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路通了,我领着你去看看,汤丽丽老家就是葛洼的。”张亚媚拉着孟令奇的手安慰着孟令奇,她心里有些好笑,平日里从来没有见过老师的窘态,原来老师如此脆弱,像女孩子一样还掉眼泪。
“老师,来!”张亚媚拉着孟令奇到洗手间洗脸,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母性泛滥”是基因遗传的,她亲手给孟令奇仔细揉搓着洗脸。
“老师,我们下去吧!”盘桓了好一会儿,孟令奇竟然用张亚媚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咽着,他们在楼梯口就听到下面的嘈杂——张大木已经领人疏通好了道路回来了!
“孟老师在上面?”张大木粗大着嗓门:“张书记!”孟令奇加快了脚步。
“孟老师!”张大木与孟令奇握手,“小媚一放假就天天念诵你!叫你过来耍两天!”他看见孟令奇的泪痕,但不明就里。
“张书记,给你添麻烦了!”孟令奇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就喜欢和你喝酒!”张大木的手很有劲,只是身上斑斑点点的,“我去洗洗澡,一会儿吃饭,本来我想去饭店,你大嫂不让!幸亏没有定饭店,哈哈!你先玩一会儿,我洗完澡就下来!”说完张大木上楼去了。
孟令奇看到又来了两个妇女,菜也基本做的差不多了。这里比孟令奇老家高三百米左右,很是凉爽。加上风景秀丽,孟令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这里很是传统,中午吃饭十二个人,都是男的,村委会副主任,加上会计保管等人,张大木弟兄四个,他排老二,老大老四当兵在外面,只有老三和他在家里。
还有几个本家兄弟,再就是几个金矿老板——当然与包永利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孟令奇开车过来的,那些人没有在意,以为别人开车过来的。妇女加上张亚媚有七八个人,在旁边的屋子里。
张大木开始给孟令奇敬酒,大家一起陪着喝,慢慢的方向吹向张大木自己,夸奖奉承张大木治村有方,造福百姓——社会对教师尊重,群众就尊重;反之亦然!
孟令奇被边缘化了,但酒可以少喝,何况张亚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与孟令奇说着话——要是没有“一线天”“葛洼”的出现,孟令奇以后绝对不会来那么频繁。
“书记,我厂子里面的生产线一开,真是‘黄金万两’”一个金矿老板呲着牙说,“真是感谢你!咱们俩单独走一个!”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其他人都跟着把杯子里的白酒喝完了!
孟令奇也不动声色的跟风:“老师,别喝醉了!”张亚媚小声提醒着,孟令奇听了笑了笑。
“老师,南花夼,是不是包晓云就是南花夼的?”张亚媚听那些人提到“包老板”“南花夼”。
“应该是吧。”孟令奇似是而非的回答。
“孟老师知道南花夼?”那个金矿老板对孟令奇坐在主客位置上很是不感冒,想让孟令奇出丑。
“哦,我有个表姐嫁在那里。”孟令奇不想接过话题,他不喜欢和人争斗“说话留半句,日后好相见。”
“噢!”那个老板听了有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