及,全是你。
你雖然生為軟嬌娘,卻絲毫不遜色唐唐七尺男兒。你聰慧如諸葛,點兵如將,料事如神,敵方百萬大軍,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你冷靜睿智,即便千鈞之際,仍沉著不燥,拯救士兵于水深火熱之中。
嬌俏女兒身,卻蘊含無限力量。小小身個,智慧無雙。
你在的戰場,即便每天血肉橫飛,也依然甘之如飴。
你每天穿梭在男子之間,大家也從最初的不屑一顧,到後來誠服的五體投地,對你,大家一改以往,滿滿的敬畏之情。再無對女兒身的歧視,歎七尺男兒身,不如你。
戰場環境異常艱苦,即便身為男子,亦堅韌難耐。可你一個女子,從未喊過苦,亦未喊過累。用自己羸弱的肩膀,扛起著軍之魂,作為軍中的唯一軍師,百萬大軍,在你的智囊之下,披荊斬棘。
你已以堅強的姿態,讓所有人忽略了你不過也是個嬌小,需要人保護的女子。
以至於,看不見你日益黝黑的膚色。日復一復的敵我之戰,使你原本嬌嫩嫩的皮膚,跟大老爺們一樣,黝黑黝黑。
可終究,我忘了,你本是一女子。在你堅強的外表下,我可笑的竟然忘了,你不過女兒身。你的凌厲冷靜,運籌帷幄,男兒英氣,不過是為我所迫,負重前行。
怪我,怪我,習以為常。習以為常的把你的堅強當習慣。習以為常的把你的所有逞強,當理所當然。
卻不懂,所有的堅強,是負重前行。小小的身軀早已疲憊不堪,可終究,為了我可以安穩殺敵,無後顧之憂,拼勁全力偽裝。
當勝利的嘹角一響,你過度操勞的身心,如負重釋,在也抵不住,病來如山。一病不起。卻不知,此時的你,早已藥石無救。原來,你其實早已知道病重,卻依然不動聲色,只為給我一個堅實的後盾。
戰火之下,我贏得了天下,卻唯獨失去了你。呵呵,天下之大,我原來在意的不過一個你而已。
我才知道,無論在哪,因為你在,何處都是世外桃源,甘之如飴。
卻終究,可天不遂人愿,天下在握,卻唯獨缺了你。你不在,即便得了天下,又何意。
我原以為,我想要的是天下,秀麗江河。你那樣懂我,在我身邊默默支持,任勞任怨。
可原來,我卻從未讀懂過自己的內心。江山在手,為何如此惆悵,為何沒有一絲心安,沒有一絲快樂
可終究,卻是晚了,晚了,回不去了。
一個人的獨守江山,原來如此的孤獨難耐。卻是如此的想念,與你的並肩作戰。悠悠天下,卻沒有一處可以心安的地方。
一劍一酒一天涯,步步尋膩你的氣息,舉酒對飲,卻空無一人,天下,天下,只剩我一個人的對飲寡歡。
若來生有後悔藥,我便棄了江山,與你一酒一劍,仗步天涯。
此生怪我,不懂珍惜,但愿來生,一生一世一雙人,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