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中国合伙人2》,写个短篇,结尾的彩蛋,懂的自然懂)
“不是,有没有人能说说,为什么三年来我们打了这么多胜仗,却还是连饭都吃不饱!?”俯视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玄宗,凌厉张狂几近疯癫地咆哮道。
“因为那些黑心的雇主总是欠钱不还,而主公却心慈手软,不肯和他们来硬的。”极罕见的,何时灭也开口了,而且直指要害。
“如果要是按影子说的那样办了,那我们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凶徒有什么分别?”像是在说梦话一般,萧寒浅幽幽地说道。
“你当然不在意了,因为你就是一万年不吃不喝也无所谓,可咱们不一样,队伍里有几个是不要吃饭的!?”
“要吃饭不容易,以我们的兵力,随便拿下块地方,再横征暴敛,能让你吃上十辈子”说到此处,萧寒浅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向凌厉张狂:“可你忘了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了吗?”
一时语塞,继而长叹一声,凌厉张狂无奈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好好好,我陪着你装好人,行了吧!?”
“其实我很好奇,是什么让您选择成为一位佣兵队长的呢,我的殿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卡莲娜突然开言道。
“因为这么一群跟着我的人,大都只会打打杀杀,我又不愿干犯泰西的政事,于是就做了这个。”萧寒浅边说边看向窗外。
“我想,这不是您的真心话吧,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生计,您为什么在来到泰西尔的这三年里,这么热心于结交王公贵族,向学者求教,和与我们博迪亚家族这样的银行家来往,如果您真的是胸无大志,这些事情难道不会显得很多余吗?”
借助着加持着这间房子的“一言万里”之术,凌厉张狂冷笑着对卡莲娜道:“亏你还吵着闹着跟他跑出来了,未必你不知道他就是这么谋虚逐妄的人吗?”
萧寒浅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因为,至高之外......”
“皆为虚无,对吗,这就是您真正渴望的,这也是您愿意和我哥哥深交的原因,因为您看到他的佩剑的剑柄上,也刻着这行至高皇帝的名言,您想在这里打下一番基业,不是那种靠着凶残的掠夺,或者是无耻的欺骗维持的基业,而是能让您以之为起点,一步步前行,最后把您所相信的,您所梦想的,带给您的故土的那种基业,对吗?”
“是啊,但你哥哥比我出色多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萨罗依的主宰,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统一罗奥利。把这片美丽的土地,从分裂和动荡中拯救出来的。”几乎就要说不下去,萧寒浅摇了摇头,苦笑着接着道:“而我,也许只能以一个祸乱天下的匪类的身份,被人记住吧!”
看到此情此景,凌厉张狂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将牙关咬得作响。
:“您和您的部下,堪称在如今的罗奥利能找到的最优秀的战士,而你们行事时的有规有矩,也是难得一见,但您对如何在罗奥利生存乃至壮大,实在有所误解。”卡莲娜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吞吞吐吐干什么,有屁就放啊!”凌厉张狂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在罗奥利,正直的人很难掌握权势,而蛮勇者则往往会以失败告终,您可以做一个索取者,但您不能当一个不讲理的恶徒,而是要做一个高贵的强盗。在这里,当您满怀着对正当的报酬的期待,来到你的雇主那里,他们会常常会百般地推赖,您如果粗暴地抢劫,可能最后会所得甚微,还落下个恶名,对于如何正确地索取,您和您的部下们,还有太多要学的。”
“你觉得我有你想象的那么蠢吗?”萧寒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卡莲娜。
“显而易见,您是我生平遇到过的最聪明的人之一,您深知您需要一个熟悉泰西尔,熟悉罗奥利的盟友,所以您选择了博迪亚家族,因此如果不是因为对您的仰慕,使我愿意追随您的话,也会有别人帮助您完成您的事业,但是我的殿下,有的时候,您的确是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了。”
“是啊,盲人骑着明眼马,的确是祸福难测啊!”萧寒浅轻笑道。
“所以,既然您能在您的故乡学到这样的智慧,那您自然也不会怀疑我的可靠,更不会对“黑杀团”的未来感到悲观,对吗?”
“我信任你。”一个字一个字地,萧寒浅沉声说道:“如果你真是我所寻找的那个人,那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你知道我有多么重视承诺,所以你所希望的,你的家族所期待的,这片土地所呼唤的,也会成为我为之战斗的目标。”
萧寒浅话音刚落,何时灭就在屋子的中央显形了,比之前语气轻松了许多的,他向萧寒浅禀报道:“维亚那的埃斯卡勒斯亲王正遇上一件麻烦,怕城中出现变乱,想让我们派人前去相帮。”
“所以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无时无刻不在演戏,还是您真的总是能撞上好日子,维亚纳亲王遇上的这件祸事,据我的探子所说,和两个来自敌对家族的年轻人的爱情有关...”卡莲娜略显急促地对萧寒浅说道。
"喂喂喂,你喜欢主公就算了,别学他说话行不,什么叫年轻人,这屋子里坐着的哪个年纪大了?!“”
“行行行,是我不对,但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帮维亚那的亲王度过难关,让敌对的家族握手言和,如果可能,助那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此一来,殿下的公正与贤能的名声就会在罗奥利传播开来,这会使人们意识到,我们不是一般的佣兵,而是值得信赖和尊重的绅士...”
“可以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你和我们讲这些是没用的,你们罗奥利人怎么做事的,我们也不懂,这队伍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几个能办好你说的这些事情的,反正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萧寒浅边说边站了起来。
“对了,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从哪学到的这些东西啊?”萧寒浅难得地诚恳地问道。
“从一位和你一样看起来愤世嫉俗,但实则古道热肠的先生那里。”
(这个短篇里的意大利相关梗超多,要是有意大利友人能读到,想必会会心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