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眼神有一点儿交流的那瞬间,我一米八八大高个儿俊俏的脸庞上缓缓地滑落过滚烫的泪珠儿。
只是,他们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做着自己的事儿,百分百女人儿坐着轻微晃动着双腿,一只手偶尔还会放在嘴边;百分百男人儿右脚尖儿时不时离地翘起轻拍地面。
一切都仿佛没发生一样。
但,他们目光的余光却再也离不开对方,有时还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再错开,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可是,我知道,这一刻已不再是那一刻了。
外面依旧是傍晚特有的这时刻懒洋洋的阳光,车厢里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我,右手轻轻弯曲轻抚在左胸口,我觉着我的心——有点儿痛。
大约到了果园儿时,我收起了汪丁丁的《行为经济学讲义》,摸着胸口仔细盯着这百分百女人儿和那百分百男人儿。
百分百女人儿是要下车了,左手往后捋了下头发,接着把手放大腿下轻轻一撑,头发微甩,站起来向车门走去。她,要经过百分百男人儿身边了!
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一点儿、一点儿、一点儿……在经过的刹那,他们同时拿下耳机的那瞬间,看着对方的眼睛,他们知道……彼此……融化了!
我听到他们耳机里传来微弱的歌声,那同样的旋律,一样的歌曲,我哭了,哭的那么认真,就像从未哭过那样。
——
那微弱的歌声轻轻飘来,进入我心底,扰乱我心绪: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未完待续)
07 02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