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楼顶有玉树一盆,高三尺,围尺五,叶翠枝壮,骄阳下不失其色,秋霜中临风自若。初冬,其顶似有苞,如稻粒小大,于暖阳中有欲绽状,日没遂默,久久不复花之迹。
见玉树养于人院、屋檐下何止几十乃至于百,然蕴开花之象者,仅此一也,能不怜爱以求花容乎?
玉树之主家,工程部夏师也。夏师爱花,酒店十楼顶地宽阳足,宜于草长,合于花生。于是夏师罗废盆,拾弃草,觅肥土,求卉籽,一时间十楼顶郁郁苍苍:蘭不语,梅施黛,瓜垂槌,藤缒葫,葵似箭,月季各色……蝶翩跹、蜂飞舞。
而冬渐深。各花群草尽入室。玉树立于员工通道一隅,默默邪不似春秋之精神,然欲绽花容之心未曾因冬日益隆而灭。
二九天,水经夜而成冰,冰经阳而不化,人缩首,手藏于兜,心曰:“好冷啊!”
而此时,玉树之花默默绽开,虽然几朵,凌于碧波翠海之间,能不令人感佩?!
节之属我,我不开者盍?季之适我,我不开者盍?
吾若是冬雪头顶的一枝粉簪,纵披雪戴霜而不惧,何思几天香,有几日颜?!
(读了几天古文观止,效之文[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