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十日,晚上七点出发,经过一番煎熬,深夜快十二点的时候到家了。
五月一日,发出去几个红包,就算把五一过了(第二天同一时间,发现有退款,显示好友“某某某”未在24小时内领取你发的红包)。其实,如果我发了,痛痛快快收下就好了。只是心意,没有嫌弃就好。
有朋友问我假期计划,我说:看书,看电视,睡懒觉,再加上去婆婆家蹭饭吃。她说,她有三天陪朋友玩,两天用来看书写文。
有个朋友说,她五一要飞几千里去和一个朋友见面。对于朋友这项,我好像不再刻意做什么了,亲疏随缘,不会飞几千里去看朋友,也不会特意抽出三天假期陪朋友。如果出差路过你所在的城市,都有空,约杯咖啡或晚餐;如果你路过北京,我正好有空,陪你吃吃逛逛,但不会牺牲上班时间或推掉计划好的事情,特意陪你(特别好的朋友除外)。
下午四点,我们回婆婆家。道路两旁的树木顶着一头绿色的皇冠迎接我们。路上时不时有汽车、电动车擦肩而过。道路两旁的商店也几乎都开了门,有恢复正常的迹象。
大哥这次休了自上班以来最长的假期,估计要到六月份才能正常上班了。天不遂人愿,只能顺其自然了。不过,他心态好,在家呆着,也没有因此而颓废。换个角度想想,能跟家人陪伴这么久,也是一种幸福吧。
五月二日,下午四点,回婆婆家,大姐一家也过来了,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婆婆看到我们买的香椿,给我们指自己院子里的香椿。老公开始给香椿“脱衣服”了,把绿色的叶子几乎全摘掉了。印象中椿树很高很大,像松树柏树那么大,没想到,它那么小巧,小巧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摘了会儿叶子,它就变得光秃秃的了,像赤身裸体的美少女。
听大姐的孩子讲隔离生活(因为感冒被隔离)。我原以为隔离指的是在家不出门就算是了,他的隔离是公司出钱住在酒店。他说,隔离的时候,有人送饭,但是,伙食“太好”,让他十四天瘦了十斤。整天没事做,除了看手机,就只有看地板,每天都是煎熬,坐牢一样。不过,幸运的是,什么事都没,真的只是着凉了,普通的感冒而已。
晚上十一点,我们回自己家。老公把音乐声开得很大。我说:我不喜欢有声音的东西,你把声音调小一点。他故意和我作对,音量开得更大了。我在车上昏昏欲睡,又睡不着。我说:哎,找错人了。像我这种对声音敏感的人,应该找个瞎子,就不会刷抖音、听音乐吵我了。老公说:瞎子也会听音乐的,他只是眼瞎,耳朵还是好的。我说:那我找个又聋又瞎的人吧。看不见,听不见,世界就安静了,真的很讨厌声音。他说:那也不行,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的话,怎么照顾你呢?我说:不能照顾我,那我照顾他啊,男女平等,谁照顾谁都一样。老公说:那你惨了,没时间写文章了,估计要天天吵架了。本来很生气的,又被他逗笑了。
五月三日,下午逛了会儿商场,大部分店都开业了。营业员们正精神抖擞地招呼顾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们说开业一个多月了,疫情对她们有影响,但是,熬一熬,就能过去。是的,什么困难,熬一熬,都能过去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聊到疫情对工作的影响。老公他们单位,暂时影响不大,就是少了很多订单。我们单位,也影响不大,就是比平时更忙了,我每天从上班忙到下班,有时忙得晕头转向。朋友里面,减薪或裁员的不少。有的朋友更郁闷,没有说裁员,但只给上保险,工资一分都没。不管生在乱世还是在太平盛世,苦起来,最苦的,还是最基层的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有钱人,这段时间,节省一点就过去了。但是,如果你本来一无所有的话,几个月没有收入,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五月四日,早上起来,一看日历,惊呼:怎么假期这么短,什么还没做,就过完了?带回朋友北海雪送的书,八本只看完了四本;计划要看的老电影,一部都没看;想出门去几个小景点,也一个都没去。
晚上,跟大姐她们一起回婆婆家吃火锅,搓麻将。时间又悄无声息地过去啦。
五月五日,下午一点,从婆婆家出发,婆婆又准备了一三轮车的东西送给我们,有米、挂面、菜、水果等。几十斤的挂面,都是婆婆骑自行车,从另外一个村子买回来的。好惭愧呢!可怜天下父母心!
下午两点半到凌晨三点,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返京。
五一假期,落下帷幕。简单,平淡,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