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秋战国有名的剑客,却未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足迹。
他六岁时父母双亡,失了依靠,多亏了一个剑客师傅收留,可是师傅只当他是个杀手、刺客。
他讨厌极了杀手这个称谓,只想做一个浪迹江湖的剑客。
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姜婉秋。
师傅说他们的门派也有个响亮的名字,绝杀门!并且是一脉单传,门主二十五岁时收一个不超过八岁的徒弟。
如若在门主四十岁前,徒弟死了或者不堪大用,则要另选门徒,而姜婉秋就是师傅收的第二个徒弟。
师傅对姜婉秋说过,绝杀门是秦穆公门将受命所建,起初是为了刺杀西方戎族之要人,而后为了铲除敌国之能人。
之所以绝杀门一脉单传却延续十几代,是因为门内有绝密的隐匿之技和高超的剑术以及灵动的逃脱之法。
故有训:杀者而非死士,以己命为先,后杀之或伤其手脚口舌。
在长平之战后北方诸国联合打压秦国,秦昭襄王四十八年,韩赵两国割地求和。
长年战乱,民生凋敝,但秦国已为众国之最,周王朝即将殆矣。
而这一年姜婉秋刚好十八,三年来,他暗地里为秦国解决了不少麻烦。
师傅在他十六岁时就对他说过,“天下千万人,明斗能胜尔者不过一手之数,暗杀独斗怕无一者可存。”
师傅一直都觉得他是天生的杀手,刺客,武学上也是天赋异禀。
但八岁之前姜婉秋都是一个懦弱胆小的男孩,直到遇见他……英雄剑一挥,浮尸百万,流血千里,从此山河无人犯……
直至去年末,杀神一战动天下,无人不知武安君——白起!
在姜婉秋八岁那年,被师傅扔在狼群之中,为了锻炼他的胆量和果断之念,只给他留了一把短剑。
因为他只想活着,所以他拼尽全力也只杀了三头狼中的两头,眼看着狰狞着面庞的孤狼向他扑过来,他都眼闭着准备放弃了。
一阵凄惨的声音划过姜婉秋的耳边,睁开眼睛一看一把长剑穿过那头狼的身体,将其钉在树上。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瞅准时机,给对手致命一击!”
只见一个年纪和师傅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缓缓向他走来。
此人一袭白衣,气势如虹,宛若少年,尽管面庞有些褶皱,胡须满面,却也是英气十足,万分挺拔。
中年男子将姜婉秋扶起,然后抽出钉在树上的长剑,说道:“群战之时剑可一化万千,此为大开,独斗则聚点成一,为大合也。以后我会将毕生剑术教与你。”
就这样中年男子教了姜婉秋好几年的剑术,不过他们见面的次数却不过十次,所以他十六岁才知道那个中年男子正是武安君白起。
秦昭襄王四十八年,赵括死于长平,行刺者正是姜婉秋。
外界传言虽说赵括乃名将赵奢之子,但实战经验不足,不为患也。
却只有姜婉秋知晓赵括不仅熟读兵法且武艺超群。尽管是袭杀,但仍一击不成,已然失去了最佳时机,缠斗十息之后,姜婉秋飞速转身,以右胸为引,将赵括割喉而亡。
此刻左右兵账快速赶至,姜婉秋自知不可逗留,在众兵合围之前捂着胸口踉跄而逃。
约莫走出十里之外,姜婉秋伸出手指放在口中吹响,只见一匹银白色透着些许淡黄色毛发的骏马奔腾而来,姜婉秋唤其为追月驹。
追月驹弯曲着马腿跪伏而下,姜婉秋跨上马背,不一会就昏死过去了。
不知追月驹行了几天几夜,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却停在了一处马群中。
头马上骑着一位妙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温婉却不失柔弱,锦衣碎花群的衣着却透着几分英气。
片刻之后此女子发现了马群中的一人一马,走近探了探姜婉秋的鼻息,然后将驮着姜婉秋的追月驹牵至一处屋舍前,将其搀扶而下,带进屋中。
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姜婉秋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片刻后又昏睡过去。
几天后姜婉秋上身赤裸,斜挂着白布条,艰难起身,没忍住痛哼出了声。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快速奔跑进来。
“你醒啦,快躺下,你伤口还没愈合呢!”
“本姑娘叫公孙惜月,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你是前方的士兵么?”
“哎,可惜了,仪表堂堂的竟然是个哑巴!”
姜婉秋不善言辞,更何况眼前的陌生女子一连串的问了那么多问题,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一连几天的照顾,姜婉秋也是感激不已,除了那个严厉苛刻的师傅从来就没人对自己这么好了吧?
“公孙姑娘,请问此处所属哪国又为何地?”
“咦,你不是哑巴啊!哎呀,什么公孙姑娘,叫我惜月吧,或者惜月姐姐也行,此处是秦国境内郿县。”
“好的,公孙姑娘!”
“…………”
场面一度尴尬,一刻无言,不知何处传来阵阵咕咕声。
“呃,我忘了,你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我给你蒸点粟米,烤点野味吧。”
半个时辰过后,姜婉秋却慢吞吞的只吃了少许饭菜,看着公孙惜月疑惑的表情后,姜婉秋说道:
“师傅说过,长时间没吃东西后,不能吃得太快太饱。”说完喝了口水又急忙问到:
“对了,公孙姑娘,看到我的追月驹了么?”
“追月驹?你说的那匹马么?”
忽然间不知公孙惜月想到了什么,竟是俏脸一红,然后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你来这的时候是一匹马驮着你的,现在那匹马就在屋外的马厩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出现在这里?”
姜婉秋舒了口气说道:“我也是秦人,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对秦地无恶意就好了!”
“哼,不说拉倒,本姑娘还不想知道!”
姜婉秋干笑着脸,接着又是无尽的沉默。
接连着又过了几天,姜婉秋的伤势已经好差不多了。于是姜婉秋对公孙惜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