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拜勒的气温前两周一样,只是空气湿度小了很多。大部分时间出门,都是穿得印有公司logo的衬衣。偶尔几天,因为空气湿度太大,穿了自己的T恤衫。不过,虫虫菌也发现,出汗多的时候穿衬衣比T恤好很多,T恤衫沾了汗,就容易散发出汗臭味,令人浑身不自在。
休息日闲来无事,穿着裤衩和条纹T恤,独自一人开车到办公室。本想接着办公室杠杆的网速更老妈还有在医院照顾家人的妹妹微信视频或者语音的。到去到那边后就操蛋了:网速虽然快得无敌,但是一连微信,接通后画面就静止,屏幕戳破视频画面也一动不动。在家里还能简单聊聊,到仓库微信根本没法使。只能打电话!虫虫菌的心也是碎了一地了。
半多小时,跟老妈和妹妹通完电话后,住在仓库后面的孟加拉小哥Karim跑来仓,让虫虫菌带他去市区买衣服。
“没问题,你快去拿你的东西,我们一会走”本来休息日没什么事儿,虫虫菌爽快地答应他了。
他眼睛睁大,笑着说道:“好,一会我请你去吃孟加拉kabsah”。
小哥一边指路,虫虫菌一边往市中心开。Center是这里人谈论朱拜勒经常提到的一个名字。一开始以为是一大片区域,后面才知道其实是具体的一条集,就在朱拜勒老城的街市中心。
从大马路拐进一个小巷子后,我们在街边找了一个位置停车。停车时,还有人专门给我们打手势,倒了好几次,指挥的都急死了我们停好车。下车时,虫虫菌真心想给人家几块钱小费,但由于没有带钱包,很不好意思跟人咧一个苦笑嘴型,转身往前走。走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去到那里后,小哥第一件事就是领我去了一家他经常去的孟加拉餐厅。进去以后,发现大部分都是孟加拉人。不少人问我来自哪的人都能猜到虫虫菌是中国人,然后用不是很标准的升调跟我说“你好”。虫虫菌不用思考的跟他们回了一句“标准”国语发音的“你好”,略带惊讶的跟他们“哇,你还会中文哦!”
Karim给虫虫菌点了一个Kabsah,一种有米饭,牛肉、鸡蛋、柠檬的米饭,类似新疆的那种抓饭,但米饭是那种比国内米粒长,又比阿拉伯米饭短的大米。除了Kabsah,还点了一份牛肉,可以将里面的酱汁倒在饭粒,虫虫菌觉得吃起来比阿拉伯抓饭更美味。
饭后,KarIm给我推荐了饭店的奶茶,一种多奶多糖的奶茶,很多印度餐厅也有,只是口味有很大的差异。端着热腾腾的奶茶,我们步行前往街市。虫虫菌也不知道到哪里有T恤,而Karim告诉我,他刚来朱拜勒的时候,就是在餐厅边上,同一条街的房子里住了两个月。
下午阳光有些炽热,就像老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一样充满着热情。走了几分钟后,虫虫菌看到了,只要有银行的地方,就有特别多巴基斯坦或孟加拉人在里面排队,像是国内大促销时候免费发放礼品一样。走过几个街区后,虫虫菌发现了一个在这边超级多门店的香港品牌——佐丹奴,不管是在商场超市还是老街市,都有很多他的门店。仅仅在朱拜勒center街市就看到三家,三家门店面积都不算大,里面的衣服一样,价格也一样,但比国内稍微贵些许。
看过几家小店后,小哥买到他的衣服,很多都是中国产的。一个多小时后,虫虫菌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跟小哥说,我们回去吧。
我们往回走,到我们停车的地方后,小哥又说去吃一点东西,就一点点。虫虫菌本来是挺饱的,但是小哥执意要去吃一点点。虫虫菌就他去餐厅吃了一份小吃,里面有豆子和其他香料。餐厅位置不错,抬头就能看到我们在门口停的车。
吃完后,推开玻璃门,虫虫菌和小哥回到车里。小哥拿着车里面发热的易拉罐饮料,眼镜转了几圈,对我说:“等等,我去换一下冰的”。
推开车门,小哥径直走向餐厅,不一会拿着两罐冰可乐出来。虫虫菌接过可乐,看了一眼朱拜勒旧集市,扎进车流,朝着按那个灰尘漫天飞舞的仓库加速而去。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多年以后,以前在新闻里面总是爆炸袭击或者是跟廉价代工挂钩的孟加拉国和虫虫菌的距离是那么近。来自那里的Karim,拿着不多的工资,依然热情大方的请我吃了孟加拉特色的美食。也可能是因为之歌,虫虫菌觉得那天下午吃的东西很特别、很尤其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