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什么名字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枝杈上吊着一个通红的小灯笼。它不过鸡蛋大小,用细的,类似输液的软管打着结吊下来。灯笼红通通的,在那一片绿荫下闪亮着,让人不由得去想那个挂它上去的人。
麦田边的路安静地顺过去,一幅标准的太极图片,生动优美。是因为地形走势,时间长了便让人踏成了这样。不得不承认万物生成变化根源的哲理,最终体现了一种互相转化,相对统一的形式美。
它们在太阳的阴影里活动,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衣袂飘飘,甚至还有几分鬼气。它们就是利用自己的这个怪诞模样吓跑那些需要自己征服的另类?还是另有详情?再或因为乡愁,头绪太多,无处安放,一笔一笔梳妆落成如此模样?这些问题,真得问问它们的制造者,究竟出于什么原因。
人不在,生活在。
刺菜花的阴影开在路上,旁边还有一片黄的杨树叶儿。按说这季节杨叶儿应是翠绿的颜色,莫非它有意改装,下来陪它?忽然就生了找个无人村庄居住的梦想,当然不是一人,那一个人呢?便有一个问题在心头打架:是世俗(欲望)打败了美好?还是美好不屑于世俗(欲望)为伍?抑或退一步说,那么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吗?答案分明逼仄,即便是下一世,也是擦肩而过。哭吧,这个无人的小村,在心中还没筑起便又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