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如果我问你:“你最近遇到的最让你手足无措的事是什么?”你会怎么回答又将做何感想呢?
我近日备感无力又愧疚的事却是因为自己在某件事上没有做得够好。
昨天去看同乡师弟们足球联赛的决赛了,战况激烈,势均力敌,当然,也少不了围观者的狂呼和掌声。
可最害怕的还是再次目睹到了……
一位平时里接触相对较多的师弟受伤躺在了草地上,没法动弹,那该很疼吧!从观众席上看过去,人影幢幢中,那个身子,看起来那么瘦弱,看上去有着莫名的落寞与哀伤。
尔后就是后勤人员采取的第一措施,扯衣服盖住自己的脸的他,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疼还有那没说出口的不服气。
所幸,校医说,筋带扭到了,先冰敷再观察…听到这个,从观众席下来的我们几个女生的确没了一开始听到有人说估计筋带崩裂了这个消息时那么沉重的心情。
可让我不自在的是,站在一米远的距离默默看着的我们,至少先说我自己吧,连一句“怎么样了?”“还好吗?”这么简短的话都没有上前关问过,就那样,干站着,等到最后他被背走,我们也散去了。
我着实被自己的表现震到了。不够勇敢吗?害怕吗?如果是,当时为什么没有表现得勇敢些?如果不是,彼时的自己又在想什么?
自小,我们就被教导要沉着冷静地采取措施应对突发事故,但我想此外还应该有关怀与问候吧,难道不是吗?我们的第一属性首先是“人”,那么独特,有着复杂情感的高级动物,自是冷暖自知。
一直崇尚着“遇事换位思考”的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站对了位置,想到了位?
虽然事后有去慰问,但隔着两个屏说出的话语是不是就变得没那么有价值了呢无论编辑者如何用心?毕竟,传达出来的编辑文字可以很温暖也可以很冰冷;毕竟在实际能感受到的行动与口头行动间,前者总是能压倒性地胜出,温暖人心多一丢丢。
我想,以后碰面会有芥绨吧?我好像无形中一下子把彼此的距离推得那么远。
害怕受伤,一看到会浑身无力,双脚像注了铅那般行动受限。我承认怕疼,可受着伤的人岂不是更疼?我承认,有不想让受伤者觉得自己很难堪这样的顾虑;我也承认,怕给别人添乱的事实。可没有所谓的第一措施实行的技能,能做的确实还有其他,这是我不得不默认的事实。
原来,所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突然就变得如此差强人意。曾几何时,该不该扶起摔倒的老奶奶引起社会的热议。如果说选择不扶的人们是鉴于当下道德规范难以足够支撑起一时的善良,那自己呢?会不会也沦为鲁迅笔下的“看者”了?一想到自己与那些路人甲路人乙一样,就莫名地想哭。
回到宿舍,为了求证一个在脑海里盘旋许久、让我慌乱的问题,问了不少人对待如此事件会如何处理,才更确定了自己做得不够好。
行为学中解释,人大脑中有一个叫边缘系统的部分,然后在我们遇到危险或危难的时候,它第一个会启动一个防御机制,亦称冻结反应。然后人们在感觉手脚绷住的极短时间里会做一个计划或选择,我第一反应选择了下来看看如何但却没有更实际点的问候,在直面的现场。“还可以做得更好,对吧?”我这样问自己。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我这后知后觉求证的疑问——善良的心没有有所表示到身边人身上,是不是都是抬高自己了?——显得矫情或是为自己的过失寻找表面的慰藉而装的?
对于这些,我闭口不辩。不管是想摆脱自己的无助感和不舒服还是怎样,却是希望以后,自己能够有爱地去勇敢。我最恨的“在心里干着急,难受”这样的自己,可伤害到身边不少人吧?却越来越觉得那样的代价输不起。
我姐说,人在世上会遇到很多自己不知所措的事,也许当时做得不完美,但也会让我们以后变得更完美的。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但还是开始憧憬:那个更好的自己,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努力遇到吧!
我知道了接下来该做什么,那么你们呢?如果也一样有过这样的自责,是否也想着从“蜗牛壳”里出来,试试看,是否自己真的也能做得更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