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7 再见乌托邦
有关于我创业的事,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想过了,也许有些朋友会觉得不过如此,也许有些朋友会觉得其实我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其实一个人的技能就像是一个零,但是,如果你没能成就这个一,那么有一个零还是有一堆零,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从那件事之后我所有的生意也扔了,铺天盖地的电话接踵而来,无非是合伙人和客户的,说真的我懒得解释,懒得应付,索性直接把手机也关了。
世界一片安宁,好久没这么闲过了。
到了电阅,跟三哥还着黑,尽管他们总是说我坑,说三哥坑,可我倒是觉得,给我ADC给他辅助,那么在下路,我们就是终极搭档。
“下路终极搭档,神挡杀神!”
“对!”
那是我跟三哥经常热血地说的一句话。
这时三哥的手机响了。
“老四的。”他递过来。
“我说李少爷啊,你可真急死我了!满世界找你最后你在电阅逍遥自在!”
得,我刚把所有的包袱扔了寻思着自在会,能不能给个机会啊。
其实要想找我的会挺容易的——要么排练房要么电阅,至于如果我不在排练房也不在电阅,那一定是生意摊子上的事了,你就是找我也白搭。
“什么事啊到底。”
“你敢进来礼堂吧,这里马上就要拆了!”
我撂了电话就跑了,连电脑都来不及关。
“三哥帮我下机啊!”
排练房再次堆满了人,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很烦躁。
“没事,我跟老李当年不也是被学校赶出去过么。”老四安慰着凯然他们。
“以后可以去尚乐玩,也可以去鸿乐,学校学校没地方了,但只要你们想玩,就会有办法的。”
“嗯。”凯然他们点点头。
“学校把排练房收回去有没有再安排新的排练房?”
“没有,貌似……这是最后一届了。”
“他妈的!”我一怒之下直接将一个椅子踹一边去了。
“啊——”
“奥哥、四哥,咱们先把各自的东西搬走吧,这里……马上就要封了。”
“可咱们搬哪去啊?”小胖子的吉他纯属自学加老四教,他对T城这个摇滚圈,还没接触过。
老四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搬密室吧。”
“全搬了,一个不给他们留!”
“那以前学长们留得琴呢?带不走啊。”
排练房里还有一堆以前乐手留下的吉他呢。
“砸了!”
“全都砸了!”
然后我们一人抄起来一把吉他,照着地上狠狠地砸了!妈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什么统一科大,什么科大的巅峰,现在到头都成了空,老子们在科大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别收拾,就在这儿放着,都特娘的把老子们给赶出去了,凭什么给他们好脸色!”
礼堂,我大学去得最多,呆得最久的地方,就这样被毁了!
搬完的东西,看着空荡荡的排练房,那一刻我感觉我非常的对不起泽哥月哥虎哥他们,乐队,在我们手里,断送了。
“给他们留点纪念品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留什么?”老四知道我脑洞又开了。
“给他们留老子一泡尿。”
二话不说我解开腰带,掏出来家伙事就尿,奶奶的,这可是我老子珍藏二十多年的童子尿,慢慢享受吧你就!
“尿!”
一人一壶,小萍是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就走到外面等我们,尿完了提了裤子我们头也不回的就下了礼堂。
回去之后我跟老四只能再次请健哥出山了,这一次,如果健哥不出山,乐队可就彻底完了。
健哥又叫了一个老师我们几个一起吃了个饭。那老师,就是邵老师。英国留学刚回来,钢琴博士学位。
“到了国外才知道变态有多多,我隔壁宿舍一哥们,平日里就泡吧打游戏泡妹子,要多浪有多浪,到考试之前,这么厚的琴谱,就看一遍,也不练,直接睡觉,第二天考试就过了。毕了业我滚蛋回来了,他进了伦敦爱乐团。”
我跟老四听得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出来了,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邵老师可不属于这种变态。”健哥笑着说。
“那你想说我是哪种变态呢?”邵老师当场就反应过来了。
健哥讪讪的笑着,竟然竟然不上套。
过了会健哥聊到吉他的技法:“这个点弦啊,得……”
说着健哥就开始比划起来了。
“什么?你会癫痫?”
“嗯。”健哥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就是点弦没什么啊。
“你癫痫啊。”
我们几个都反应过来了,就健哥还没弄明白咋回事。
这顿饭基本上就健哥跟邵老师在互相伤害了,我们几个就在一边笑。
“关于你们的问题其实很好办,我最近在外面弄了个琴行,就在岱庙旁边的老县衙,你们过来玩就行。”
有了健哥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了定心丸了,毕竟,我马上就要去济南了,实在不放心他们几个。
可回去之后没几天,我们又接到了另一个消息——礼堂马上封楼。
也就是说,密室都不能用了。
“怎么这么特么像故意的!”
“算了,大家先把各自的东西带走吧。”
摸黑再次上了礼堂,这一次,直奔了二楼。
“大家都检查一下各自的东西,看看少没少。”
“奥哥不用了吧,这里没谁来啊。”
“以防万一吧。”
可当我拉开我的的琴包时,一股寒意瞬间蔓延了我的全身。
“怎么了?”老四见我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走了过来,“卧槽……”
“怎么了,丢东西了么?”
东西倒是没丢,反倒是多了什么——两张照片。
一张,是之前我和王震看到的那张,而另一张,则是老四和老五看到的那张。
“这……这……”我们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谁干的?”凯然他们几个听我和老四说过这照片的事,这下,都信了,眼见为实了。
“赶紧走吧,这个地方,咱们以后不来才好!”妈的,临走了这谁开的玩笑?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礼堂,从此以后谁也没有再回去,背着各自的琴,回头看了一眼,大学三年,我们的乌托邦到底还是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