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江晨逸一走近,话音才起,白婉川便戒备地抬头看着他。只一眼,便认出是今天在游泳池里面以眼神骚扰她的色狼。
顿时,白婉川全身都机警起来,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想要折进大厅内。
只是江晨逸发现她的意图,并没有让她如愿。他长臂一伸,便挡住了她的退路。
“你别怕,我送……”
几乎同一时间,白婉川将背包砸在江晨逸脸上,趁他不备,又狠狠踹了他膝盖一脚,“不要脸,大色狼,你竟然跟踪我到这里。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
她骂完,又砸又踢又踹了几脚,眼角瞄见不远处来了辆出租车,才慌慌张张奔下台阶。
江晨逸看她慌乱离去,没有再追上去,缓缓步下台阶,看她坐进车里,看着出租车扬起水花离开。他才笑着坐进车里,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直到出租车在一栋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来,她进了小区大门。江晨逸才熄灭车子,靠在椅背上傻笑着。
摸了摸刚才被她皮包刮到的皮肤,江晨逸忍不住“哧”了下,还真疼啊。伸了伸左腿,被她高跟鞋踢了一脚的膝盖,这会儿在裤料的摩擦下,扎扎地疼痛,估计流血了。
江晨逸非但不生气,反而看着已经淹没在小区阴影里的人,无奈地笑起来。
原本以为她会依旧温柔贤淑,却没想到竟然这么泼辣大胆。不过,他都喜欢,只要是她,无论哪种面孔,他都喜欢。
那天的遭遇,白婉川只当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被狗连连咬到。她没放在心上,睡了一觉就已经淡忘了。
以为以后再也不会与那色狼见面,却没想到几日后,两人又猝不及防地碰面了。
那天放了白婉川鸽子后,隔天谭忆心便被外派广州出差了。
“几天未见,甚是想念啊,所以一会儿乖乖在机场等着我去接你啊!”白婉川缩着脖子,将手机夹在耳边。边跟谭忆心聊天,边敲着键盘打字。
“切,是想我还是想我带的好吃的啊?”
“哎,都一样都一样,既想你也想你带的好吃的。”
“好吧,看你如此思念我的份儿上,这行李箱里面的美食,分你一半好了。”
“真的吗?”白婉川停下敲键盘的动作,马上开始关机收拾东西,“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机场接你啊。”
“哎,不急不急……”谭忆心在电话里想告诉她不用这么着急,她现在才刚过了安检,还未登机呢。只是白婉川早已经挂了电话,回应她的只是候机大厅的吵闹声。
她无奈地笑着收起手机,“还是这么雷厉风行。”说完谭忆心便不再纠结,拿起资料,逐字研究。
而白婉川一路风驰电掣,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就飙到了机场。可是在机场停车场,开车晃悠了两圈都没能找到个车位。
“这么大的机场,车位竟然这么紧张,真是不及格。差评差评差评。”找累了,白婉川寻了个地方趴在方向盘上休息,边发牢骚边找手机。打算要给谭忆心诉苦,以换取更多美食。无奈那边已经关机了,白婉川便又懒洋洋趴在方向盘上发呆。
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从拐弯处开过来一辆车。她精神立马一震,踩着油门,就要去停车。
可是她技术不咋地,倒不进去。只好又往前开开,打算找一个好角度倒进去。
谁知在她往前开了一截,准备倒车的时候,从另一边驶过来一辆越野车,竟然一步到位先她一秒稳稳停了进去。
白婉川气急了,透过两层车玻璃盯着车内带着墨镜的男人,心底忍不住诽谤,“装什么呢,地下车库这么暗,诅咒他带着墨镜走路都撞墙上。”
不过诅咒归诅咒,她抬眼望着停车场内密密麻麻的汽车,心底的躁气已然压不住了。
双眸愤怒地盯着车里的男人,心下一狠,也很霸气地将自己的小破车横在他越野车前面。
虽然他那车霸气,将她这个小破车对比的无比寒酸,但是这又怎么样。就她这小破车停在这儿,他这霸气的车也别想出去。
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可别怪她不讲理,谁让他抢她好不容易等到的车位的。大不了她今天不去接机了,就在车库等谭忆心了。这么想着,她也就不急也不燥了,拿出随身带的书就翻了起来。
江晨逸发完信息一抬头,就看见一辆灰不溜秋的小蜗牛车停在他正前方,将他的出路完全堵死。
他眉头不自觉拢起,怒气也攒到了极点。下车关门,上前两步敲了下小蜗牛的车窗。
白婉川抬头,看着车窗旁的阴影,眉头不着痕迹皱了起来。她降下车窗,弯着腰也看不见他的模样。
忍不住又开始诅咒他,这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啊,也不知道要弯下腰来。她狠狠推开车门,江晨逸没有防备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你……”原本还想发怒,但是一看到竟然是她时,原本被逼迫来机场接人的烦躁心情,瞬间便被平抚了。
自那日相见后,这两日他其实都偷偷摸摸地跟踪过她,却不敢露面。她明显对他有敌意,让他一下拿不准该如何让她对自己改观。只能先偷摸地躲起来看着她,以慰藉相思之苦。
江晨雨前两天跟乔菲女士一起去了趟上海,见了下知名服装设计师阿莱,跟阿莱讨论了下季度的流行款式,也打算借助阿莱之手,为自己的品牌先造造势。
两人今天从上海返回,临登机前,江晨雨威胁加撒娇地命令他要来机场接她们。
原本工作繁忙,又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接近,又被胁迫着来机场接机。江晨逸正一肚子的烦闷无法排解,却不曾想到,却碰见她了。
原本脸上的不耐瞬间变成了喜悦,他微微弯腰笑着与她平视,“原来是你啊。”
“你谁?”白婉川看着他怪异的反应,心底警铃大响,整个人也扶着车门,戒备地朝车里缩了缩。大脑迅速搜寻着记忆中认识的人。
有了上一回的切身感受,江晨逸也是谨慎地看着她,“先说好了,你不能再暴力我了啊。”上回被她踢中膝盖,他疼了好几天呢。
其实他学过武功,练过跆拳道跟散打,即便是几个壮汉一起上,他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是对她,他宝贝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动手呢。因为爱她,即便有能力反抗,也心甘情愿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