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真人,一切都是脑洞。)(谨以此文送给青春时期错过的人们!)
背影如光
高一
想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好像是在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我和同伴笑着一同走向考场,玩笑嬉戏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方形柱子,整个脸都贴到了柱子上,然后又反弹回去,倒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一回头,发现被我踩到的小男生好看的让我惊艳,呆住又马上回缓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那人笑了笑,说“没关系!”。说完他便先走了,留我看着那个高挑纤瘦的男孩子的背影,痴痴发呆,同学戳了戳我,拉我走,我看着那个背影,对她说,“你看他的背影是不是会发光啊!”“沐沐,你是不是傻。”
周杰伦有句歌词是,最美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躲过的屋檐。可是我想说,最美不是和你躲过的屋檐,而是那一撞回过头后颤动的心头和脚尖。从此,我心底便有了一个最美的秘密,叫王俊凯。
那时,他坐我斜对面,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偷看他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他整个人发出了圣洁的光辉,在我的脑海中熠熠生辉,就连背影都是极好看的,普通好看只是普通好看,比不上王俊凯。他上课很是认真,坐的端端正正,从不分心,成绩一直在班上前几名。我就是喜欢成绩又好,长得又好看的男孩子,刚好,王俊凯,满足了高中时期我心中所有关于男孩子的幻想。我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看他时而冥思苦想地皱皱眉,时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春夏秋冬,也不过是365个日夜,不知不觉,这高中的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而他,最大的改变就是,偶尔也回头看看我,当然,是我自以为的在看我,每当看到王俊凯有要回头的预兆,我就会马上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他方,然后在他的目光中,感受自己的心跳,还有脸红。而我最大的改变是,成绩始终靠后,让我觉得很丢脸,我喜欢的他那么优秀,我的成绩怎么可以这么烂,这样差的我,是不是都没资格喜欢他啊?每天都会处在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无解方程中去,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我要好好努力,起码也要和他相配的话来,我们就到了分别的时刻。
高二
高二文理分科,王俊凯理科极好,数理化生都不在话下,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理科,而我还在犹豫到底选文还是理,文科不喜欢,理科学不会,突然之间就有些自责和自卑,因为他的优秀,因为自己的差劲。现实终归是现实,故事并没有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我因为心中的那份喜欢而和他一样选择了理科,我选了文科。虽然选理科也不一定和他一个班,但是选文科就一定不在一个班。文科容易学好,我想像他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学生,我想,和他站在一样高的位置上喜欢他。那时,青涩的爱恋,莫过于你是怎样,我也要怎样,不服输的劲儿,让现在的我都为之感到骄傲。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于是,我再也不能在任何时间都可以用手托着下巴,偷偷看他了。那时候,理科在二楼,文科在一楼。偌大的校园,也不过几千学生,可是偶遇的机率,几乎可以让我哭出来。
可是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偶遇,大多数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后来,像每一个暗恋的小姑娘一样,我开始竭力地装出偶遇的姿态来,和他打招呼,“嗨,王俊凯”,然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偷偷笑。只是好像每次都是我在和他打招呼,有时也会发点小脾气,哼,这次见了之后,我偏不和他打招呼,然后用余光偷看他,看他会不会主动,然而没有,除了他经过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我都怀疑他没有看到我,我看着他好看的背影愤愤不平……几天后,闷气生够了,又开始傻傻和他打招呼。那时候想的是,王俊凯,没关系,如果注定我喜欢你要比你喜欢我多的话,那就我多好了,那样难过的也只是我而已,不是你就好。
也不敢经常“偶遇”,担心被他识破了我的小心机,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也喜欢上厕所。后来又开始窗户上偷窥他,他不管上厕所还是回教室都要经过我们教室。自那以后,每天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课间休息,我都是镇守在同学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着他两次经过我们教室,美其名曰“吹吹风,凉快一下”。有时他也会扭头看向我们教室,我就立马回头和同学聊天,反正不看窗外就对了,约莫他走了,又眼巴巴看着人家的背影,依依不舍。
高二那年,我的成绩蹭蹭上窜,内心很欣喜,虽然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很努力,但是还好结果没有辜负我,我要一直努力下去,像他一样。
刚好那段时间学校在评比一个奖项,还要拍张合影贴在荣誉栏里,我俩都在这个奖项的名单里,拍照的时候,我是有刻意站在他旁边的,可是拍照的老师一个大嗓门:“这位同学,你为什么不和女生一起站,非要躲在后面,和男生排排站。”我顿时脸都红了,手脚僵硬的不知如何摆放,周围人看着我嗤嗤地笑,我都不敢抬头看旁边的王俊凯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到他的身子微微移向我,听到他低低说了声“阿沐,站在前面去”,我顿时脑袋更加混乱了,抬头望向他,他没看我,脸颊微红,只是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我,我这才走到前面,一回头,他就站在我身后,只是他刚才叫我“阿沐”,还是“牠沐”?我听的不太分明,是“阿沐”吧!真好听,“阿沐阿沐阿沐”好听,和“俊凯”一样好听。只是我脸烧到了我不敢回头的境地,一拍完就拉着同班同学小跑回了教室,不知道身后的他,看到我红着脸落荒而逃,有没有露出虎牙,笑成叉烧包的样子。
王俊凯,我开心的不止是你叫我“阿沐”,还有的是,终于有一次,是你看着我的背影了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暧昧了,就是暧昧,彼此之间感觉比朋友深一点,比恋人浅一点,我很享受这种暧昧。其实他是话很少的男生,不笑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严肃,天生的高冷范,只是他居然会脸红,不得不说,好看的王俊凯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啊!
这件事之后,我们还是会在厕所的路上遇见,也会打招呼,虽然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他偶尔也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哦!
只是时光还是太匆匆,看着校园里从落叶纷飞,到雪白遍地,到草木发芽,最后还是迎来了酷热的夏天,还是不得不成为准高三生。
高三
高三的我们,是在一个院子里,学校专门为高三学生找来的清静之地。刚好,我们班和他们班中间只隔了一条路,我们还是一如往前,会在上厕所的路上遇到,还是会笑笑打个招呼,只是和那时的相遇不一样,那时只是擦肩而过,而现在是几乎可以从教室一路一起走到厕所,再从厕所走回教室,当然,我怕其他人知道我喜欢他,而且,高三了,这种高中禁忌的事自然要抓的更严,我当然不会傻到看到他就凑上去。只是慢慢地,我和王俊凯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比如有时候老师上课拖堂,我们俩当中某一个班下课晚,我们都会等对方出来的时候,才去上厕所,只是不管是谁的老师拖堂,我始终都是走在后面的那个,因为我喜欢看他的背影,无声的走着,只是他知道我在身后,会不会有种安全感?就是这种无言的暧昧,我整个高三,都没人发现。那是最美的时刻。
高考倒计时二十一天,据说王俊凯不小心从宿舍床上掉了下来,(这是剧情需要,王俊凯会健健康康完成高考,考到自己心仪的北京电影学院。)反正第二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是瘸着腿走路。我心里骂他不小心,却也为他心疼。终于某一个晚自习之后,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我们两个教室之间的那条路,我连忙跑过去扶他,刚开始他还笑着说不用,我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他只好笑了笑,再没说话,任我拉着。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冲动,导致现在气氛好尴尬,拼命找话说,结果一出口的便是“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都要高考了,你还整这么一出……”说完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笑笑,说“还好。”我就又问他,“有没有人帮忙打饭啊?”“要不要我帮忙啊?”“腿疼的厉害吗?”……最后我把他送到男生公寓楼下,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还回过头来和我说拜拜,一瘸一拐的背影仍然好看的无以复加。这是我和他说话最多的一次,那条小路上晕黄昏暗的灯光,见证了我那时的心情。
很快,学校就放假了,我们回家休息一个星期开始考试,高考!放假那天,我们这个院子里的高三学生都很疯,也许是压抑了一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释放,老师们也没说什么,任我们疯狂。院子里到处都是男生在泼水,夹杂着撕碎的高考复习资料,我透过教室的玻璃,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竟有种孤寂的感觉。他站在他们班教室外面,并没有像那些男生一样玩,只是安静地看着。后来,他转身把目光移向了我所在的玻璃,带着些许的淡漠,那个目光,竟像极了我后来喜欢的一个人气少年组合的小队长在机场时的眼神。其实,即使到现在,我仍在怀疑,他到底看的是我,还是我面前的茶色的玻璃,就像那年拍照的时候,他叫出口的是“阿沐”,还是“牠沐”。我的记忆告诉我,他看的是我,他叫的也是“阿沐”。那样的场景,那样的时分,没有人会注意到别人在干什么,除非是他/她在意的那个人,所以,那天,我们就那样静静对望着,隔着茶色的玻璃和上面的污渍,隔着三四米的空气,还有时不时喷来的水柱,隔着这三年的时光,我静静看着他,他也静静看着我,我不知道那时的我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那时的他在想什么,或许我们想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分别。
我最后一次见王俊凯的时候,是在高考成绩出来,报志愿的时候,那会儿我们都在学校,我走过学生宿舍楼时,看到他正走进男生宿舍楼,留给我一个背影,我没有喊他,只是看着他,一点点消失,我以为他没有看到我,但是我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走进了另一家小卖部的背影……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见他的背影。
王俊凯,你看,一直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呢!好像你唯一一次看我的背影,就是拍照那次呢!但是,会不会,在我不知道的前行中,有你默默守护的目光,像我看你一般的看着我。北方的六月,热的我不禁眼睛都流出了汗。
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刻意去荣誉栏去看我们唯一的那张合影,只可惜,不知何时,那张经受着风吹雨淋已经泛黄的照片,换成了更加青春靓丽的少年少女们,不知他们中间会不会也有我和王俊凯那样晦暗不明的暧昧。
后来
人们都说,十六七岁喜欢的人,会是一生最喜欢的人。但是我们都没有开口,或者说我们都是在等待对方开口,就在等待中错过了。只是青春时期最美的仍是那份羞于言表,却举止暧昧的所谓暗恋吧!
只是这份暗恋,将会成为永远的暗恋了!
如果能回到那年,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我会快走几步,追上他,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声:
嗨,王俊凯,好巧啊!又遇见了。
我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只是无论现在怎样说,我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
但是还好,我们的青春里,有彼此。
是的,曾经也想过和他地老天荒,白头到老,后来才发现,那太远了,而我们,也在走自己的漫漫人生路,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但是我期待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之间可以相视一笑,说一声,好久不见!
只是不会再有心动,因为那份爱恋,已经随着那年的时光,被我们远远落在了背后,我们都将会有新的生活,但是王俊凯,我还是会想起你,想起我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只是,是那时的我,喜欢那时的你。
那时的我们已经不在,而我们,也再也回不去。只是我还是觉得很幸运,可以在最美的时光里,遇见最美的你。
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年被我踩了一脚的男生,对我说“没关系”,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你看他的背影是不是会发光啊!”那是我的青春,独一无二的岁月。
我叫牠沐,别人都叫我沐沐,只有他,王俊凯,叫过我一次阿沐。
我现在在北部小城某一高校宿舍的床铺上,靠着印有那个组合小队长照片的抱枕,笑着写下这个故事。旁边的墙壁上,都是那个人气组合的小队长的海报,因为他,像极了那时的你,无论是目光,还是背影,都像极了那个我喜欢的你,王俊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