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在学车,驾校与市面上的大同小异。
教练在旁戏言:“倒车入库你学这么久,你花得起钱我都没良心收了。”
冯哑口无言,顺手挂了个档。其心有些不在焉,将油门当作刹车,猛踩一脚。
四秒的瞬间,车速加到百公里每小时。
冯质问教练:“马力这么足的,不烧油?”其心惊胆战,汗已至眉梢。
教练从容不迫:“还是愣头青,汽检站一群蛇蝎肥肠,好的也修烂,不然你以为哪来的收成?”
冯忍俊不禁,但其涉世未深,没什么城府。
一小时后,冯不经意“故技重施”,教学车再次加速至百公里每小时。
这次却有所不同,保险杠宣布退休。
冯也不是一如既往,这次其有所举动,使用了“脚刹”——驾校新手惯用动作。
“脚刹”作用南辕北辙;阴差阳错,教练地慌张又使档位拉到了前进档。
车速突破每秒百公里大限。
各种可见光、射线、电磁波等与冯擦肩而过,飞驰而去。冯来到一片陌生地段。
“啊呃!”冯放松紧张的眼皮,使其舒展开来。“这是搞什么?两条线呢?”
“两条线”由于其头发稀疏的缘故,成为了冯背地里的日常称谓。
冯因时间与空间的紊乱,穿越了。
其起身,掸了掸灰。站在了这前所未闻的土地上,作何感想?——打理了下穿着。
有个瞬间,近似人类的脚步声通过其耳朵传递给了其大脑。
“这是整哪出?车速太快我被甩出来了?”冯下定论,同时试图在用其他更为合理的想法推翻其。
冯注意到了声响,谨慎起来。
一位长相相像,却又有些扭曲的亚裔人种向其步履蹒跚来。
其貌按现今大众审美观不扬:鼻子几乎省略成两孔;瞳珠小于正常人的一倍;耳朵有些尖且长。
冯审视四近,呼吸了几口瘴气般的气体,冯若有所思,重新看待其五官。
其先人一步:“非公事人员、闲杂人等一律靠边!新闻不看的吗?”
冯将信将疑,且有些莫名其妙,其联想到了城管。
“我穿越了还是怎么着?”其终于抛出了新的观念。冯向其提问:“不好意思,问一下几几年现在?”
“城管”焦躁起来:“2121年,三月一号,够不够详细?可以靠边了你!”其铲起一把黄土,盎然无机。
骇人的听闻使冯也不例外,“城管”又昂首:“唉,你?”冯早发觉了远处的小村落,只身一人前往了。
冯回头,此时其已走远,除了渺小的“城管”弯曲的身影,远处寸草不生,覆盖着数十个小学操场面积大的混凝土。
坐落于其之上的,类似于现今的航天发射基地。
冯赶到了村落,同时也感到了饥寒交迫。
来往居民对穿着奇怪、行踪诡秘的外来者不予异样眼光,似乎已是常理。
居民们五官特征也于“城管”相似。
一位路人率先垂范先发制人:
“我们现在成什么样了?你们是没事老爱往未来跑?人口超标,污染严重,这是干什么这是,爷爷欺负孙子吗?”
路反他道而行之。
冯本想提问的机会被抢占后,弄得似懂非懂无言以对。
冯想到了昔日与“两条线”的饭后闲谈:达·芬奇的日记曾有两年的封笔间隔。
两年前最后一篇相对完整的日记便是记载了其进入了个山洞,洞内流水潺潺。
其两年后再次发文,就都是旷世的言论了。
冯有过于常人的联想力,其认为这么分析,类似的事例的也数不胜数,例:本·拉登。
如此看来,或是前者与自身触发了某种相同的条件,从而穿越。
因此,亦导致未来不像常人所想般遥远且遥不可及,也无从所盼了。
冯将片刻前前所未有的“思维核爆”概括给了这位路人,以澄清自己不愿与部分人同流合污。
路人也不愿穷追猛打,和其冰释前嫌,承诺与其同仇敌忾。
似乎其习惯厌烦了以往的人,但这番反差让其感动。
冯端详路人,和之前碰见的“城管”的五官特征大同小异。冯询问其姓名。
路人回答了个普通且常见的姓名。冯并不见外,与其继续交涉,称呼其为“张”。
冯了解到,在其社会中已经有部分人明白如何穿梭至未来而“觊觎”其。
张吐露箴言:“憧憬未来,跟崇洋媚外一个性质,过去的人总不爱活在当下,才造就了我们现在的壮景。”
冯开始敬佩其,渐忘却了饥寒交迫与无法回到自己原本时代所携有的惆怅。
其又得知,一开始其见闻到的航天器,或是“未来人”的谋生手段。
而对来到这的“过去人”,便是谋杀手段。
张领着冯继续攀谈,来到了其家中,暮色降临,冯不得不苟且借宿在此。
如孔圣人训诫:“老而不死是为贼”。不属于的,不应与过往一概并论,理应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