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个嘉年华式的世界里面,喧嚣到没有一分钟能够停下来,每天都像是在坐过山车。但是这种光鲜之下到底是什么呢?”
——文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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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个人去看了《嘉年华》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心情就像剧情发展一样不煽情不波澜起伏,只是把一个事件发生之后的所有问题铺陈在观众面前。
案发后宾馆老板不敢得罪那个罪犯,选择藏匿监控录像,掌握关键证据的值班服务员小米为了工作隐瞒证据。
另一个女童受害者家长屈服于利益,平时就私收贿赂的警察大队长借用自己的职权,各种给受害者施压,甚至做假证。
所有的细节真实的可怕……
家庭,社会,法律,使得女性在社会中角色,都让悲剧的产生变得充满了必然性。
让观众在克制的情感中,理性的思考。
大概也是只有女导演才能拍出这种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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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华》的导演文晏说:整个社会都在失职。
他们是一整个链条,哪怕任何一个人做了他链条中该做的事,这个事情就有可能被停止,被静止,这些孩子就会受到保护!
之前台湾作家林奕含26岁自杀身亡,留下一本自传体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描述了自己13岁时遭受补习班老师诱奸、性侵,以及此后无尽的痛苦 ... 侵害发生后,他的父母禁止女儿谈论侵害,也回避女儿的痛苦。
他们以为的保护,却最终没能留住女儿。
在林奕含自杀后,他们站出来承认女儿的死,正是源于发生在多年前的性侵。
他们呼吁把女儿的小说送给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父母和孩子,期望女儿的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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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快乐的小孩都渴望着快快长大。
张爱玲说: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
拿到第一笔稿费买的东西就是一支口红。
口红、高跟鞋就像长大成人的标配,好似拥有了它们,就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但是,谁知道长大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在前方呢?
就如《成长教育》里的珍妮,漂亮,聪明、有才华、有品味,也被男性玩弄于鼓掌,坠入爱河的她并且放弃了牛津上学的机会。
到最后才发现对方早有家室,她也不是第一个受骗的女孩。
虽然最后,珍妮还是在老师帮助下考入了牛津,但青春已被过早地绞杀。
终归年轻单纯,她以为自己走上了一条人生捷径,殊不知,命运给你的所有礼物,早就悄悄标好了价码。
性知识匮乏,被“教化”的自我意识,等于这个时代里大部分女性的样子,而受到了伤害,那些未能提供足够“知识”的“教化者”一拥而上,开始新一轮的指责。
最近演员杨蓉在微博中讲述了一个小女孩在4岁时,被妈妈同事的儿子猥亵的故事。她写道:“这是她的秘密,要说出来,对她来说真的不容易。但说出来了,她反而卸下了所谓的‘不光彩’。”
她是谁?
她是过去每一个被伤害过的懵懂的孩子,是现在还在过去的恐惧和伤害中挣扎的女人,是将来还有可能被迫害被忽视的每一个弱者。
她是谁啊?
她是在社会黑暗一角呆过的人,她爬了出来,而我希望我们可以为将来的她,引入阳光。
不谈未成年保护,不谈女童腹背受敌的成长现状,只看“女性自我认知的成长史中”,还有多少艰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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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伯迪伦唱: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成为一个男人。
那么,一个女孩,要避过多少暗礁,才能安然地度过这一生。
如果快乐太难 那就祝你平安
愿你余生不卑不亢,自爱爱人。
最后,晚安。
答应我,明天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