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过着普通的生活,有时间就做做饭,喝喝茶。”电影里的台词。
庆山就那么淡淡的在《月童度河》的章节里写道。章节的名字叫做《克制》。写的是庆山后来写作以及之前写作的间或时光。
庆山轮番试茶,说喝茶让彼此安心愉快。听他说说话,磁场清净。前几天被消耗和分散的能量仿佛重新被填平,心里平静和稳定不少。庆山的文字也是从当初安妮时代的撕裂阴郁到现在的平和清淡。
少时的我喜欢安妮的文字,但是现在的我却喜读庆山的文字。有人说这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成长,而不是谁被谁停留在原地踏步。
《月童度河》是时常会翻出来读的一本书,庆山如今的文字读起来很像经文,有种洞察世间和直指人心的穿透力。
第一次见到《月童度河》的时候是在楚河汉街的文华书城。那个时候,经常会去文华,下班后的晚间,周末的全天。一杯咖啡,几本书,还会带笔记本和钢笔,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会有作家签售,有时候是各种书店的主题讲座。也会踊跃发言。
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自己实在没工作了,就去开一家独立书店吧或者做一个品牌书店的策展人吧,诸如诚品、西西弗、文华之类的都还不错。张罗各种签售会,组织主题讲座,主持、宣传,聚集一群爱书喜书的朋友。闲时就找个角落读读喜欢的书,也是不错的。
可是诚品终究没选择来武汉。连落子中国大陆首家的苏州诚品要不是地产业态撑着,单是诚品也是要快做不下去了。来宁城的第二个周末,就打了个高铁奔去苏州园区站,直奔诚品。回程的时候,发微信给嘉哥和枫秋,说我也在苏州。
嘉哥说,你再不来,诚品都快要关门了。我们这些苏州人也就在开业的时候去赶个热闹,反正我是后来再也没去过了。而枫秋在苏州定居那么多年,竟然一次都没去过苏州诚品。
去过台湾西门町的诚品书店,也已慢慢,慢慢地变得不再像个书店了。而像个新文化的经营场所,譬如苏州金鸡湖畔的这家诚品综合体,或更为准确。
而今年疫情后,文华也正是发布消息,要告别楚河汉街,告别江城。而一些独立的书店也慢慢开始转型了,因为开一家书店根本就不赚钱。比如宁城也有名的南二楼书房,在秣陵路的民国建筑群里,地理位置很好,现在大部分的营业收入却来自于书店自习室。
南二楼书房的老板开了4家店,疫情后关了2家,除了秣陵路这家,另外一家开在镇江的西津渡上的还没有关。可是当年我和燕子去西津渡的时候,书店还没有开。
看来,书店是开不下去了,书店的策展人也做不下去了,那还是好好地在我的格子间里继续专注地写PPT,做个表姐吧。
记得当时想要也需要入手一本纸质版的《月童度河》的时候,我还很矫情得发了条朋友圈。后面熊文评论道:比王总发的有内涵多了!我回复到:快让王总买一本纸质版送给我!熊文说:好的,你等着!一分钟后,王总在下面评论:三个敲头的表情。
王总亦是我家床上老王、小米,至今仍没有给我买《月童度河》,也没有给我买其他的书,唯一会做的就是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撕我的《二三事》和《彼岸花》。至今想起来都无法释怀。
于是那年生日,HR小姐姐帮我选取的生日礼就是《月童度河》。如今,这本书已经成了我的旅途必备书籍,上一次去成都的飞机上,酒店公寓里,我就是用它来打发时间的。闲时读个几页,随便几行字,庆山的文字就会恰恰好符合当时的心境。去杭州的时候,去上海的时候,我的包里也装的是它。
有一本喜欢的书,几位交心的好友,偶尔喝喝茶,聊聊天,就是一场清净磁场,分散的能量被填平的过程。愿我此生,能量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