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已被学姐告知下个月月初她要结婚,但当今天打开收到的电子邀请函的瞬间我还是不免为之一震,除了对佳人的美貌的赞叹,更多的则是惊叹于岁月的长情,因为历经九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可以抵达幸福的终点。
我问学姐:“在此之前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可能会中途离散?”学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而说到:“除了他,我没想过会是别人。”
听到这,我不知道除了惊叹时光的厚重和岁月的深情之外我还能再说些什么?这就仿佛当年林徽因对梁思成说:“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沈从文对张兆和说:“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钱钟书对杨绛说:“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我没想过别人。”
然而,现世的我们又该是何其幸运才能从相遇的第一眼便能深信且笃定眼前的彼此,然后从校服到礼服,从青丝到白头。
我也曾幻想过我深爱人儿的模样,是一见钟情的惊艳还是日久深情的温婉?只是后来发现其实都不是,或许我原本就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偶尔被人拾起,此时珍惜,彼时又遗留原地。有时感觉我就好像是舞台上被人欢笑过后就遗忘角落的小丑,然后只能独自守着黑暗并且自我安慰道:“你看,他们不是曾经喜欢过吗?”其实我所想要得的不过是择一城终老,守一人白头。
木心在《从前慢》中写到,从前日色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愿你一生所爱只是一人,一人便是一生,一生便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