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102,
陈年竟然被问住了。
他是自有一大堆辩驳论断的,但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半天才找到一个自以为有力的理由回答说:“要是我跟桐桐好上了,你特么哪天再抽风,要去乌鲁木齐弄一办事处,我岂不是要找一个达坂城的姑娘,谈一场西域恋情?然后带一个高鼻子维吾尔小妞回家问我妈:阿拉木汗怎么样?”
趁黄小亮没反应,陈年又说:“呃......雅克西......想想都伤。再说了,若不是你棒打鸳鸯非要来广州,要是我继续留在长沙,我特么没准儿都抱孩子了。”
陈年说完先自乐了起来,此刻他脑海里竟然真的浮现起了晓清怀孕抚着大肚子的模样。
“我有让你见一个爱一个吗?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没镜子撒泡尿也可以,尿总有吧?我的意思是说,相比梅医生,恐怕桐桐对你更有帮助一些。”黄小亮又开启了他的“政委”模式,一张小嘴吧啦吧啦,跟个小魔仙似的聒噪个不停,“反正我就这么一说,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候落得鸡飞蛋打,啥都没捞着,还得灰溜溜回重庆。”
“多谢黄总费心。”陈年扭头望了望黄小亮,“我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别给我添乱就好。”
“别给我谈什么狗屁喜欢,什么狗屁一见钟情。你那纯粹就是自弹自唱自我安慰,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黄小亮向来对陈年的情爱观嗤之以鼻,他认为陈年不过是为了粉饰他和梅晓清的相遇而已。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天作之合,断然如同筐箧中物一般平淡无奇,并不有别于牲口与牲口屁股的气味匹配,没有任何高大上或惊天地泣鬼神一说,不值得费一丁点笔墨或口舌来大书特书。
“我告诉你,你这是典型的狂妄自大和自以为是。你这种思维本身,叫快思维,毫无逻辑和理性分析可言,全凭直觉。你这是有多爱你自己的想法,才能做出这么荒诞不经的判断?”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黄小亮叹息着说,“你记住这句话,然后当你某天终于想明白的时候,记得给你的爱情上一柱香。”
“有劳黄兄记挂,陈某这厢记住了。真到那个时候,我不仅会上香,还会燃上蜡烛,此外还要给它磕几个响头,然后钻进土里,和它埋在一起。”陈年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我还会弄块墓碑竖在坟前,上书‘陈年和他的狗屁爱情之墓’。怎么样,这就是你喜闻乐见的,对不?”
“你总是要到死得硬翘翘了才愿意认输。”黄小亮把圆滚滚的屁股一撅,扭腰歪向一旁说,“别说那些没用的,就等着瞧吧!”
话说这么些年来,两人的争执很多,结论却极少,即便有,也都各执一词,各言其殊,彼此已经习惯了争得个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他俩就像两次合作的国G两D一样,虽然彼此政见决然不同,但又总能宽容对方在某些分歧上的严重不一致。
关于黄小亮所说在爱情上改弦更张的事情,他陈年自然不可能那样做。且不说因为有梅晓清珠玉在前,就算没有梅晓清,他和桐桐也断然不会就这样便你侬我侬双宿双飞了。
爱情男女之间是讲机缘的。
很难说桐桐不是一个好女孩。
桐桐具备一个优秀女孩的多重品质——漂亮大方自不必说,聪明果敢又乐善好施,而且还非常乐观有趣,此外还有一身颠倒众生的文艺才能,放在任何场合,她都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花魁。
陈年无疑是喜欢桐桐的,但陈年的这种喜欢,更多的是欣赏,而绝非爱恋,就像对港星红姑的那种对偶像的纯粹喜欢,并没有掺杂男女情欲。
至于桐桐对他的情愫,黄小亮说的也不见得就对,毕竟这家伙都没有见过桐桐,并不知道桐桐的身世以及他和桐桐之间的故事。
黄小亮仅凭一两件事,就以管窥天胡乱揣测,肯定不足为凭。
爱一个人有那么简单么?
不过,即便黄小亮是在随便臆断,但当他挑明了桐桐对陈年的这种喜欢以后,说实话,陈年觉得如果再次面对桐桐,好像还真会有点不知所措。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被人喜欢,当然是好事,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那就更让人激动莫名。当然,他并没有肤浅到被人喜欢就会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地步。
晚上,陈年去酒吧唱歌。出门之前,他仔细安排了老周要如何如何严密监控黄小亮,防止那家伙瘾来复吸。
那天晚上,陈年登台唱了张学友的两首歌,一首是《你的名字我的姓氏》,另一首是《旧情绵绵》。
唱完下台,他觉得两首歌都没发挥好,正自惆怅,却见舞厅门口有个美女正举着一把吉他朝他摇晃着打招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