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这东西,是你以后创造的,或者是我们。
结婚很长时间了,可是我依然很喜欢初君,哪怕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两个女儿都已上了幼儿园,哪怕他日夜都在我的枕边鼾声高亢,我也如初见时那般喜欢,哪怕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不是玩玩的,是真的喜欢上的,可以让初君连续想念很长时间的那个女人,不是情人,是恋人。
我同初君是在一次旅行中结识的,一见钟情加上话语投机我们就在一起了,之后没过多久便决定结婚。婚后的我更加觉得这一定是神灵所带给我的疼爱,我们刚好相遇在恰当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光也平和惬意,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除了爱以外的其他令人觉得疲惫的复杂情感,比如遗憾,比如恨。这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初君一直都很温柔,基本上我所有的要求都会被满足。婚后父亲帮助我们开了一家酒吧,效益不错,我们又开了第二家。生活殷实稳定,同时我们也拥有了两个女儿,一家四口。我同初君的家庭用幸福来形容并不为过,而且我也想不出除了初君以外我又能同谁一起生活的这样好了。
当然初君与我终究是不同的,其本质上的不同,男人,女人。
初君一直在做许多运动,游泳,举重和一些其他的。爱听唱片,有时我也会陪他听听,但只是少数情况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初君看上去比刚结识时更加吸引女人。我尝试着去健身,但初君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说出了他喜欢我这样略微带有脂肪的身材,我也就放弃了,没什么好在意的,初君说的是事实。他从不因为一个女人的外貌而喜欢那个女人,不然的话同他恋爱结婚的也许就是在旅行中一起结识的我那好看的妹妹了。
我与初君一同吃饭,一同睡觉,一同生活,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他有了别的喜欢的女人。我看的出来那女人对于初君来讲是多么的不同,尽管最后我也没有见到她,甚至不知她的名字。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初君,整个人就像是被拉进了一片空白中,躯体每天都在正常的工作,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勤奋,可是那躯体的灵魂却似乎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任凭如何我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要分手么,我问向初君。如果初君要同我分开,我甚至懒得去思考如果真的分开孩子如何,我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死亡,就同我二十二岁时认识的那个男人离开了一样,我可能会死掉。
我没有死,那个女人离开了,初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之前的一段时间我们努力的在孩子面前维持着一个完整的家的常态,白天初君会把她们送到幼儿园,我继续打扫屋子,周末一起出去春游,车子里放着轻快愉悦的儿歌。唯一不同的只有晚上,我仍在卧室的房间里,而初君在客厅的沙发。
终于,初君说出不愿意分开,我们约好天亮之后一切都重新开始。我看着初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低俯着身子,许久没有动。突然我感觉到那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他包围了起来,就像柔软的蚕丝紧紧的缠绕住他,而他自己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