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她,还是?

1.

我是胡明,我是一名正在杭州读大四的学生,自去年母亲去世后,便很少回家。在印象中,父亲和母亲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和和气气,从来没有过大声吵闹,红着脸互相指责对方不是的时候,我也一直以为这就是爱情转换过模式后形成的亲情,这般恬淡释然。想来已经两年未曾回家看望父亲,自母亲去世后便很少回去,一方面自幼父亲就很少与我呆在一起,说不上讨厌,但也并没有对我有多喜爱,只是偶尔摸摸我的头,若有所思的发呆,与母亲的宠溺相比,的确差太远了。父亲的身体一向硬朗,年过半百仍然游泳爬山跑步天天健身,以至于这两年虽然我未曾回去,但也相安无事,偶尔通个电话聊聊近况也就好了。

直到有一天,从亲戚口中听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平淡的生活终究起了涟漪。

2.

对于病危的消息我始终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马不停蹄的坐车回家了。

打开家门,一个保姆正在厨房间里忙活,开门声似乎被淹没在锅碗瓢盆噼里啪啦隆冬响的嘈杂声中了。印象中的父亲从来不需要其他人伺候,即使母亲在世时,他也喜欢自己动手去做,而如今,心里顿时一阵惆怅。

正在这时,保姆转过身来,四目对视,不禁尴尬一片,还是胡明先开口说道:“你就是毛芯吧,我是胡明,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照顾我的父亲。”毛芯没有说话,只是腼腆地笑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比一般姑娘的大了些许,也许是常年出来干活给泡的肿胀了吧。

径直走进屋内,看见父亲松垮的躺在床上,两眼珠子看着他的身影不住转动,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竟听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3.父亲的书信

儿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看到你一眼。从小我对你的关爱就少,但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怕陪伴你的时间久了会舍不得。爸爸一直活的很累很苦恼,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你会理解爸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的吧。

4.这封书信来的蹊跷,到底在爸爸身上经历过什么,这个保姆又是从何而来,当年母亲的离世是否存在疑点,胡明的脑海里一幕幕往事续续断断的回放。

胡明独自一人,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望着屋内父亲的床褥,又看了看半掩的保姆房,若有所思的点燃一根烟,猛抽一口,呛得咳了几声。刚才马律师来了个电话,告知不日将要登门对父亲所立遗嘱的再次确认,并装作随意地问了句,你家保姆小童是否仍在家照顾父亲。

莫不是父亲与这女子有些什么交易?

或者有不正当关系?

又或者父亲瞒着我和母亲寄养在外的私生子?

不敢想,不想想,胡明的脑袋涨得生疼,思绪乱飞的不能自已。

这时,小童房间的门缓缓后拉,“吱嘎-------”夜晚的寂静被这清脆的叫唤打断,身穿紧身丝带睡衣的小童闭着惺忪的双眼慢慢挪着步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与夜色融为一体。

两只放着绿光的猫色眼睛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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