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类比是个轻逻辑，也是人类生活的基础，认知世界的基础，发明创造的基础。”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汽车都要喷漆

马斯克问，为何要喷漆，谁规定的？

质疑一切，除了物理学定律之外

然后，不用喷漆的材料是啥

不锈钢和塑料

那就用不锈钢呗

赛博皮卡的来源

就这么简单”

“最近研发充气地球仪

Q问地球仪为何这么贵，25厘米地球仪，生产成本30元，

A，ABS塑料需要300克，PVC材料需要100克？

Q，那为何不用充气皮球，成本才3元钱

A，不好印刷

Q，你印了吗

突破印刷不就行了

五元就可！”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喜欢披星戴月的一家人

下午绕行密云水库，遇观景台就停车观一下景，奶奶见路边摊就助农一下糖葫芦、甜梨、蜜梨、贡梨～买买买。三个多小时，前半程走走停停，眼见山顶金光，日落西山，我们被大锅射电望远镜吸引，穿小路来到了不老屯天文台，此为意外收获，庆幸黄昏时分看到而没有错过️

我们感叹天文台附近不见光污染，但这冷天我们不得停留看璀璨银河，只好星夜赶路…～，哈哈，意犹未尽，酒店门口宝宝玩会儿烟花”

“据国家天文台观测站官网介绍，国家天文台密云观测站坐落在密云水库北岸，周围环山，是优秀的射电天文观测台站。2004年中国正式开展月球探测工程，密云站成为重要的科学数据接收台站。现有50米、4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执行探月工程及深空探测任务地面应用系统的数据接收和VLBI测定轨工作。”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允许自己放松

允许自己摆烂

允许自己做自己

允许别人做别人

允许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

接纳暴力接纳战争

接纳人类的满目疮痍

不是你不够好

而是我们记忆中有着太多的伤痛

接纳，允许

让它慢慢化掉”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原来，姥姥从早晨等到大半晌也没见我来，便打发妹妹去爷爷家叫我，妹妹刚跑出院子就看到井台边上的我。“大哥，我跟晓哲去姥姥家，明天跟你玩”大哥“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看着我和妹妹拉着手，跑进姥姥家。

“姥姥，我哥来啦！”随着晓哲刺耳的喊声在院子里回响，好几个房门都打开了，五、六个大人几乎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下子我就认出昨天晚上在爷爷家见过的姥姥，一个白白净净、后脖颈上有个塞满黑发小网兜的小脚老太太，我叫着“姥姥”扑进她的怀里。

“宝平儿，可想坏姥姥了”姥姥柔软的手摩挲着我的脑袋，又使劲瞅着我的小脸，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人们。还是妈妈过来解围了，告诉我这个是你四老爷、那个是他儿媳妇你叫大舅母，还有大姥爷的儿子你也叫大舅。我看到了妈妈身后拿着烟袋杆，笑不拢嘴的姥爷和他渴望的眼神“姥爷”我挣脱姥姥的怀抱，我又扎进姥爷的怀里。

姥姥从地上的大堂箱上，端下装满落花生、红苹果的脸盆大小的叵罗，放到我面前“歹（吃）吧，今儿he (黑、夜晚）跟姥睡）。姥爷已经在院子里抓鸡了。

从中午到晚上，姥姥把家里好吃的都拿出来了，杀鸡、猪膀蹄、猪下水（肠、肚、心、甘等）姥爷採的各种蘑菇……妈妈笑着跟姥姥说，我都跟你大外孙子借光了。

下午崇英大哥也来过，说爷爷让他接我回去，姥姥说，回去告诉你爷爷，宝平儿今儿个和夜he 儿（今夜），都在我这。

晚饭后天已渐黑，姥姥说晚上让妈妈领晓哲到隔壁四老爷睡，便盘腿坐在炕头，不紧不慢地跟我唠起了磕。

掌灯时分，妹妹来了让我跟她下窖拿东西。我还纳闷呢，什么下窖拿东西？眼看妹妹蹲在炕沿下，掀起地上的一块方木板，端着油灯顺着梯子就下到火坑底下，然后在下面喊我“哥，你下来”我看看姥姥，她笑着说“慢点下去吧，挑大个的苹果拿几个上来”。

妹妹把着我的腿，引导我来到地下。

原来老家这边，为贮藏苹果、落花生、地瓜等，一般都在火炕的下面，挖个大小不等的地窖。姥姥家的地窖不大，感觉也就一人来高、火炕大小差不多。

姥姥让妹妹跟妈妈睡又吩咐在外屋抽烟袋的姥爷“抽得了烟，早点睡觉”。

昏暗的灯光下，姥姥抚摸着我唠起了轻声细语长磕。

姥爷家一共哥六个，姥爷最小是老疙瘩。姥爷这哥六个，都跟着父母在二十里铺，耕种着张家几辈子攒下的十来亩薄地，哥几个还打点零工。偏僻的乡下却很少赶上天灾，收成也算够用，自家种点棉花，女人们纺成线，拿到复州城换回家织布，穿的也有了，因此张家的日子也就过来了。

后来，哥六个齐心协力挨着水井往西，盖成了每座五间一个院子，三座十五间，三个院子连在一起的土坯平房，又陆续在每个院子里，建起了西厢房和门房。根据家庭实际情况，我姥爷和四姥爷将分得的西边院子里五间正房，改成东屋两间单开门，姥爷姥姥住；西屋三间单开门四姥爷住，三间西厢房大姥爷的大儿住，前面门洞三家共用。东、中两院由其余四兄弟和父母居住。

姥姥跟我唠磕时，忽然想到她给自己起名字的事“姥姥，你是怎么给自己起名字的”？

姥姥说，她记事起就好像没有名字，嫁给姥爷后，叫什么陈张氏。那会儿村里的媳妇都叫这个氏、那个氏的，姥姥最不听，好在平时也没人这么叫她，要叫也是叫她老六媳妇。

土改那年，工作队挨家登记，问她叫啥名，她说不知道，大伙就笑起来，有个男的说你给自己起个名吧，我们也好登记。姥姥说她当时张嘴就来，陈凤英。

姥姥还给我讲起了“棒子队”、评成份、大舅当兵的故事，听得我根本不想睡觉了。

土改那阵子，关外来的工作队，说话跟咱们不一样。各村子的干部跟工作队当起了“棒子队”每个人都拿着胳膊粗细、一人来高的棒子搞土改，遇上不愿土改的富农、地主，二话不讲“咔嚓、咔嚓”一顿棒子就给打死了！后来不少地主、富农都跑了，有的人家连老婆孩子都吓跑了。姥姥声音不大，我已经吓得直往她怀里拱。

接着又给各家各户定成份，定到姥姥家时，有人提出应该定上中农。姥姥知道信后，马上让姥爷到村里跟工作队说明情况，姥姥说其他哥五个都定中农、下中农，咱家凭啥定上中农？姥爷哪敢去跟工作的说话！任凭姥姥怎么“骂”也只是蹲在灶台“吧嗒、吧嗒”抽烟袋锅子。“好，你不去我去！”

纽着小脚，姥姥直接找到工作队，诉说着张家人世代勤劳种地、从不与人挣高下，还有祖辈的善良，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述说着自己六个孩子，五个大的已绝人世的悲凉……村干部也说话了，姥姥说的全是实情。第二天一早工作队派人告诉姥姥“你们家的成份是中农”。

说起四姥爷大儿子当兵，姥姥笑出声来。土改时赶上征兵，村里多数年轻人不想当兵，村里就想了个办法。够条件的年轻人都集中到村里开会动员，会前要求年轻人都要坐到村部炕上，认真听动员，如果谁屁股动了就是自动报名当兵。开始人们没在意，挺直腰板坐在炕上，没成想外屋村干部开始将大把烧柴塞进灶膛，风匣“呼哧、呼哧”拉起来。终于有人挺不住了，屁股刚挪动一点，就被瞪大眼睛的村干部，撤着脖领子一把拽下炕并喊着“大家鼓掌”。大舅也是实在烫的挺不住了当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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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下

坐定在老位置，

包里有书

没有取出

双眼

就看面前

在上演的吧。

小女孩

边上有她的哥哥

还有她的妈妈，

妈妈和哥哥，

拿着绳子的两头

她开始

跳。

她的神情

她的笑声

她的说话声

吸引着

我的注意力，除了

时不时要抬头

探寻可能走过的

大雁。

鸟

在高空

静悄悄地推进

那样子，就像

战场上，进攻队伍

在推进，

由南而北。

黑鸢

共总有十几只。

开始是一只

或两只，

然后，有四只

布在空中，

最后，又是

两只或

一只，似

排兵布阵。

女孩

跳了二十个，

轮到哥哥跳，

也跳了二十个？

轮到妈妈跳，

两兄妹的摇绳，与

妈妈的跳动

搭配不好，

跳一个

立马结束。

妈妈说

你们怎么摇的？

半死不活的。

她好奇：

我是半死，

还是不活？

妈妈说是生气了，

下次不带你们

出来玩了。

我

看去了

别处。

妈妈在这期间

连跳了五个。

她说要跳到十个，

否则就

不回家。

我又

看回来。

在她们

一起数着，数字

越过了五，

六，七，八，九，

十。

大家都很兴奋，

妈妈这时嘎然而止，

哥哥问

你怎么不跳了？

我

跳累了。

游戏

继续着，

哥哥在跳，

绳索打到他哪里？

他的鼻子出血了，

游戏

停止了，

妈妈在说啊说

让他注意

保养鼻子。

血

不流了，

她们收拾东西

准备走了，

台阶上

有一张纸巾

先前用过了的吧，

妈妈抬脚

将它踢到

栅栏墙那边

看不见了。

她有抬头看过来

一眼的，

我正呆呆地

看着她。

原本接近完美的画面

在她这一脚

显出来

缺憾。

若她能弯腰捡起

带走，

几好？

人行道上

小黑拉了一坨，

在树的四方格子

之外，

折一根树枝，

将它扫入

格子之内，

觉得

挺好。

人行道上

小黑拉了一坨，

在树的四方格子

之内，

折一根树枝，

将它扫到

树的脚边，

觉得

不妥。

身后

正有一位

洁卫，手持大扫把

在本来干净的地面上

扫着。

那一坨

留在了树脚边，

那一枝

盖在了它上面。

它们

是如此的凸显

他几无可能，容

它们大摇大摆地处在。

他从背后射来的目光

该会像我看向她时的目光。

他在肚子念的经

该会像我当时念的经。

人行道上，

前面有一只狗，

站一位大姑娘。

她在看着小黑，

我认出来了她：

在这里遇见你？

我带它去

狗狗公园。

错开了，

我想起一个词：

人生

何处不相逢？

这一串，似在说：

遇到别人，就像

遇见自己。

---2023年12月03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三三八）  2021.05.29

晚上，地铁里。进到车厢，这个冷啊。一个劲地说：这个，比书城里面还冷，你要不要披上外套。你说不用，我还是取了出来。你近前来，接了过去。把它搭载肩上，两只衣袖在胸前打个结。后来，我有见你透过玻璃的反射看里面的你自己。这种打扮，外套成了装饰。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说：大半天陪了你到书城，没有去爬山。现在脑袋空空的，今天都不知道要写啥啦。要是去爬了山，自然有得写。山泥以前已经爬过了的，你写昨天呗。昨天的已经写过了，没有什么可写的啦。走进小区，见到一个保安和一位女子架着一位老人。

三个人走得倒是挺快，不知那老人是什么啦。廊道里，两位女子站在一起，其中一位怀里抱着个小孩。那小孩伸出手，像是摸了对面的女子的脸一下。那动作有些突如其来，走过时，见到被摸的女子正在逗那小孩，要那小孩道歉。小孩把脸扭过去，趴在妈妈的肩头。

走过去了，猜：那小孩或是学大人摸自己的样反过来摸大人，表达的是一种喜欢。在回来的地铁里，盘算着这是不是这个学期，我第一次陪你去书城，开始以为就是，然后觉到第一周或许还有的，向你求证一下。你说那次你去爬山是妈妈陪的。大概是吧，你记得的。

买了一些书，有些是你选的，有些是我选的。我选的，算是我送给你的儿童节礼物，你选的算是搭了这个的便车。在回来的地铁里，你来翻挂在我肩头的包，找到一本，看封皮上的简介，你先前就说过：你选的这些书，怎么都这么奇怪？这本虽没打开，告你我翻过了。

在选它之前，翻过边上已经去掉塑料外套的。你读过这本面上的简介，放回去，又取出另本，也看了看面上的简介，放回去。你说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书？你可以慢慢看，暑假里看寒假里看，看到明天这个时候。想起来了，追一句：家里还有一本什么书，没打开过。

什么书？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五六点钟之间吧，觉到了冷，应该说是越来越冷。问你要不要穿外套，你说不冷。我想也许是你填充了一些吃的，而我肚子里中午的存货已经消化完毕。一面想：它这里的空调系统应该更智能化一点，到了这个点，设定温度应该上升点。

一面想：上次在那里，也是到了这个点，自己开始觉到冷。然后对面的说：没问题，你的身体很正常，到这个时候就应该觉到冷。那是在哪里？噢，想起来了：那是在人家的办公室，我们先已经聊了很久，这会太阳就要西下了，对着西边的玻璃窗射进的光线温柔了。

就在我们要离开之前，我把手头的书翻完了。书的正文以一句“干活去”作为结尾，这句话这么熟，我记得在哪听到过？噢，想起来了：那是在人家的办公室，我们三个先一起聊了一会，其中那位主讲在讲完之后离开，剩下我们两个继续，他的告别辞就是：干活去。

这个下午，坐在那里，总共翻了三本书。第一本是以前翻过一次这次再翻觉到内容又新又旧。第二本翻的是什么这会想不起来了，没有留下啥印象。第三本就是这本了。挺有意思的，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病；第二部分是：药。看病的时候，感觉有些腾云驾雾。

看药的时候，才觉到相当地受用。这受用指的是：他的好些观点，一面读到，一面勾起联想，可以用来看待和面对一些目前的现实。比如说：他把美国看着一个典范，代表着一种新式的模范；他把德国看着一个典范，代表着旧式的模范。他在谈的是法国，介乎其间。

一面是事实上在不断地朝向美国迈进，一面是他自己所希望的反转过来向德国学习。他是百多年前写下这些文字，这会读到还一样可以用来观照这个世界。在这本书的简介里读到一段文字，说这本书曾经是很多军官必看的书。这本书是紧跟着写于普法战争之后的。

法国的失利让多少位似他的人反省，寻求出路？类似地，每一个要上战场的人，哪一次不是眼望着失败的深渊而怀着必胜的决心，迎上前去？普法战争，激扬了德国人的自信，激发了法国人的省思。类似地，甲午战争，激扬了日本人的自信，激发了中国人的省思。

他写道：“永远不要抱太多希望，也永远不要绝望。”这是一种位于希望和绝望之间的中。这让我想起包里，自己背着的那本也是法国人写的书里写到的：中国文化里的智慧，就是一种位于两个中心之间的不断变化。将两本书结合到一起，希望和绝望对应着两个中心。

妈妈找了一个理由，说今天不能陪你去书城，你起先一直坚持要她陪。然后她给了你一个选择：要么这次陪你，以后就都不陪；要么这次不陪，以后还是陪你。你想跳到这两个选择之外，她很坚决。我说我可以陪你去的，从一开始。争执到了最后，你只好妥协了。

在你们两个僵持的时候，我在边上猜测，也算是从旁宽解你：大概是你妈妈看到六一要到的，特意这样安排，好让我陪你一起去，可以买些书，作为你的节日礼物。因为她也知道，每到这个时候，我总要给你礼物，那礼物总是书。你听了就笑：你这是自以为美吧？

中午，你还在吃饭，我已经在收碗了。将一盘豆干，腾到一个小碗里。一根两根三根，你盯着看。我问你：这个盘子总共有多少根豆干，三十、四十或五十，你在这三个里面选？你选了三十。我一根一根地搬，搬到十来根时，你改口选五十。我一根一根地搬。你盯着。

最后是三十一根。你没有出声。换了往常，你可能在中途又反悔，回到选三十的。我多一下嘴：今天这个，你算是上了一课。以后记得：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的选择，比如考试时做选择题，第一次选定了的，虽然有疑惑，也不必改变主意，选别的啦。你还没有出声。

在你向妈妈做出了妥协之后，你评说了一句：你这个理由，根本就不成立，以后不许用这样的理由啦。你说出那句让我很是欢喜，就像这会你的没有出声。虽然我看不到你脑袋里的思索过程，无论是出声还是没有出声，都让我觉察到你那会在脑袋里思索了一些什么。完成于2021年0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