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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 Barefoot in the Park (1967)是由导演: 吉恩·塞克斯执导的一部爱情轻喜剧,它还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叫《冷战夫妻》。
按道理讲,新婚燕尔多形容新婚时的欢乐,又怎么会有另一个片名叫《冷战夫妻》呢?我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迫不及待的观赏了这部老电影。
片中的男主人公保罗·布莱特是一个保守严肃、一板一眼的年轻律师,他的新婚妻子柯莉则是活泼有朝气、自由不羁的女人。新婚蜜月期,夫妻俩在一间酒店足不出户,缠绵了整整六天,直到保罗必须得去上班了,俩人才不得已分开,布莱特太太也要开始布置他们的小家了。
婚后他们住在纽约一栋没有电梯的五层公寓,没有暖气,没有浴缸,卧室小到只能放一张大的单人床,水管成为他们晾衣服的地方,房顶甚至还破了个洞,能清晰的感觉到纽约二月份的东北风......两人不但得忍受每天爬上爬下五层楼的痛苦,还得忍受阁楼上怪邻居维克特的骚扰。
这一对个性南辕北辙的夫妇,刚开始并没有被残酷的现实所打败,在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两个人还能深情热吻,抱团取暖,对着电话维修工人、快递员和自己的母亲表达自己的幸福,一天天,一点点的将小家收拾的有模有样。
一段时间过去了,男主人公开始不能忍受这个明明只值50磅却花了120多磅租的小公寓,每天像锻炼一样必爬的楼梯,要进入自己的卧房才能回家的邻居,还有整天无所事事,似乎永远精力旺盛缠着自己的妻子——可莉。他们从开始对彼此不断迁就,变成了无奈,直到最后不满爆发:保罗讨厌妻子的长不大,可莉讨厌丈夫的假正经,于是,他们在新婚燕尔之时,大吵后陷入冷战,濒临离婚。
当然,片子的最后,两个人重归于好,就像迷途中的孩子,在冷静的寻找和拷问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后,趟上正确的小径,通往幸福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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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举行过婚礼没多久的女人,对于片子中所发生的事情,我想我有绝对的发言权。
其实,这就是爱情和婚姻最大的不同:爱情可以轰轰烈烈,婚姻却需要细水长流。
我和我的军官老公异地恋四年,一年见两次面。恋爱时每次见面,总会精心打扮,提前到车站,希望第一眼就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可是又很忐忑,因为太久没见,担心对方认不出自己,或是自己认不出对方。
带着这样的心情迎接到了心爱的人,彼此摸摸对方的脸,然后十指紧握,甜蜜的走在街上,幸福的微波可以辐射到周围一大圈的人。
就像蜜月期的保罗和可莉一般,也会躲在房间不出来,彼此拥抱着聊聊大半年的思念,各自经历的愉快或者悲伤的故事;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过马路,带他去吃攒了很久的美食,骄傲的拿着他的钱包去结账;会在电影院牵着手看电影,在KTV唱给他专属的情歌。
我们想过结婚,但那时的我们,幸福的来不及想象婚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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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长跑结束,我如愿成为他的太太,他如约成为我的丈夫。
看着结婚证,我们激动的直哭。
生活就这样接踵而至。
伴随着母亲的万般叮咛和她不舍的泪水,我登上开往北国的列车,开始了自己的婚姻生活。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头,住一室一厅的公寓,置办家居用品,而他只能靠电话来诉说自己不能帮忙的抱歉。我知道,上司已经成为了他的上帝,工作是他最“甜蜜的情人”,而我,必须允许新婚的甜蜜中加入一丝苦涩。
庆幸的是,婚后我们还没有吵过架,更没有所谓的离家出走。因为我们比谁都清楚,婚后的我们不仅是恋人、夫妻,更是朋友、亲人,是异乡中不可分割的整体,这样的关系稳固也脆弱。我们不能随意争吵,争吵就意味着伤害。
当激情褪去以后,我们必须学会面对生活。
柴米油盐代替了甜言蜜语,天马行空变成了实事求是,不在浪漫中诉说思念,而是在思念中渴求浪漫。他努力地成熟,我坚强地成长,我们身上的棱角逐渐被生活磨成了相似的模样,不再大呼个性,只是保持着各自的理性,让生活更精致一些,他更快乐,我更优雅。
现在看来,新婚燕尔不过是一种状态,是成长中必经的一个过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