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情冷暖”

同在地球生存,人之所以比其他物种先进,就是人的社会性更先进,人类可以抱团取暖,人类可以给自己建立一个高级的社会规则,人们按照规则行事,使人类更加发展,更加进步。人的社会性体现在我们身上,那就是家庭、亲人、朋友、同学、同事、师长尊长、上下级等等各种关系和联系。人不可能孤立在这个社会之外,否则就会被社会所淘汰。社会也自主地生成淘汰制度,把跟不上这个社会节奏的人淘汰出局。这,也是社会的利益性。

然后,因为社会的利益性,人们变得不再无私、不再单纯、不再“彻底”的团结,凡事都和利益挂钩,就逐渐变成了一个“人情”的社会,没有人情,莫谈其他。所以,我们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过“人情冷暖”的感受吧。

年少年轻的时候,我特别注重亲情、友情,我相信亲情和友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增多,一件又一件伤心的事,一个又一个伤感的情,把我原来的一切美好认知全部颠覆了......

我困惑,我迷惑,我找不到人们常说的那种“亲情”,更看不到人们传说的那种“友情”,我所有的付出换回来的都是失望。原来,书上写的未必是真,人们说的未必是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利益之秤”,有用,和你最“亲”,没用,哪凉快哪呆着去。就算是亲如父母兄弟姐妹,就算是近如战友、同学、师长尊长,也一样都在这个“规则”当中适用,不免心生寒凉。

去年,在夫人的帮助下,外甥女成功应聘雄安的一份工作,事后,姐只花钱感谢了夫人找的朋友,作为舅舅舅妈,我们是为了外甥女,也没想着要什么感谢。年前,姐发微信问我,过年她想给那个朋友买点土特产感谢一下,问要不要给我们买点啥?这种事,要买就买,还要问啥吗?我当然不会回复什么,怎么回复啊?然后,姐只给那个朋友买了东西,还邮寄给我们,让我们去送,我们是既搭时间又搭油钱,为了外甥女,这也没啥。过年,本来每年姐和母亲给女儿一人一千块的压岁钱,今年变成了她们俩合并给了一千块,不增反降(女儿挺失望),我不知道这是一人五百啊?还是她们某一个人的?那我们怎么给外甥女压岁钱呢?以前都是一千(虽然她已经上班8年了,但我们一直都给着),现在怎么给?后来想想,估计这是压岁钱拿的不好意思了,然后从她们开始压减了。那好吧,今年就不给外甥女了,人家大哥那也说了,一家一个孩子,都不给了。嗯,这账算得挺精准的,大哥的孩子今年就该研究生毕业了,大姐的孩子上班九年了,是不用再给压岁钱了,至于我家姑娘,不在人家计划之内啊,所以取消了这个压岁钱制度也是人家早就想的事了。

那点小钱,真的是无所谓的,可是理儿却不是那个理儿啊。你们两家的孩子从出生我们就衣服鞋子玩具压岁钱的从来没断过,我家姑娘离毕业也不过还有一年多点的时间,不至于就这么一年都装不过去了吧?这又让我想起了女儿刚刚出生的那年,前面父母已经给大哥大姐的孩子五年和八年的压岁钱了,到我们孩子出生了,母亲说:“现在一家一个了,都不给了。”   唉呦我去,这也太现实了吧?这也太利益了吧?我们就那么不受待见吗?可是麻烦我们的时候怎么没见不好意思啊?

就说姐,因为外甥女工作的事,8年前就麻烦过我们一次了,结果好处你们享受,还人情的事我们来。现在,过个年买个礼品都分得清清楚楚,连孩子的压岁钱都省了,真的好意思吗?你哪怕买上十块二十块的虾皮子给我们,那也说明你们有一份感恩的心,可惜,太现实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习惯了,只是我们还没习惯而已。

如同我家姑娘6岁那年春节我们回老家,因为在部队请假困难,临回家前的那个晚上11点才通知我第二天可以休假了,时间紧迫,除了提前给母亲买了一身衣服,哥姐的两个孩子我没来得及买东西(太忙了)。回到家,我还主动和母亲解释了一下,没想到母亲立即责问我:“你一年都回不来一次,回来一次都不给孩子们买东西,你哥你姐不挑你吗?”

看看,这就是我的母亲,永远都“不”把我当外人的母亲。我气极:“话要是这么说,那他们还真挑不着我了,我不挑他们就不错了。他们的孩子从出生我们就给压岁钱,每一次无论是我回家还是媳妇从部队探亲回来,都给他们买衣服买鞋子买玩具买礼品,从来没断过。我家姑娘呢,从出生到现在,见到过他们一件衣服吗?看到过他们一个玩具吗?挑我?挑得着吗?”   时间过去了十六年了,母亲当时那神态我现在都历历在目,她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愣在那里了(她当然心知肚明)。然后从来没有给我家姑娘买过衣服的她大姑中午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外套,从来没有给我家姑娘买过一毛钱东西的她大伯,晚上过来给她买了一双小皮鞋......这些,是在我和母亲的一次争吵中实现的,没有这次争吵,他们都只是享受者,他们永远只看到别人欠他们的,至于他们对别人,永远选择“看不见”。而指责我的母亲,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更是没享受过她买的一件衣服,哪怕是一个小背心都没有过。

前几天一个早上,大哥过生日,我们都在家庭群里祝贺,都发了一个红包,夫人没看到,母亲专门发了一个私信给她:“你大哥过生日,快点到群里抢红包啦。”这话,还不如直接给她翻译成:“你大哥过生日,快点到群里红包啦。”原因是我家夫人发红包从来都是最大的那个,不是我们敏感,而是经历的太多,一眼看穿而已。

这是亲情上的“人情冷暖”,还有友情上的。那个相处了二十多年的阿姨,因为利益,去年不惜和我“翻脸”,过后她可能是后悔了,再想遇到我们这样实在的朋友,可能打着灯笼都不可能了,她想缓解关系,可是,我已经心寒了,相见笑笑可以,深交,不大可能了,我不想和眼睛里只有利益的人交朋友。还有职场上的虚情假意,尤其是那些领导的虚伪,真的不是我这种人能够容忍得了的,看不惯,我就会表现出来,想装成若无其事都不会,更不可能如有些人似的能够做出阿谀奉承之举动来。

所以,我这种人与这个社会简直是格格不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被淘汰,还能在领导面前晃荡,真是奇迹了。混了这么多年还能让一些“亲人”“朋友”煞费苦心地算计着,看来价值还没有被榨干。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混不了就不混,处不了就不处,孤家寡人的感觉我又不是刚刚才有。

虽然遇到那么多的不堪,但是我还有自己的家人,我还有最亲近的二姑,我还有相处和谐的几个同事朋友,我还有几个虽不常联系,但依然能够两肋插刀的战友,我还不是最不堪的那个......

这一生,世间的人情冷暖我都尝到了,都感受过了,经历了,以后才不会再付出多余的情感浪费我的感情,有多余的情感送给值得我热爱的人不是更好吗?至于虚情假意之人,离我远点,烦!!!

(心中对一些过往发生的事有点烦,写了一些比较烦的文字,不喜匆喷。202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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