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吴相对论》—91.量子思维(上) (2011-02-10 20:31:58)
转载标签: 梁冬日本吴伯凡冬吴相对论量子物理学杂谈 分类: 冬吴相对论
冬吴相对论第091讲——本期主题:量子思维(上)
播出时间:经济之声 2009-09-12 18:30-19:00
主 讲 人:吴伯凡 主 持 人:梁 冬
参与整理:天端之梦 子轩 蓝色天空
下载:冬吴相对论-91.量子思维(上).mp3
片花:商海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数风流人物,还看--我是梁冬,大家好我是吴伯凡。照妖镜照不出的财经真相,翻斗云到不了的财富天地,一切尽在--两个男人孕育五年,梁冬、吴伯凡帮你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冬吴相对论》。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对面呢依然是《21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伯凡,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你知道做21报系的文艺女青年有什么福利吗?
吴伯凡:我还真不知道。
梁冬:就是因为21报系不是和中央广播电台我们做的这个《冬吴相对论》这个节目吗?所以他们的文艺女青年偶尔可以到录音间里面录一录自己的声音听一下。最近我发现又有一些江西女青年又来了,来了之后自己在里面录了一小段,听了之后,啊!原来还没有那么难听嘛,然后又说,有没有有点假假的呢?这几个反应我觉得很能够说明一个事实,就是绝大部分的人原来从来没用机会看到自己在电视里的样子,也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比较高保真的,在家里拿一个录音笔录录那个不算。高保真听了之后,我们很多时候忽略了一个事情,大部分的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听到的,所以呢自己听到声音呢,是觉得还蛮有磁性的,而且听了那么多年也习惯了,是吧?突然放到录音间里面录出来,然后透过那个音箱放出来,自己听的时候,产生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老觉得这种感觉很深刻,但是没有办法把它表述出来。你认为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述呢?
吴伯凡:我第一次听见我的节目的时候,我声音这么难听啊!
梁冬:哈哈!直面人生嘛。
吴伯凡:这种就是心理学上叫反身的这种观察自己。我们平常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感觉当中,而没有抽身出来向另外一个人--第二个自我来看你自己。这样一种状态我们是很少体会的。
梁冬:对,你说到这个地方,突然想起有一句话叫反身成仁,是不是这个东西啊?老吴在喝水喝到一半呛住了,显然不是啊,那就不是反身成仁。那我又想起另外一个事情,前两天我们在话题里聊过,我在中欧上课,有一天有一个老师,是个商学院教授,他教我们想象自己站在了身体以外来看自己那个样子。然后呢就会发现说,原来我们的身体里面有那么多的这种奇怪的想法是很荒谬的。然后他把这个引申出来说,为什么很多企业需要一个顾问,并不是这个顾问比这些企业的领导更聪明,只是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企业。
吴伯凡:德鲁克给自己的定位叫旁观者的历险,是吧?一个咨询顾问常常是……
梁冬:是一个旁观者,对吧?
吴伯凡:旁观者,而且历险。
梁冬:那我们今天的话题呢就从这个话头开始。
片花:企业为什么需要顾问?什么是旁观者的历险?量子物理学在管理上是如何应用的?为什么说对未来的愿景往往会决定企业的格局,量子思维和普通的机械思维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在文化、艺术、商业等具有很大不确定性的领域遵循的是量子理论,而不是牛顿力学理论?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量子思维之上期。
梁冬:我觉得事实上来说呢,我们在生活里面有很多的需要换个角度来看问题的这样一种体验。过去的一两周里面,我们其实一直在讨论一个话题,就是从量子思维谈起。因为我们都知道说,从牛顿时期开始,整个人类呢……其实物理学它也是一门哲学,牛顿物理学告诉了我们一个假设,或者让所有人接受了一个假设,就是世界是可以被装卸的。比如说15牛顿的力再加15牛顿的力,那就是30牛顿的力;或者物质像机器一样可以拆出来的,甚至这个观念影响到了医疗行业。我们认为这个心脏出了问题,把它拿出来;哪个地方有问题把它撑一撑;或者哪个地方实在是多了一块肉,把它切下来;或者是哪个地方把它换掉。这其实是把我们身体当作了一个有零配件功能的一个机器,这个事情大家都认为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But--我们忘记它是一个整体,它是一个有生命的连贯的整体,不是说这样拆下来就可以的。于是我们在这两周的时候聊到从量子物理学的角度来看待的世界观。量子物理学讲的是叫心物一元,就是说物质和心理,或者是物质和精神他是有一种很强有力的这种互动关系的,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量子物理学里面的发现,所以引发出了一系列的应运,包括量子物理学的思考在管理学里的思考。我知道老吴最近一直在读这本书--《量子飞跃》。在上一周的时候其实我们稍微提到了一下,我们现在觉得说“一就是一切”,干脆把这个话题深刻地和大家分析下去。
吴伯凡:说到这里,我们先不讲量子思维,想讲一讲在看很多创业故事的时候,常常会发现有那种痴心妄想的企业家,而最后他都成了。孙正义大家都知道,软银的创始人,他当年创立这个软银的时候,好不容易说服了两个人来跟他一起创业。后来他们就租了一个房间,他们三个人就到了这个房间里头,非常简陋,只有一个空的箱子。孙正义就站在那个箱子上,以示他是创始人,要发表就职演说嘛。
梁冬:对着另外两个人。
吴伯凡:啊,对着另外两个人,说五年以后我们要成为日本最著名的投资银行,十年以后要成为世界最著名的投资银行之一。当时他刚讲完这个话,好不容易忽悠来两个人啊,一个人赶紧就跑了。
梁冬:是吗?
吴伯凡:就觉得这是个疯子嘛,就跑了。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他果然是在十年的时间里头他就把软银打造成了一个世界著名的投资银行。
梁冬:他其中最著名的一次投资就是投资了雅虎这一家公司,甚至就是雅虎全球。因为雅虎这一账有很多的收益,甚至他因为他在日本的这种关系,也令到日本雅虎或者雅虎日本是非常成功的。可以说雅虎在全球的分公司里面,雅虎日本是最成功的。在我的印象里面,好像雅虎日本这家单独的公司的流量也在全球排名前十。
吴伯凡:对,是这样的。
梁冬:而收入各方面,就作为市值来说也是这样。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说在某些领域里面的确拥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样一种可能,但它不是指那种真正的粮食生产,而是那种商业的想象力和你对未来愿景Vision的这种看法,决定了你的格局。
吴伯凡:这个粮食生产,还有说像有一个我曾经间接地认识一个人,在大学的时候,他是一个学理科的。他相信他不停地朝这个墙吹气,从理论上经过所谓的计算以后,他是能够把这个墙吹倒的。他每天就在那吹,最后把自己就吹成精神病了。我说的什么意思呢?如果在自然科学的、牛顿力学能统治的这个世界里头,你千万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所谓的客观规律是不能违背的。但是在思维领域,尤其是在这些充满不确定性的领域,比如商业它就是充满不确定性,你不能够说1+1最后那个得数是多少、是一定的。有的人费了非常大的劲,他得到的东西非常少。我记得张艺谋成了那个所谓的获奖专业户以后,他经常地一会儿到这儿得一个什么……
梁冬:金熊奖,那个地方弄个银熊奖。
吴伯凡:嗯,不停地得奖。后来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说他是搬运工嘛,他原来是搬运工嘛,就是我当时是考出来了,如果我考不出来的话,如果我是在读电大,要通过一门考试,比如什么说历史的,什么财务的一门考试,我现在拿一个奖要比他们通过一门考试可能要容易得多。
梁冬:言下之意呢?
吴伯凡:言下之意就是说在某些比如说艺术创造,商业领域里头,它充满了很多的不确定性,它不遵守这种简单的加法规则的世界里头,就会出现一种量子跳跃。
梁冬:说到跳跃这个事情,包括张艺谋,刚才讲的这个例子,让我想起了在股票市场上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比如一只股票从两块钱升到六块钱很困难,总是一会就掉下来,是吧?到一个点。结果你一旦突破某一个阻力位以后,它轰的一下就涨很远了。腾讯的一些创始人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事情,当时他们上市的时候,如果有一天腾讯能升到十块钱一股,他们就要集体出去玩。后来说要涨到二十块钱,那个公司就疯了。结果今天腾讯涨到128港币一股,那它是怎么涨,它是涨到90块钱的时候从90块钱涨到128,只花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上来了。那就跟我们坐飞机一样,你穿过了这个云层,到另外一个层住的时候,那个速度是你在下面那个层所不能想象的。
吴伯凡:对,飞机飞行的过程中它有个音障,所谓音障就是一秒钟340米,就是每秒钟你要超过340米很难,是吧,就是所谓的临界点。我们现在的什么喷气式飞机它早就超过这个音障了。在艺术创作,在商业领域里头,经常会出现这种叫飞跃或者叫跃迁,物理学上叫跃迁,就是飞跃地变迁。
梁冬:现在超音速都有了对不对?很多。
吴伯凡:早就有了。
梁冬:对,我那天徐文兵聊起天,徐文兵跟我说一个事,他说古代的很多中国人,包括在非洲,有一些氏族里面的一些,比如说白人到非洲去统治那些人,那些人他说走一段时间,他就要停一下。为什么呢?他说他不能走得太快,免得他的灵魂跟不上。他那个灵魂要是跟不上的话呢,他就空了,空了之后别的东西会装进去,侵害它的身体。当然这是一种迷信,我们做过注解的。
吴伯凡:王石同志经常讲这个故事,说企业也不能发展得太快,发展太快了就会把灵魂给丢了。
梁冬:对,的确有个速度的问题。所以徐文兵老师是用这个方式来解释为什么人会水土不服。他说一个人一下子飞了半个地球到另外一个地方,他吃东西也吃得不好,睡觉也睡得不好,因为他的魂不在里面,不在他的身体里面。所以这个事情跟你刚刚说的那个事情我觉得有呼应性的,就是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把自己装在这个速度里面。如果超过了之后他会发生什么事情,超过了音速,那么这个飞机飞到了之后,过了一个小时,这个飞机起飞的声音才传过来,你有没有想想这个事情很可怕,是吧。这个还不算什么,超过光速的时候他会怎么样?问题就来了,如果我们的念头比光还快,将会发生什么?实际上这就是我觉得说思考的力量或者想象的力量,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我听说中国道家里面有一些这种修炼的方法,他们修炼的方法其实是让自己极其安静,我们刨除各种封建迷信的话不说,你想想看,如果我们的身体很干净,我们的念头很干脆,不是同时有十几万个念头同时站起来,你只有一个念头的话,那么一个念头闪过会有多快呢?如果这个念头闪过得比光还快,他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吴伯凡:量子力学我们上一次已经提到一点,他实际上讲的是万物都是一个能量波,它是一个能量场,它发出这种能量,实际上它简单地说都是信息。我们经常说这个人跟那个人的气场不对,确实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梁冬:对,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吴伯凡:有的人你跟他聊天的的确确就觉得特别缺氧,有的人就是,跟他聊天相当于吸氧似的,这种感觉,越聊越high的这种感觉,比如我跟你啊。
梁冬:对,对,本来这句应该是我来接的嘛。好啦,稍事休息一下,马上继续回来《冬吴相对论》。
片花:长期相处的人为什么会心有灵犀?为什么同一个组织里面的人会有相同的气场?什么是一个公司的气味?为什么总有一些商业领袖具有一种先天的对市场的敏锐?什么是肝炎休假?想象力对于一个企业家的成功有多重要?欢迎继续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量子思维之上期。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仍然回来到《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仍然是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刚才我们讲到一个话题,就是人和人之间他有那种同气相求。以前我们认为他只是一个文学表述,后来发现它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公司里面,你呆长了之后你会发现,那些好的公司,所有人都有一种共同的频率的,这个人从哪个单位出来的?是21报系出来的人,全都是那个样子的,是吧?
吴伯凡:我们说得比较科学一点叫什么公司的文化,波士顿咨询公司的有一个顾问,他把它叫公司的气味,一种隐秘的气味。他说他到一个公司去做咨询的时候,他首先就要感受这种气味。这种气味,他是从后门走到前门,他就能知道这个公司是不是正常在运转,是不是在赚钱,是在亏损,等等他能感受到。这个我相信这不是一种神秘主义的说法,事实上我们接收到的信息跟可能接收到的信息那个比率是非常地小的。
梁冬:什么意思?
吴伯凡:假如说你有一部电视机,你就收到电视的信号,是吧?就是你的频率的类型,还有频率所在的位置,跟你的接收的能力是相关的。我们现在空气当中有很多很多的信号,电磁波呀、手机的……有各种各样的。现在不是说电磁是电子污染嘛,实际上有很多很多的那种信号。撇开这些技术的这种信号不谈的话,人与人之间,人与他周围的环境之间也有一种隐秘的信号的连接,有的人能感受到,有的人不能感受到。我们经常看见电影里头,黑社会老大领着一帮人去交接,用钱换人、用人换钱的,他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周围这么看一下赶紧走,一撤,果然周围有伏击。这种长期在一个领域里头,你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而且是持续地、常年累月地集中的时候,你就对某种信号产生一种特殊的敏感。我们老说的这个印染工人能看到四十多种黑色,我们普通人就看到一两种黑色就已经了不得了,是吧?
梁冬:对对对,同样的道理,当时张艺谋在拍《英雄》还是哪个片子的时候,他说他请了一个当时拍过《乱》,就日本《乱》的那个舞美,那个老师,他说我要红色,那个人拿了80多种红色给他看。他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就是回应你刚才说的,因为你在这个领域里面,你就会发现,爱斯基摩人据说他们看到的蓝色有80多种,那个海的颜色是不一样的蓝。
吴伯凡:对,就你长期对在一个环境里头持续的关注的话,你都会产生一种敏感,这种敏感就是信号之间的这种连接,你跟周围之间的一种隐秘的关联,别人是感觉不到的。比如说动物,人通过技术能制造很多信号,能接收很多信号,动物肯定不会打手机、不会听广播、看电视,但是动物跟它的环境之间的那种隐秘的、处于那种非常隐性的信号,它能够感受到,比如说地震要来临的时候,只有人不知道,所有动物都知道。
梁冬:对,这个事情就是一个比喻我觉得,比如说你可以发现在商业社会里面,总有一些企业领袖,他真正过人之处不在于他是否读了EMBA,不在于他能不能够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讲,他是不是能够蛊惑人心,有一种人他有一种先天的对市场的敏锐。这个市场开始风吹草动的时候,他会立刻地发现有问题了。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石算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看在整个中国去年这个拐点论发布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疯子,甚至在打击他的时候,后来事实证明,万科它的确在那个事情避过了这一关。
吴伯凡:有些所谓的企业的领导人威信是建立在他的一贯正确之上的,为什么会一贯正确?因为常常是干着大家都认为是不对的时候,他的那个判断后来证明他是对的,一次、两次……他逐渐就形成了这样一种权威。实际上他之所以有这种能力是由于他比其他的人对某种别人感受不到的、接收不到的那些信号,他有一种非常的敏感。说得感性一点就是所谓的气场,按照量子力学来说,实际上万物都是有他的频率的话,人跟万物之间、人跟人之间都会存在这样一种隐性的信号体系。
梁冬: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类似的情景,比如你跟某一个人常常在一起的时候,生活好像节奏都一样了,吃什么、穿什么都差不多的时候,会有一种很可怕的关联性。比如说我有个朋友就告诉我说,有一天他在心里面哼一首歌,突然发现他老婆在旁边哼着。他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在哼这首歌呢?他老婆说,我就是想哼这首歌就哼了。这个事情发生了好多次,他后来发现说原来真的有一种低于我们声音的心的声音,心的频率是有的,你有没有类似的发现?
吴伯凡:我也经常会发现这种情况,你说这种情况近乎是一模一样,我的解释我以为是说,我有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什么旋律,我老婆她就唱起来了。我刚开始觉得是有点害怕,后来的解释,可能是我无意当中哼出来了这个曲调了。后来我找一些人问这个事情,他说也许实际上你们处于同一个能量场当中,你们长期的这个心里频率可能调在一起了,有某种东西能触发你的,也可能触发她的啦。所以这种同频共振这种现象完全是有可能的。推而广之,就是如果我们跟我们周围的世界之间的这种关联远远超乎我们自己的理性能够解释的这样一个范围。
梁冬:就是说我们以前讲的六根,眼、耳、口、鼻、身、意,也许眼睛看到的,听到的这些东西是一种显性的连接。在意这个层面,心理这个层面,它的连接也是存在的。如果我们在发展一个企业,在经济或者在投资领域里面,我们开发出这样的一种能力的时候,它可能就会产生出巨大的效果和能量。
吴伯凡:对,我们说创新,常常大家以为创新啊、一些发明啊,都是一个精心思考的结果的。爱迪生那么伟大,他一定是说他脑子、他思维特别周密,不是的。他的传记作家说他的很多发明恰恰是在他停止思考的时候,特别安静,就什么都不想的时候,突然会爆发一种所谓的灵感出来。我们常常解释不了这个灵感是怎么回事嘛,灵感实际上是大量的隐性的信号、隐性的信息在一瞬间的聚合,就产生了某种灵感。不仅是爱迪生,包括爱因斯坦,在总结他们重大的创造的时候都有相似的经历,就是它不是冥思苦想的结果,也许在此之前有冥思苦想,但是一个创造性的理念,一个天才的设想,往往不是在这种推理当中形成的。甚至有一个化学家发现了一种分子结构,就是在梦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蛇咬着它的尾巴。后来他就一下子受到这样一种启发了,果然后来这种结构恰恰就是那个首尾连贯。过去他是想不通,他觉得这个结构非常的怪异,总是想不清楚的时候,他在梦中产生的这样一种突发性的灵感。
梁冬:所以我们扣回主题上来。就是说这本书叫《量子飞跃》里面,他提到一种量子思维的那种情形。他发现在创新,在企业的创新、在我们人生的创新过程当中,往往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峰回路转。那这种峰回路转实际上是我们突破了我们的一种二元思维观,突破了以牛顿物理为基础的这样的一种线性思维网模式之后的一种全新的变化。在不确定的领域里面,我们无法用简单的“1+1=2”的思维去思考。
吴伯凡:这个我有感觉。如果一个图片它的精度非常高,它是真彩色的,如果你的电脑显示是256色的,显示出来这个图片很难看,而且肯定是失真的。本来这是一个高清晰的图像,但显示出来呢一个非常难看的一个图像,原因就在于你的显示能力、你的接收能力是不够容纳它的那种信息的精密度的。我们经常说用我们的思维方式是一种连续性的,线性的、黑白对立的这种思维方式,来规范一个非常充满不确定的、有许许多多我们未知的变量组成的世界,显示出来的结果那是虚假的。
梁冬:对,非常好的比喻。
吴伯凡:在这个创业的时候,比如你现在是想做一件什么事情,最后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如果用线性的这种思维,用简单的线性因果的方式的话,你这样想一想还不碍大事。如果你用这种思维方式决定了你的行为的话,你就把很多的可能性都扼杀了,就像这个孙正义,跑掉的那个人,过后他肯定后悔死了。因为他就觉得你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就只有一个破箱子,站在上头在发表狂言,五年以后怎样,十年以后怎么样,他觉得按照理性的思维方式这完全是很荒谬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觉得这个人成不了什么事情,那是个疯子,赶紧走掉了。而事实证明这个人他不是疯子。我们说的量子思维实际上它容忍这种跳跃性,容忍这种在可能和现实之间它有无穷的这种变量。我的观察就是,很多的企业家,做得比较成功的企业家,他们都有那种不是我们说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但是他有对未来、对他做的一件事,他有充分的想象力,而且别人都认为这个东西是不可能的、是荒谬的、是在做梦的时候,他好像是真的是看到了那个东西。这就是量子思维跟普通的机械思维最不一样的地方。
梁冬:那如何达成这样的一种思维的模式呢?因为坦白说我觉得听完你之后,我有一个感觉,就是我们绝大部分的人在我们现行的教育体制下面,我们已经被教育成你必须要按照这样的一种结构去走。
吴伯凡:量子思维说得难听一点,有时候他有一点痴心妄想的那种特征。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痴心妄想的时刻,比如说年轻的时候谈恋爱,常常是痴心妄想的。这个人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两人之间的差距非常地大,按照机械的因果思维,这两个人是走不到一起的。但是有的人他就敢于这样想,而且还跟真的一样,他自己把它当真了。他去做的时候,反而最后呈现的那个结果确实是一个奇迹。我们老说奇迹,奇迹就是用平常的思维解释不了的平常事这就叫奇迹。量子思维在一定程度上实际上是创新思维。有一家公司叫SEMCO公司,他为了让他的员工具备这样一种创新思维,他就提出来一种听起来很费解的一个名词叫肝炎休假。什么叫肝炎休假?就是我们每天就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不停地在做事情。假如你突然得了急性肝炎,那你就赶紧住院,那所有的事情就放下了。放下了它天也没塌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就在这种所谓的肝炎休假期间,他还会出现一种意料不到的转变。就我们会想到这个事情总是连续性思维。
梁冬:没我就不行啦,类似这样的,是吧?
吴伯凡:对,事实上比如说一场地震,八级地震下来是对你的生活会造成一个非常大的断裂,但是实际上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他还是继续生活,继续向前,有时候他会产生一种新的变化,往往是意料不到的。所谓的“肝炎休假”就是在平常的连续性的思维和行动当中,有勇气打断它,不这么想。有时候我们在做一件什么事情,比如公司启动了一个什么样的项目,花了很多的钱,投入了非常大的人力、物力在这个上头,一直没有太多的结果。这个东西就有一点被套牢的感觉。总会有那种胡子项目,就是不停地永远在那剃,永远地长出来问题,就永远结束不了的那样一些工程。但很多公司常常是被这样的大工程给耗死的,他就没有那种量子思维,难道这个东西就一定是按照这种连续性思维一直往下做下去吗?真的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吗?你能不能设想突然有一天发生了地震怎么办?什么都一下子终止的时候怎么办?
梁冬:我觉得这个事情就是我想象当的截断众流,禅宗里面讲的截断众流。因为很多事情你一旦一直做得不顺的时候,很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原因呢?是节奏不对。你有没有发现,就是有些时候我们一起走路,就不在那个点子上,人家出左脚,你出右脚,总是很难受,这个时候你干嘛呢?你就停下来,左脚踏两次,然后跟着节奏走,你就发现走对了。所以很多事情之所以做不成,很可能的原因并不是你做的有什么不对,而只不过是你做所有那个节奏和外部环境的节奏不一致。当不能形成共鸣的时候,你就会受到这一个气场或者能量场的干扰,你也做得不好,能量场也受到影响。最后你调整一下,停半步,跟上了这个能量场的节奏的话,你就发现每一件事情都踏到了点子上。那好!今天这个话题刚刚做了一个开头,明天同一时间继续《冬吴相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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