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多作家截然不同的是,他的生命即便逝去多年,但是,他的作品依然传读于阅读爱好者中间。关于其人其文,后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在文坛,他备受敬仰,他的文字“倍受”推崇。而于生活中,他的为人却成为了人们的谈资,好比一道答案“模棱两可”的数学题被人们讨论、猜测。当他死后,时至今日,人们依然记得他......
他就是日本知名作家:太宰治。大多数人了解太宰治本身,一定是从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开始。【这句话摘自太宰治的自传体小说《人间失格》(1948年发表)(又名:丧失为人的资格)该书以“随笔”的形式为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该作品是太宰治最具影响力的作品之一,被广大文学爱好者熟知。】
日本作家小川洋子对其有这样的评价:因为懦弱,所以逃避生命,以不抵抗在最黑暗的沉沦中生出骄傲,因为骄傲,所以不选择生,所以拒斥粗鄙的乐观主义。
但是,即便生活再颠沛流离,我想:生而为人,请别为此抱歉!
提起太宰治,熟悉他的人们不自觉地就会从他的死谈起。抑或是人们聊天的一种方式:即便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人们倒更是“乐此不疲”的去谈论。时至今日,这个自杀四次未遂,第五次成功的人,给人们留下的究竟是怎样的印象?
之前有和朋友们提及过“自杀”的话题。法国著名哲学家、文学家对于“自杀”有过这样的阐释:这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说到“自杀”人们会不自觉的和“死亡”联系在一起。说到死亡,自然就会以“二元对立”的方式联想到“生存”。
在谈论“生存”和“死亡”之前,我们先谈谈“生命”。于我而言,生命被理解成“生活”和“命运”,而“命运”决定“生活”,所以叫“生命”。对于生命而言,我最喜欢的解释是著名作家史铁生的解释:人的命就像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弹好了?!我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何为“弹”好了?是荷包永远是鼓鼓囊囊的?美食一直相伴?权利高高在上?势力强到咄咄逼人?豪车?豪宅?还是别的什么?在我看来,都不是,有什么比爱更重要?
关于“生存”和“死亡”这组“二元对立”的问题,怕是人们最难以启齿的一组。我们先聊“生存”。日本著名文学家三岛由纪夫对于生存有这样的阐释:我们存在的本身,就是潜在的死亡。人们总是认为一切都可以“凌驾”于死亡之上的。
我恰恰不如此认为。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实就会变得“多种多样”,或愈加美好,或愈加扭曲。扭曲的一切让一切擅自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们有了强有力的“理由”:我们生命的逝去,是因为我们对于这个多变的世界不满意。
而生命“本身”就是一个“过程”,一个不断“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任何人都如此,在这过程中,我们遭遇“苦难”、超越“局限”、从而感受“幸福”所以,基于这些,人也是平等的,不止于24小时定律。
关于死亡,人们给出最多的解释是:自然规律。
恰恰因为“死亡”是一种“自然规律”,我们才没有必要“着急”去做这件事情。因为这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都不会错过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吧。当我们聊到死亡,我们便可以聊一聊太宰治了。
首先,我们简单了解一下太宰治其人:太宰治(1909年6月19日-1948年6月13日),本名津岛修治,日本小说家。代表作:《逆行》、《人间失格》、《斜阳》 太宰治是日本战后和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齐名的重要作家。以太宰治为代表的“无赖派”作家影响着一代人。
关于太宰治,人们似乎对于他的死更加感兴趣,因为这是一个自杀五次,四次未遂的人。分别于昭和四年(1929年)时年20岁,昭和五年(1930年)时年21岁、昭和十年(1935年)时年26岁,昭和十二年(1937年)时年28岁,昭和二十三年(1948年)时年39岁。
从20岁、26岁、39岁,可以说是人生的“三个阶段”在这三个阶段,是从学生时代到真正“成熟”的一种跨越,在这三个阶段,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或多或少会遇见“瓶颈”,面对瓶颈,是泰然处之,还是选择极端的方式,这就取决于个人的“心路历程”了。
太宰治16岁时,沉迷于芥川龙之介的作品。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代的小说家。以短篇小说为主,在短暂的35年生命中,创作出的作品取材新颖、针砭时弊,冷峻表现在字里行间,让读者“大呼过瘾”。代表作品:《竹林中》、《侏儒的话》、《夜来香》、《傀儡师》
著名电影导演黑泽明,根据其作品《竹林中》改编电影《罗生门》于日本、美国、瑞典等国家公映,不仅收获了不错的口碑,还收获了众多电影节的各种奖项。
值得一提的是,芥川龙之介也是一位乐于将作品本身和死亡紧密相连的作家。恰恰是因为死亡,才激发了他对于创作本身的欲望。正如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所说:“人们往往将悲剧和悲观主义混为一谈,对我来说,只有悲剧性才具有真正意义的美,这美是真理,悲剧恰恰使生活和希望具有意义。”
毋庸置疑的,“死亡”本身是赋有悲剧性的。在这样一个“悲凉”的世界,能够勇敢地谈论死亡,我想,这便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死亡本身是“不可逆”的,也是“无处不在”的。死亡“定格”的记忆本身,死亡“凝固”时间,死亡也可以将短暂的东西成为“永恒”。
或许,太宰治正是因为芥川龙之介对于“死亡”本身的一些阐释表示认同,抑或是在“社会认知”层面能够达到“内心共鸣”。而对于阅读爱好者而言,更多的是因为作者的个人经历和对人性本身、世界的认知就像一面镜子一样,不仅能照进读者的内心,更多的能照进生活,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们又谈及了“自杀”这个话题。谈论多了,我们便可以不再逃避。
记得史铁生夫人陈希米在《让死活下去》一书中这样说道:想死,终究还是有希望的。自杀,其实多数是抱着希望,有的为了让伤害过自己的人们后悔,有的人要有骨气,有的人想探究另外世界的模样,逃离这个世界,逃去哪里?这人会认为,必定还是有一个地方值得逃去的。而真正无望的人,是浑浑噩噩的、没有灵魂、到处飘荡的死人。
关于自杀,人们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抑郁症”。我们暂且先不聊“抑郁症”本身。蓦地想到了奥地利文学家斯蒂芬·茨威格的死。犹记得茨威格的临别遗言:“我向所有的朋友致意!愿他们经过这漫漫长夜还能看到旭日东升!而我这个性子过于急躁的人要先他们而去了。”
1942年2月22日,茨威格同夫人伊丽莎白·绿蒂在里约热内卢近郊小镇的寓所内服毒自杀,时年61岁,在遗书中,茨威格表示:自己的“精神故乡”已经被“毁灭”。所以选择结束生命。
茨威格的死,恰恰是“呼应”了陈希米在《让死活下去》中所提到的“有骨气”的那类人。之所以认为茨威格是有“骨气”的,是因为他敢于和命运“抗争”。即便“抗争”的方式有些“极端”,但是,我想,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寻求一份内心的安宁,这是他想要的。也许,你们会认为我的想法比较激进,或者说是有些异样,但是,我想说,像茨威格这样道行深,且毕生精力和文字“过手”的人,对于“精神故乡”的要求是格外“高”的。所以,当“故乡”被毁灭的时候,也是生命终结的时候。
我们聊了生、死、自杀,终究会觉得有些“沉重”的。我们聊聊“故乡”吧。关于故乡,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家”。当我们初次认识他人的时候,问及姓名后,就会下意识地问到:“你是哪里人?”我们生活的“故乡”可以称之为是“广义”上的故乡。
时至今日,还有一种故乡,可以说比我们生活的“实实在在”的故乡更加有吸引力,那就是我们的“精神故乡”。说到“精神故乡”便让我想到了王小帅导演的随笔集《薄薄的故乡》中的一段话:在那个深夜,我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但这不是最后,生命和世界都还没有结束,明天天还会亮,你还要离开这个旅店,在街上寻找下一个可能免费的床铺,你必须做点什么!我是干什么的?我想干什么?
说到我是干什么的?我想干什么?便不自觉地想到梦想。但是,梦想和“精神故乡”还是有不同之处的,于我而言,梦想本身,更偏重“梦”,因为通常说:我做梦都想......而“精神故乡”本身更偏重“精神”,因为“故乡”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正如加缪所言:“我感兴趣的是:为所爱而生,为所爱而死。”
这里又谈论到了“生”与“死”。但是,这里所谈论的“生”与“死”和“爱”倒是息息相关。也就是说,若有爱,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但是,一旦发现自己所爱被肆意“毁灭”,能够直面的,便忍耐,不能直面的,也就选择“死亡”。其实,都是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提及“爱”,有些人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圣经·哥林多前书》(13:4-8)使徒保罗所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上文中所提及的爱是“人性”层面的爱。我要和大家谈及的是“精神”层面的:人不能没有爱,尤其不能没有“所爱”。不能“被爱”固然可怕,但是当“爱的本能”无以寄托就更可怕了。假如不能“被爱”是通往“黑暗之地”的,倒是拥有一颗爱心,还可以光照着前行。
“精神”层面的爱恰恰就是这样,有“所爱”比“被爱”显得更加轻松。倘若,有“所爱”,倒是被某些因素“辖制”,倒是,被“辖制”的不止于爱本身,更多则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当爱一旦丢失了“真实感”,就意味着“毁灭”。我这里谈及的“真实感”是基于“初心”的那种“真实感”。倘若一旦消失,那将是“破坏性”的毁灭。
难得有机会和大家谈及那么多关于“人性”本身的事情——关于生死、自杀、故乡、爱,信息量的确不小,在作文的过程中,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些东西,为什么许多时候,人们会刻意回避这些问题,尤其是“死亡”。
“死亡”本身是“自然规律”。不过只是分为“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只是“正常”死亡更容易被众人接受,但是“非正常死亡”是大多数人所逃避谈及的。关于“自杀”,多数人会认为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
但是,仔细想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苦衷”吧。既然斯人已逝,我们需要保留对逝者的尊重。就此收笔,暂且和大家聊这些,如果大家有什么希望和主页君分享的,欢迎于留言处留言,感谢长期以来关注平台的朋友们。
在此,为大家推荐一部非常优秀的舞台剧《同一屋檐》该作品由秦枫编剧、导演,整部作品是对于一个“特殊”家庭中发生的故事进行描述。故事中探讨了“人性”层面的爱以及“精神”层面的“爱”,故事本身,颇具“思辨性”,真正实现了舞台剧是世界的一面“镜子”的效果。
该剧将于12月7日-8日在超剧场上演。
真心实意推荐大家,不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