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终于见到了很难约的老师,也终于为自己的英语学习制定了一个合理的方法,看着纸上的时间轴,从现在到明年的今天,从发音、词汇、语法、阅读、到最后的写作,看着满格的工作量,内心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从现在到明年的今天,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fair lady呢?
决定把练了多年的美音改成英音只是一瞬间的事。
2个月前,在老师的推荐下看了一部与英语发音有关的电影——《The fair lady》,原本对英音无感,但看到电影中的赫本经过语音学家的纠音后,从一个扯着嗓子满街撒泼的乡下妞儿变成了一个举止高雅的大家闺秀时,我突然明白了剧中对白的含义:
“Remember that you‘re a human being with a soul.
And the divine gift or articulate speech.
It's your native language,it's the language of Shakespeare.”
他告诉我:一个人要对自己的声音、对自己的语言有敬畏感,要将其视作上天赋予我们的宝贵礼物,就英语而言,这是莎士比亚的语言。
你可以说这是学术派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但当我眼睁睁看着电影中的赫本,经过教授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训练,最终不仅仅说得一口动听的英音,其表情、姿势、仪态、行为方式,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甚至连一个专门通过语音辨识出身的语音学家都笃定赫本绝对出身纯正血统的贵族家庭时,我再也无法忽视语音的重要性了,我更加无法忽视英音带给我的美妙感受了。
瞬间就决定转学英音。
没想到,从零开始学英音比我想象当中要顺利的多,轻松的多。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材料相对有限,选择少了,会迫使我更加专注于有限的材料。
英音最标准的就是BBC了,近2个月时间,我每天早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打开BBC的语音教程,好像幼儿学说话一样,跟着视频练习音标。
刚刚开始,我的嘴巴并不那么听话,不是舌头探出去多了,就是口型开大了,发出来的音,既不英也不美。但是在四不像了近一个月后,我逐渐感到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舌位和口型了。
我的大脑可以控制我的行动了,听起来这话好像是废话。但是,我们的口腔肌肉早已随着发音习惯逐渐成型,而改变发音就是通过改变肌肉结构,最终养成新的发音习惯的过程,世界上恐怕没有比改变习惯更难的事情了。
在逐渐发准了英音的音标后,我又根据老师的建议,增加了趣味训练环节——配音。
为了增强学习的内在动机,在听了多个名人的音频后,我成功被“抖森”的声音俘获。
在经历了连续一周早晚听着“抖森版”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起床和入睡时,我突然听出了声音之外更吸引人的“话外音”——感情。
如果说,我以前一直认为说话只是传递信息的方式,语言只是载体,一直追求表达上的准确和简练,忽略了最重要的感情因素,这也解答了我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如何通过声音传递感情。
与中文不同,英语中没有平仄的变化,有的只是语调的变化,而如果仅仅是变调而没有感情的融入,那么听来也只实现了第一层次的功能——“交换信息”,而更深层次的作用是——“情感共鸣”,通过情感的传递,传递给对方一个信号,用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比如在抖森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第十八》中的开头和结尾对比。
开头: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结尾: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开头是小心翼翼地吐露赞美之词,语言中满是不确定,听上去连声音都是谨慎地停在半空中,不敢笃定地落地,不由得要屏住半口气,这样一来,难免会带有一些紧张感;而末尾借诗言情,巧妙地将隐去自己,代之以呼吸着的人和能看到世界的眼睛,都将使这诗长存,被看到,被读出,那么这都将赋予你生命。一下子将赞美的对象碰到了永世长存的地位,哪怕我将面临死亡,我的爱可能会消亡,但只要有后人读起此诗,那么无论天上地下,都将赋予你永生。
在莎翁可预见的未来,起码会有几代人将其诗词传颂,那么这诗歌便一次次地在阅读中获得新生,莎翁对这一点的肯定,也让最后的结尾多了自信和勇气,同时怀有温暖的祝愿,坦荡荡又大气的表达瞬间提升了全文的“调调”。
这首古诗借着“抖森”的声音从遥远的过去传来,仿佛看到一个佩剑骑士,即将远离心上人时的那种不舍,却又通过诗歌将他的感情托付给了未来和子孙后代代其无数次地表达,真正实现“永远流传”。
期待着明年的此时,我能以一口动人的英音,传递更多感情,带来更多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