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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实录当事人:玉莲(化名),女,结婚10年,年纪38岁,家庭主妇。
全文由佳人如玉撰写,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实录故事只是呈现原滋原味的当事人的真实现状,不代表正确的价值观,生活观,道德观。请理性阅读,感性思考,客观看待。
1.
我出身农村,家住莲花村。年轻时我是我们村的村花,说媒的人踏破了我家门槛。可是我心气儿比较高,看不起村里那些楞头小伙。
我妈劝我,眼光不要太高了,过日子就是脚踏实地,老实憨厚的人才可靠。我妈要我嫁给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阿强,说阿强可靠。可是我偏不喜欢对我唯命是从的阿强,看上了邻村的小伙子阿彪。
阿彪长得一表人才,关键是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常常把我逗得合不拢嘴。我妈不喜欢阿彪,“闺女,看人不能听他说的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那个阿彪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别人干活的时候他却在一边偷懒。绣花的枕头,没用!”
尽管我妈一再劝告,还是没能阻止我和阿彪的交往。我们悄悄在夜晚的小河边,在田间地头约会。两颗年轻的心很快走在了一起,在青春躁动的年纪,我们忍不住偷吃了禁果。在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下,我妈无奈之下把我嫁给了阿彪。
阿彪家很穷,阿彪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阿彪的母亲是一个温和慈善的人,嫁进阿彪家的第一天,婆婆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不放,“好闺女,难为你看得起我们阿彪,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婚后的一年,我和阿彪浓情蜜意,日子虽然很穷,但是有了阿彪的呵护,有情饮水饱,生活很幸福。我和婆婆相处得就像母女俩,感情越来越好。
可是看见别人进城打工挣钱去了,阿彪也动起了心思,要想摆脱贫困,必须走出这山沟。阿彪和我决定进城打工,婆婆留守在家,守住一亩三分地。
我和阿彪收拾行囊进了城,命运也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2.
刚到城里的时候,我和阿彪靠摆地摊为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常遭人排挤。运气好的时候,一天挣的钱够我们吃饭,运气不好被城管收缴了货物,不但没赚,还把本钱都亏进去,这时候,就要挨饿了。
头脑灵活的阿彪,很快和那些商贩们称兄道弟,摸到了做生意的门路。后来跟着一个老乡合伙干了一段时间倒买倒卖,赚到了一笔钱。然后,阿彪用这笔钱租了门面,办好了相关的手续,做起了正经的服装生意。
阿彪负责进货,我负责看点卖货。阿彪凭着对服装不俗的品味,以及我周到热情的服务,我们的服装店越做越大,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苦日子熬出头了,我们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把婆婆从老家接了过来,一家人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更开心的是,我怀孕了。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每天什么都不用我做,把我照顾得白白胖胖。
不久以后,我生下了一个粉嫩嫩的女儿。女儿出世以后,我在家带孩子,店子就交给阿彪一个人打理。阿彪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个店员名叫阿翠。阿翠人年轻,长得漂亮,做事情伶俐,阿彪很满意。
我一门心思都放到了孩子身上,等到孩子一岁的时候,我发现阿彪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晚上回来得越来越晚。他总是说和朋友们打牌或者喝酒去了,我也没太在意,男人嘛,都有几个朋友,应酬总是免不了的。
一天夜里,女儿发高烧,小脸蛋烧得红扑扑的。我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阿彪还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一心急,一路小跑到服装店里去找他。谁想到,我打开店门,却看到了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一对狗男女。
我想要扑上去和奸夫淫妇来个鱼死网破,可是看着怀里生病哼哼的女儿,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抱着生病的孩子,一路流着泪来到医院。女儿被诊断成小儿肺炎,挂上了点滴,我一夜无眠,看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看着药瓶里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心疼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阿彪来了。他没有道歉,只是对我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看怎么办吧。”
我看着一脸不在乎的阿彪,心掉进了冰窟。
“要么你接受小翠,大家相安无事,你还是大太太,好吃好喝荣华富贵。如果你要闹离婚也可以,现在店子都是我在经营,钱都买了房子车子,投资在了店里,离婚可以,钱没有。”
我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对阿彪说,“我和你吃苦受累这么多年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放心,婚我不离,我辛苦攒下的家,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咱们走着瞧吧。”
3.
从此以后,日子变了滋味。
我只是孩子的母亲,不再是谁的妻子。看着我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婆婆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婆婆的劝说,对于阿彪毫无作用,阿彪是被小翠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了。
婆婆良心不安,开始吃斋念佛。我们固守着这个家,只求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他不带回家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们只能视若无睹,面对流言蜚语也只能装聋作哑。
然而事与愿违,小翠怀孕了。阿彪大摇大摆把小翠带回家,“不管怎么样,小翠怀的是咱家的后代,不能让她和孩子流落在外吧。”我和婆婆面面相觑,只得接受这个荒唐的现实。如果离开,岂不是把这个家拱手相让了吗。
小翠怀孕期间,对我甚至婆婆都指手画脚,每天养尊处优,吃着我给她做的饭还挑三拣四。我每天默默做事,用阿彪给我的一大笔营养费买菜做饭伺候小翠。
小翠特别喜欢吃土豆,我常常给她做菜是青椒土豆丝。猪肝补血,泡椒炒猪肝也是饭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我的厨艺一级棒,小翠每天吃得满嘴流油,几个月下来,长胖了一大圈。
很快就到了临盆的日子,阿彪、我和婆婆守在产房门外,阿彪一支烟接一支烟,焦急不安。我和婆婆手拉着手,坐在一旁。
终于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孩子生出来了。但是过了好久,医生才抱着孩子出来,脸色极为难看。
阿彪立刻上前问道,“是儿子还是女儿阿?”
“是个儿子,但是.......”医生欲言又止。
我和婆婆还没凑上前,就听到阿彪发出的惊叫声,等我们凑近一看,吓得我们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却只有一只眼睛,嘴巴歪斜着,发出响亮的哭声。
婆婆颤巍巍地自言自语:“造孽啊!报应来了,报应来了呀!”
婆婆甩开我的手,低声的啜泣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笑声,手舞足蹈着冲进了夜色中。
疯了,婆婆疯了!阿彪抱着那个畸形的男婴瘫软在墙角,而我颤抖着挪不动脚步。心里的恐惧一阵阵袭来,我要回去烧香拜佛,以平息心中的不安。
是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咽不下心中的耻辱和痛苦,选择了报复伤害我的人。我每天给小翠准备的食物,都是可以导致胎儿畸形的。
土豆是放久了的发芽土豆,土豆中含有生物碱,存的越久的土豆生物碱含量越高。猪肝中大量蓄积维生素A。孕妇过食猪肝,大量的维生素A便会很容易进入体内,对胎儿发育危害很大,甚至会致畸。小翠长期吃下我给她准备的食物,最终生下了畸形儿。
我成功了,但是我却感到惶恐和不安。这就是我要的结果,但是我却没有感到痛快,留下的只是让人无法面对的残酷现实。
家散了,一切都化为乌有了。生活该怎么样继续?
今天的实录就到这里,情与爱是世间最浓烈的酒,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可是当酒里掺杂了怨恨,就会变成致命的毒酒。希望我们能从别人的故事中警醒自己,珍惜身边的人,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