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汪曾祺《人间滋味》:过好当下,人生才能少些遗憾

文/星海月浅浅原创

从容小主文学院星海月浅浅&庆水组合,相约每天完成一篇1000字以上语音写作文章,体裁不限,文字不争高下,相互成全与陪伴写作,共同进步。此为第73篇,1632字,共126201字。


汪曾祺有一部作品叫《人间滋味》,里面有一篇散文叫《昆明的雨》。文中提及,朋友要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所以他就画了一幅写实的画,画的右上角有一片倒挂的仙人掌,末端开了一朵金黄色的花。据说昆明人经常在门头上挂仙人掌,寓意是辟邪。

他们怎么把仙人掌倒挂在门头上的呢?在仙人掌上扎一个洞,用麻绳穿了挂在钉子上。昆明的雨季空气湿润,仙人掌倒挂着,也还活着,还开出了花儿。

昆明人也喜欢把仙人掌种在菜园周围代替篱笆,这样可以防止猪和羊走进菜园里面。我突然想到曾经在一个院子门口看到两棵仙人掌。

我记得那段时间正好是过年期间,我们去舅舅家访亲。我和家人带着几个孩子在村里闲逛,逛到这家院子前面,正好就看到了仙人掌。我们都被它们吸引住,在那里研究了很长时间。

那两棵仙人掌并排生长,起码两米多高,长得非常壮观。我第一次在普通人家里面看到这么大型的仙人掌。

事实上,仙人掌是一片一片生长的,这两棵仙人掌却长成了树的样子。地面往上一米多高,只有一根主干。圆柱形,粗壮有力,挨着墙根生长。主干往上才“开枝散叶”,长了一片片的片状茎。

仔细地看,就会发现,它们的主干是一节一节的,应该是由扁平的茎渐渐长成的。从颜色上看,也能看出它们年岁已长,本来绿色的茎,已经变成灰绿色。

那些茎片一节一节地生长,顶端长了很多花,花辐状,红色,多而明艳。

这两棵仙人掌之所以能长得那么大型壮观,其实是主人家精心养护的。在仙人掌的下面,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鸡粪,肥料十足。

周围还散落了一些仙人掌的茎片,当时我们捡了一片带回家,在院子找了一个花盆,放入沙土,插上仙人掌,浇一点水,就任其生长。

如今过去一年多,仙人掌已经长了快一米高。它的茎片一层一层往上长。因为支撑力不好,容易倒下来,旁边竖起一根棍子,将仙人掌固定。

不知何时,掉了一片茎片。妈妈又找了一个花盆插上,就变成了两盆仙人掌。我想,它们要长成两米多高的仙人掌,真的非常不容易,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从仙人掌,我又想起曾经的一棵仙人球。仙人掌是片状的,而仙人球是球状的。大概20年前,姐姐搬家,就把家里种的一颗仙人球也运回老家,一直摆放在三楼的阳台上。

仙人球后来换了盆,是一个废弃的大铝锅。摆在阳台上,基本上不需要打理,也不需要浇水。仙人球就这样默默地生长着。

2022年9月30日,我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当时仙人球已经非常老,它上面的一些棱已经出现枯萎的老态。棱上的黄绿色的刺早已变成黑色,然后断裂。

最近返回老家,我突然发现那棵仙人球已经不见了。不用问也知道,它可能已经老去,留不住了。心里有着淡淡的惋惜,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它什么时候不在的,陪伴了20年的仙人球就这样没了。

我回老家,常在在阳台上面眺望门前的小树林,仙人球就在旁边,好像是一个沉默无语的朋友。它陪伴在身边,我在看景的同时,也会看看它。

其实它一点都不漂亮,可以说得上丑。但是看着它,心里就会涌现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它是家里面的一个成员,陪伴着我成长,我们可能没有交流,但看着它,心里总是有一股温情存在。

有些感情不需要交流,默默地陪伴,可能给人更深情的守候,让你会觉得暖心。就像宠物的陪伴,时间长了,会对它产生感情。一份礼物,收藏很久,每次见到,那股珍惜,会让你越来越珍视。

感情源于自己的内心。时间的沉淀,无声的陪伴,就像酒一样,越来越醇厚。

20年过去,人至中年,父母也越来越年老。仙人球已经老去,让我觉得时间越来越仓促,眨眼就万年的感觉。

我不知道身边的一些重要的人或物,会不会在某一天,不知不觉地消失。人到中年,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年轻一代在成长,老一辈的人能陪伴自己的时间却会越来越少。所以,珍惜当下,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汪曾祺说:“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其实思念无处不在,因为念着,所以会愁。任何一个有关联的东西,都会引起自己内心的触动,想起曾经的过往,那些对自己影响深远的事物和人。

人终其一生,活在当下,怀念过往,寄望未来。但我想,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过好当下,人生才能少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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