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ZJM同学的生日,希望你在新的年岁里知行合一,玩得尽兴。
昨晚音频里有我读的诗,笔者余秀华。
微风吹来,
浮动这虚设他乡的良辰
我的影子被碎在水面上
我们总要去陌生的地方
遇见陌生的人
还要遇见更大的空旷
我怎么才能告诉你
我在这巨大的空旷里
想起你而哈哈大笑
这是【此间】系列的第四篇记录。
我小学时写过“科幻小说”《豆豆奇遇记》,而后不了终了;初中时写过一群少年自西向东的探险故事,写了小半本,可如今连名字都记不起;高中时领悟到自己实在没有写小说的文笔和毅力,便转向纪实类。
高二那会我尝试着写了一本类似“回忆录”的东西,类似【此间】系列。
在体育课上,在下课间隙,我抓住一切能动笔的零碎时间,笔下的人物都是身边亲友,描述事物平铺直述的能力与今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次的“写书”(虽然我极力避免使用这个词
),因为不是一个人奋战,所以是最长久的一次,甚至还用电脑做出了封面打印了出来。
那个和我一起“写书”的人,就是ZJM同学。
但长久并不意味着完善和终了,我们还是没能抵过种种不可抗力,梦想断裂了接近两年。于是有了今天这个小小的公众号,也算是我们对年少时所怀揣着的文字梦想的延续。
如你所见,S碎碎念S,是我们的公众号的名字。
诚然,这是一个很简单甚至有些庸俗的名字,因此“碎碎念”这个名字的公众号早已被他人捷足先登了。前后加S,如何理解?
理解成“碎碎”、“岁岁”都行,其实是指LPP和ZJM。
高中时ZJM有段时间说给我起了个英文名,叫Structure,反正当时她读得不对,也解释不清
,她就觉得这个名字适合我。我过了一年多才弄清楚这个单词的写法和含义。
这种友善的事情自然需要礼尚往来,我从此就叫她Spot ,取斑点之意,我也解释不清,直到现在,我给她的备注依旧是SPOT。
正好是两个以S开头的单词,Structure和Spot 的碎碎念。
高二那年我写遍了几乎整个中学时代的所有好朋友,但唯独没有留下一篇关于ZJM的篇幅。对此我给出的解释是:有些人事现在不写以后会被遗忘,但我们之间这种顾虑实属多余。
当然,这种解释也是为我的懒惰披上的华丽外衣,理由略显单薄。
今天是ZJM同学的生日,虽然我昨晚奋斗一整晚给她剪辑了一支生日祝福的音频,但还是有所欠缺。接下来的这些,完成于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我稍作修改,和我的音频、不二,一起作为礼物送给她。
我的好友列表里有个叫做“5与伦比”的分组,承载着我六分之五的高中记忆。能有这个分组,还得感谢ZJM同学。
和ZJM相识在初中,那是我在一班,她在三班。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小学同学,一来二去,我们结识了对方,却不熟识。
开始时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仅限于名字,至于对方的性格兴趣,一无所知,但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亲切感,我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很远,却也很近。
毕竟每次在学校偶遇时,我总是被她的哈哈大笑所轻易感染。
关于初中的记忆很淡了,后来我们又考进了同一所高中。同样志在学理的我们,她被理所当然分到了五班,一个在当年声名在外的理科班,而我却阴差阳错被分到了文科班。
到了文理分科时,我有了选择的权利。因为ZJM的存在,我在19班和5班之间选择了后者,所以当我的名字开学出现在五班的栏框里时,并没有太多的惊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初进五班,很不适应,和ZJM做同桌不到20分钟,便被老班调去了最后一排。陌生的同学,陌生的老师、陌生的教室,好在有几个初中校友,有几张略微熟悉的脸。
我是个很慢热的人,因此最初总是沉默不说话,ZJM常常下课坐到我同桌的位置上陪我说话,有时递一张学校书店的会员卡给我,有时提醒我把头抬高些看书,还有运动会的时候,给我稀释葡萄糖,陪跑,在终点迎接我。
她的成绩好,人缘也好,我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受用至今,包括如何用“哈哈大笑”化解生活里的尴尬时刻。
和ZJM同学相处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她的标志性魔性笑声。
她是很喜欢笑的姑娘,哈哈大笑,一旦发笑,一点女生的样子都顾不得。每次她一笑,我总是能被轻易感染,也哈哈大笑,动静大了时,不免换来周围朋友们异样的眼光。
当然我们之间也有过矛盾。我们在高二快结束时做过短暂的同桌,距离忽然比之前近了不少,问题就层出不穷。那段不堪回首的冷战期里,她的冰冷态度足以封印我在学校里的所有情绪。
后来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其实用和好这个词可能有所不恰当,毕竟我们从未彼此大吵大闹过。
想来适当地距离真是个好东西,过远则寡淡无味,过近则容易滋长初对彼此的不满情绪。
高三不再是同桌的我们,关系一直很好,虽然她曾经常对我说“有人是我不爱你的理由”,虽然她的温柔我可能分不到多少,但她会在我没早饭吃的早晨把满满一碗豆腐脑让出来给我喝;
但她会把95%的暴力都收在怀中再适宜的时候捧出来送给我,但她会在早晨来的很早的时候把我的保温杯接满满一杯热水不让我知道。
面对这些,我表面上表示不悦,心里当然温暖又开心的,毕竟在这偌大的班级里能陪我这么无所忌惮打闹的人只有她一个。
高三嘛,不就是那样,压力大,心态起伏不定,常常在无尽的考试中感到无所适从,常常云里雾里地感到迷茫,常常在泥潭和云巅之间往返游荡。
但ZJM总能适时看到我平静表面下的心绪,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刻拉我去阳台上说会话,或是递上一张写着鼓励话语的便利贴。
而她自己,高三阶段的ZJM,依旧喜欢笑,哈哈大笑,笑起来雷霆震动,但我又能隐隐看出她的不同。
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并且将之与我分享,因此我了解她为这些秘密付出的代价,了解她心绪变化的每一个阶段,从执着到释然,她也因此成长了不少。
虽然她时常跟我抱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还时常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说自己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如此等等。
我觉得这正是成长过程中所必需的过程,有意义也好,无意义也罢,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迷茫。在我迷茫的时刻,是她在前方为我披荆斩棘指引方向,在她迷茫的时候,我自然是不能退后。
心事若不了,步步维艰。
她曾经难以启齿的小秘密,那些被蒙上灰尘的陈年旧事,如今还是会被我在某个久别重逢的假期翻出来,调侃一番,她总是笑着应答,笑我的不解风趣,或是笑她自己当年那股执着的傻气。
2019年是我们认识的第8年。
这8年里我听她讲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是LPP开启了我的新世界,让我明白我也不是那么无趣”。
我觉得与我关系不大,她就像仙侠剧里那种被封印了绝世武功的人物,一旦封印被开启,一切就有了新的模样。
大学以后的ZJM有了很多新奇的体验,她发现了自己骨子里对汉服文化的热爱,也尝试过古琴和陶笛,部门工作做得有声有色,这些都是我所远不能及的。
如今我们一东一西,在自己的大学里奔走忙碌,有时抬头想到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也会忽而觉得距离被拉近不少。
我觉得现在的我们更像好朋友,虽然话没有以前多,也没有充分的时间相处甚至一年将一两次。
我们不是彼此的“火花”或者“小船”,常常一两周联系一次,常常忘记回复彼此的消息,但我也会在某个傍晚接到来自她崩溃哭泣的电话,或是在没有课的晚上我们开视频看着彼此笑眼盈盈。
我们深知没有人能永远活跃在各自的生命里,我们就这样在运转自己的阴晴圆缺之余保持着淡淡的联系。
君子之交淡如水,再见面时依旧轰轰烈烈!
ZJM,生日快乐!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S碎碎念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