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个这几年潮起来的的中国文化节日,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因为妈妈是一个爱忙活的人,生就爱忙活,农活尤其。五月左右,不是挖谷,就是补苗。还有记忆中早早吃饭起来锄地上肥。傍晚,爷爷会顺手用镰刀割一捆捆艾草,撂墙根压好,傍晚吃过晚饭开始编辫子一样把艾草编好,晒干。一股药味。开始不知道爷爷卖什么药。接着几天,开始有蚊子,熊熊的艾草烟雾袅袅,是爷爷让我点着后,故意闪灭火焰的。还要晾被褥,过去是毛毡,编的高粱杆席。全都晾好,不亚于一次过年。但是就是吃粽米,买粽叶包粽子妈妈没有时间。就是在听着爷爷的童谣谜语:“青石板,石板青,青石板上钉银钉。”“什么?”“星星。”“红杆杆,绿叶叶,里面长个三角角。”“什么?”“荞麦”,艾草烟还冒,我却在月色下慢慢睡在爷爷的怀抱。奶奶早早去世,爷爷唯一一个儿子我爸的孩子们,爷爷总要一个一个陪睡完,然后父母抱着叫醒上床睡了。要不没有故事的夜晚,打闹追逐,父母的农永远没有玩,批豆角,切土豆芽,天然的月亮哪个大电灯一直陪伴她们干活。
小时候,我真以为月亮忽明忽暗是艾草熏的。我老感觉熏我总是微微的睡去。不像秋天秸秆烟呛人。还记得和爷爷看戏,看到最后,真以为把真人斩了,是爷爷给我揭秘才停止哭泣的。艾草烟,后来竟然在古文里遇到了。条件好了以后,爸爸买回来卫生香细细的,比起它来,粗蹦的壮汉,苗条的少女。爷爷还是不习惯。依旧每年到了时节,扔几捆编好晾干。“烟太大,熏孩子。”爷爷唯唯诺诺几次张合嘴巴,把艾草拿到自己房间。我也给爷爷点卫生香。爷爷轻轻灭了,怕浪费。
如果换今天,爸妈肯定跟上时代,不会怪爷爷。已经随着到处拆迁盖楼不好找艾草了。不吃粽子没有多少关系,一元来了两把艾草,镇定镇定,回忆回忆感受感受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