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我结束了我大学的第二个寒假,脱离南方暖阳初春的温床,投入北方凌冽寒风的怀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延机,在机场呆了近乎三个小时,粗略地吃了点东西,玩了好几局亡者农药。事实上脑子乱糟糟的,在想许多漫无边际的事情。
“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就我出生至此的十九年而言,我已经感受到了时间给予的灵魂威压。也可能是漫无目的地生活太久患上了人生的雪盲症,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没有一个目标作为支撑,始终是会瞎的。
大二,我的大学已经过去了一半,但我总觉得这段生涯的结束已经不远了。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在事情尚未开始的前端,就会考虑最糟糕的后果。命运这个东西,中是充满变数的,最坏的打算是让自己有最好的心理准备。即使最后事情脱离预计轨道烂的一发不可收拾,依然比预想的糟糕要好上一丁点,也会好受一点。这算是极端的心理安慰吧。但是每天面对着这些糟糕设想也是一件煎熬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大雪地中突兀醒目的一个焦点,来支撑我这一段荒芜惨白的人生阶段。
不记得谁和我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理想,那他就是一个可悲的人。然而我就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可悲。所以这究竟是一个谬论,或是可悲之人于可悲而不自知。自己究竟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曾经有过想法,但这点火花也在渺渺的尘烟中熄灭了。
毕竟我的理想又不能当饭吃。
自己偷偷的埋在心里很久,不敢和别人说,唯一一个透露过的人是我妈。这点火花尚未燃起,一声叹息将它熄灭。埋久了索性就捂烂了。
然而现在,必须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不得不。
对于一个拖延癌,唯一的焦虑来自死线将至。毕业,是一个节点。这是结束,也是开始。
是结束,离开了便不能回头。
是开始,未佩剑转身即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