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二三事杂谈

文/古 泉渊

今年的一段时间内,我帮母亲到各处的店里买东西。我是时常站在人来人往的市集小道上,看着周遭的一切:店面的阿姨们坐在门口等待客人;摆摊的大妈们则弯腰坐在小小的凳子上,朝来往的行人吆喝;工人们忙着卸货;电动车和轿车在狭窄的道路上等待通行。脚下是各种烂掉的菜、鸡毛、纸屑和尘土,空气里飘散着说不出形容词的味道。

阳光之下,我感受到了地气。我看见了生活中最朴实的一面,这里的人们,正是我们口中的底层,他们仅能靠贩卖食材和一些小物品赖以为生。穷,却只能长时间地守在市集上,希望卖多点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也是沉默中的大多数,在我们高喊梦想、绩效、创新的时候,他们仅仅是守在这里,或是打开手机的音乐,或是与旁边的商贩聊天解闷。而我与他们的交集,是购买食材的时候,他们热情地为我选择所需,偶尔也被他们骗几块钱。渐渐地感受到在社会底层的挣扎与无趣,却无法改变的事实,要么麻木,要么摆脱。然而,再往上看,更上层的人们并不关注这些,因此底层人们的生活在他们眼中成了一种数据和材料罢了。就像在大公司奋斗的每位职场人一样,他们在各自岗位做出的努力是无法让人看到的,领导只看结果,不相信所谓的努力和眼泪,毕竟,公司都是以盈利为主的。

最近又开始跑步了,只有在跑完步后,大汗淋漓的时候,头脑才会清晰呈现出一些所想要见到的东西。常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一个人的棱角对其自身而言影响如何呢?似乎在某些时候,磨去棱角更能适应社会成就一番事业;而在一些时候,一旦磨去棱角,则完全泯然众人,变得平庸。我是个极其傲慢的人,但并不是外在表现的那一种,而是内心极其地执着,坚定信仰着我所谓的“伟大”,这份棱角让我在社会碰了不少灰。曾经有一段时间,自己感到了自卑,强烈的恐惧从后背爬上脊髓,宛如冬日的冷风,吹得人不得动弹。于是我开始跑步,在跑步的过程中,忘掉一切,专心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律动,感受生命的冲动。

我时常感到脑袋浆糊一片,却在跑步的途中越发清醒,沿途的景色在音乐的配合下变得富有特色,跑步最大的乐趣便是沿途的风景,望着风景的变换,宛如自己的心态的变化,而我朝着一个目标不断地前进,尽管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但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进行下去,大概是一种乐观了吧。

无论是谁,在夕阳照耀大地的时候,免不了有一种归家的冲动,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所谓的幸福生活又离了我们多远呢?我们习惯在年末做一次总结,皆是为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种“今年,我也努力过了”的感觉。人们给自己的定下的许多的目标,一年结束之际再回头看,感想又是如何呢?也许并不在意成败,而是那种仪式感激励我们继续活下去,强烈地想要活下去,相信自己会活得更好,怀着作为人的信念立足于世。

我时常告诫自己:人生很短暂,却因前程未卜而惊喜万分,不要害怕,燃尽自己才能获得想要的一些乐趣。

年末了,今天是12月31号,不知不觉又一年了,今年的收获了坚持了写作,尽管依旧以地下写作居多,却也着实得到了一些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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