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亲口对妈妈说,妈妈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可是今天晚上妈妈打电话过来我都没有说。
我现在还不想说。或许是我觉得我现在忏悔的还不够吧。
昨天晚上,在佛堂,就在佛堂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有史以来最凶的一次,直呼其名,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是我,可是,我说的有些很难听的话,却也是事实。或许,直呼其名的那一声是在叫醒“沉睡”的妈妈和糊涂多年的自己,那一声,震撼到了自己,也撼动到了爸爸,或许也有妈妈吧。
夜深沉,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急促的呼吸夹杂着狂狂的心跳,半夜隆隆雷声,我问睡我旁边的桃子,为何冬天有雷,她说有的。我难受,悄悄流泪,眼泪打湿枕巾。
我回忆妈妈这么多年走来多么不容易,想起我上一年级时妈妈精神崩溃住院的日子,想起我说妈妈得了神经病,我远离她,要别人不喝她用过的杯子,有传染,我不知道那些话是不是当时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不太清楚神经崩溃,神经病是什么病,我只知道妈妈突然就不正常了,医院怎么都治不好,后来,说是一个搞迷信的帮妈妈做了什么,然后妈妈也就自然康复了。
我很害怕,很恐惧,爸爸妈妈突然离开我,更或者是因为我的语言过于激烈伤害到了她们,我无法挽回语言暴力的伤害。当时,我痛苦不已,我想起床,突然,我转念了,我对伤心难过的自己说:如果要起床去叩首是因为害怕和恐惧他们的离开就不要去。如果是此时此刻真心单纯想去叩首忏悔就去。妈妈比你想像的她要强大,爸爸比我以为的爸爸要刚强。
不怕念起,就怕觉迟,然后我急促的心跳就这样缓和了,一下子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早晨,我诚心诚意向父母忏悔,后面想打电话给她,没有打,我对自己说,如果是想她了就给妈妈打电话,如果是担心她会怎样就别打,如果是内疚也别打。
晚上,妈妈给我打过来了,我急忙接了她的电话,妈妈显得无事人一样,我也显得无事一样,可是都好像有些许或是尴尬或是不好意思。或是。。。。。总之,我感受到了我们,不再是感觉中的一个人,她把我当成了她自己,我把她也当成了我自己。
我们就此分离。成为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