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旗似晴霞卷,万马蹄如骤雨来。”寻这气魄,一幕铁马萧河、旌旗飞扬的古战场扑面而来……历史上,几代枭雄就骑在马背,成就了辉赫帝业!可是,又有几回史志,为马颂功?这也是人类身边的马啊!“紫骝行且嘶,双翻碧玉蹄。”“甩鞭刺剑,纵马提缰,锦靴银戟,你化身云外仙鹤,做最后一次沐血飞翔。”英雄是何等的威风!也应以马为荣。
提及战马,不难想象纵马挥刀、威武雄壮、喊杀声震天的冲锋陷阵场面。骑兵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兵种。早在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就开始实行“胡服骑射”,称雄天下。“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这些“马背民族”,依靠战马开创了我国历史上最广阔的疆域。延续到现代,1928年,西北工农革命军成立了第一支骑兵队,1933年正式成立了第一支骑兵团。人民解放军骑兵在历史上最多时达到10万骑士。
我们毛主席于陇东青石咀初创中央红军骑兵部队后,后人曾以丹青《新骏图》绘述,并作赋:
《新骏图》
挥鞭驰骋六盘下,横戈铁骑思无涯。
鞍上日落新骏图,授勋不遗小黄马。
草荒飞兵溅露水,山野战将踏黄花。
秋过陇东地萧萧,旗卷长城天飒飒。
戎马生涯打天下的毛主席,一生中所喜爱的坐骑并不多,说来最让他喜爱的只有两匹:一匹就是这匹小黄马,一匹是后来的大青马。小黄马是在1929年6月中旬红军挥师闽西,攻打龙岩土著军阀陈国辉旅时缴获的。毛主席很喜欢这匹小黄马,它高1.4米,整个身材长得很匀称,浑身上下的毛油光闪亮,非常通人性和机灵。警卫员们给它起了如“小黄”、“小识途”、“千里驹”、“好帮手”等许多美丽的名字。毛主席骑着它踏遍了中央苏区的每一个角落,参加了红军的多次反“围剿”战斗,又驮着毛主席走上万里长征路。对于我们“上马击狂胡,马上草军书”的毛主席,小黄马又好似一个体贴的助理,把握行走速度,协助主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马上行军工作。目前,我军仅存有两个骑兵营,骑兵作为一个兵种已经消失。
和平盛世年代,很少再现马的雄浑、高昂、豪迈奔驰的神韵。在内蒙古大草原——马的故乡,曾经也见过马场马术、障碍、斩劈、射击等训练。提及马,放马、赛马的印象瞬间就浮现在眼前。
而今,一些马也只能在一些重大庆典活动时,才能见到其昂头阔步的神姿。最让人兴奋的是在一些国际马术或那达幕的赛马活动中,看到这些所剩无几、精挑细选的良种图腾起来时,仿佛又能想到古战场上那种热血、激昂的豪情。
前日,通过影视的游记,见到一些马,懒惰地集中在草原上的旅游区,抑或闲散在草场,那种颓废的感觉,很让人辛酸,且也因此为马惋惜。
只要与马有过较长时间接触的人都知道马通人性。自古,马有青骊、赤兔之神,胡杨之奇。驰骋疆场仰天长啸,当主人把马镫踏直,呐喊前冲,就是一种决死的状态。当你骑在马背随着马的奔驰、起伏、跳跃和喘息,你的心情就会变得开朗、舒展。压抑消失,豪兴顿起。在颠簸的马背上体验驾驭自己命运的能力、领受一种自由时,有一种极度的畅快!
马作为茫茫天地之间的一种尤物,它便呈现出无限的魅力。在北方,马象征着一种图腾,一种勇往直前、积极向上的精神。所以,在草原的好多城市,都能看见马的雕塑。大师徐悲鸿在压抑的年代,也曾一度以骏马为画表达心声。也曾有人说马是进取精神的象征,是崇高感情的化身。至今,马的筋骨、血脉、气韵、精神如同一切美好的传统一样被遗传下来。马就是这样,它们常和历史上的那些伟人、民族英雄一起被铸成铜像屹立在最醒目的地方。
风吹日晒里,当你袭一身白衣,哪怕惹得一身尘埃,排山倒海般踏马归来时;当你在万人瞩目之下,从一片喧哗的呐喊声、欢呼声中放马凯旋而归时;当你习惯了一种精神的存在,像带着坚强去追逐光辉的理想时;爱马的人,谁都懂得,执着与崇拜,在一种特有的装束和特有的体魄中,还存在着一种能改天换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