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安莉莉爷爷指示的方向,我们离开了爬山的主道路,离开了一层又一层陡峭的台阶,涉足进入了一片被花草所覆盖的荒芜之地,此地遍地的野草、野花,远处绿油油一片,已经严重的阻挡到了我们前进的视线,在这片荒芜之地里,除了一些少处裸露出来的黄土地或者大石头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踪迹可寻。诺大的一座山,一座山峰紧挨着另一座山峰蜿蜒曲折着,何况已经眼前是一片被杂草完全覆盖了的路面,这该如何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山洞呢。
让人奇怪的是,这片山路虽然让我和安莉莉完全摸不到头脑,但是对于安莉莉的爷爷来说却是轻车熟路,他完全像是一个动物一样,凭借着敏锐的嗅觉而发现前进的路途,如果他他会像一只猎犬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地嗅的话,我肯定会认为这个老头是猎狗成精了,在这片简直称得上是荒芜之地了,他却走的轻便、熟悉、而又轻松。
我已经完全慌了头脑,我不知道自己在朝什么方向走,我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目的地什么时候会出现,反正在我面前不停地、像是过电影一般出现的,不是一片荒芜的绿地就是一片荒芜的石头地,就像我走进了一片没有正规道路的森林里,而森林里面除了树木,就是树木。
我和安莉莉跟着安莉莉的爷爷在这片荒芜的地方来回走了一个钟头之久,其中转弯处不少,前进过、也返回走过、换个方向也走过,总之走走换换,没有一个方向是坚持到底的,没有一处风景是一层不变的。
“爷爷,咱们到底到了没有,你这这个走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望着远处仍然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我控制不住了耐心问道。
“快到了。”爷爷说。
于是我们又跟着爷爷在这片荒芜之地里夏转悠。
我又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爷爷继续回答,“快到了。”
总之无论我再怎么问,他的回答就是一句话,“快到了。”,可是每一次回答快到了之后就又走了半个钟头,我现在很是怀疑,我有点不相信安莉莉的爷爷了,我的直觉在告诉我,就算是深不可测的安莉莉的爷爷也无法知道那个传说中的洞口到底在哪里。
我开始推敲安莉莉,“你爷爷可能不知道那个洞口的存在吧。”
“我相信我的爷爷,我爷爷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在他的身上有种神秘莫测的身份,从小爸爸就这样跟我说。”
“不会又是守山人吧,跟我爷爷一样,神秘叨叨的,我感觉这就是个传说而已,加上那把钥匙,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呸。”安莉莉的爷爷回过头来看向我,他怒目圆瞪,“你身为守山人的后代竟然这么不相信自己家族的事情,你这算怎么回事,如果我是你爷爷我早就把你.....。”安莉莉的爷爷突然闭上了嘴巴。
“把我...把我怎么着?”我弱弱地问道。
“没事,继续赶路吧。”
天气渐渐转暖,十月份的天气,是夏秋之交,温差会特别的大,早上起来还有股冷冷的寒意,到了中午已经非常的热了,而且在这片茂密不透气的荒芜之中,热气更少浓的逼人。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当我因为浓厚的热气而脱掉长袖之后,再走了个几百米的样子,忽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就像是夏天在家里,你从冰箱里拿冷饮,当你打开冰箱的时候突然迎面吹来一股寒冷的气息。而此时直扑我而来的那股寒气和冰箱里的那股寒气非常的相似,非常的让人奇怪,于是我赶紧的重新披上了外套。
又走了几百米,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就像突然到了下午,而且马上就要入夜的样子,这个时候,寒风袭袭,凉意突然占据了我整个身体。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感觉到了莫名的意外和不解,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气很让中午的天空突然变得像下午一样暗淡,是一个什么样的风竟然能吹出除了寒冷之外还会沁入到心底的寒意,我后脑勺一阵的发凉,身体上的虚汗不停地冒了出来。
“好了,到地方了。”安莉莉的爷爷指了指前边。
我放眼望去,发现前边已经没有了路,挡在我门正面前的是一面山墙体,在山墙体的中央处有一处山洞,山洞又小又窄,一次性只能容一个人进去,当我靠近那处山洞时,突然一股急风扑了过来,把我冻的够呛,原来身边的寒意和冷风都是从这个洞口吹出来的。
我越发的感到不可思议,再联系联系身边的寒风以及暗淡无比的天空似乎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全身冒着虚汗,并且不停地打探着我面前这处不可思议的小山洞。
这时,安莉莉的爷爷首先弯下身子钻了进去,随后安莉莉也钻了进去,我紧跟着安莉莉也钻了进去。
别看洞口非常的小,但是洞里的空间却非常的大,进入洞内,入眼处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黑暗,并且在未知的黑暗里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凉风。
在那片黑暗的最前沿,也就是靠近洞口处,有一扇门,门上镶嵌着一把金灿灿的插销,和我身上的那把金灿灿的钥匙一个颜色。
莫非,传说是真的?真的有守山人?难道作为传人的我,我的任务就是把这把钥匙插入插销内吗?我自己在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地提问道。
“房大雷,去,完成你的任务,把你的钥匙插进去。”此时安莉莉的爷爷突然以命令的口吻向我说道。
我抖抖怯怯地走向前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腿迈的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的腿不让我前进,而且风声在我耳边不停地呼啸着什么,好像是在耳语,大体内容好像是不让我开。
我顿时心慌急了,我感觉我的思绪被风声吹的凌乱,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朝着天空大声地吼了起来,并且捂着自己的耳朵,这样能让风声减弱一些。
就在这时,我似乎瞥见了安莉莉的爷爷在跟安莉莉使了一个眼色,忽然安莉莉跑到我的跟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钥匙,然后箭步似的窜了出去,她迅速地将钥匙插进了插销里。
安莉莉插完钥匙后,转过身来,她冲着我笑了笑,突然忽地一声,在她冲我笑完之后,一股大火从她身上燃烧了起来,大火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在火光之中保持着那股微笑,是那个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微笑,她笑的那么美,美到我现在就想跟她表白。
“不!不!安莉莉。”我恢复了神志,看到满身着火的安莉莉后嘶声力竭地吼叫着。
“对不起,房大雷,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知道吗,我也很喜欢你,在我见到你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看你。但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的宿命是守山,而我的宿命是毁山,但愿下辈子我们都能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在那个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吧。”安莉莉说完后两行泪水挂着脸上,她闭上了眼睛,大火吞没了她。
我站起身来,快速地跑过去,我想把安莉莉从大火中拯救出来,但是为时已晚,当我跑过去的一瞬间,安莉莉已经被大火烧成了一堆灰烬。
我又跪在了地上,我失声痛哭,我还没有和你表白呢,我已经打算好在这把钥匙的秘密解开之时就和你表白,你不是也对我们家族的这把钥匙感兴趣吗,你怎么还没有等到秘密浮出水面之时就先我一步走了呢。
“哈哈哈.....”突然一阵爽口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随着笑声转过头去,发现了旁边不远的安莉莉的爷爷在大声地笑着,就在他的脑门处,出现了一个标志,一个倒着写的山字。
“你到底是谁?”我大声地朝他喊道。
“哈哈,既然洞口已经被打开了,我也就不蛮你什么了。”安莉莉的爷爷笑声充满诡异,话里语里,都充满了嘲笑的味道。
他顿了顿,“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脑门。”
我随手摸了过去,突然发现我的脑门处有一处鼓起,摸上去感觉就像是一个字,一个正写的山字。
“你不是一直问我是不是收山一族吗?想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是守山一族,但我是毁山一族,包括我死去的孙女,也是毁山一族。”
突然我感觉到身旁的冷空气加重了,头顶处,一处又一处白色的星光从洞口往外窜,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幽灵,这个洞口就像是阎罗殿的大门,这么多白色的鬼怪不停地往外跑。
“其实,我们两个族都不是地球人?”
“什么?不是地球人。”我吃惊道。
“我们都来自其他宇宙的一个星球,叫做开山星,这个星球有两大种族,一个是守山族、一个是毁山族,当初开山星因为过度的开发资源而发生了大爆炸,逃出来的两个种族发现了地球这个适宜生存的地方。”
“那你们就去占领地球?”
“是的,当我们发现地球上的人类正在犯着我们当初的错误时,我们就打算占领这个地球,不再让悲剧重演。但是,两个族的最高层发生了矛盾,守山一族打算和地球人和平相处,并且教他们如何合理利用资源和保护环境,而我们毁山一族打算占领地球,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开山星。”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后来两个族在宇宙空间里发生了一场战争,守山一族为了保护地球人和自己的同伴毁山一族打了起来。”
“结果呢?”我着急地问道。
“结果谁都没有赢,因为毁山一族掌握着比守山一族更加强悍的攻击性武器,所以在守山一族节节败退之时,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们启动了封锁攻击,直接用自己的航母撞向我们的航母,然后让所有人全部封锁在地球的泰山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许多开山星球人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精灵一样,全部涌入泰山,这让当地的原始住民看见了,所以他们也就有了泰山是鬼都的传说。”
“那为什么我们还在?”
“任何时候都会有漏网之鱼,不光是在这里,世界各地都有残留下来的开山星人,但是我们都达成了协议,与当地人混合交往,并且一直繁衍至今。”
“那为什么这时你们没有守护约定?”
“很简单,当初的时候,毁山一族就料到几百年后的今天就是开山之日,但是他们不知道钥匙在谁手里,于是几代毁山一族经过努力和调查跟踪,直到我这一代才发现了你们房门的踪迹,于是我把安莉莉安排在你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今天。”
“你是说安莉莉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安莉莉的爷爷笑了起来,“当然。”
他又说,“但是安莉莉确实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是,这就是宿命,感情也得给宿命让步。”
“别说了,你们这群畜牲。”我大声喊道。
“已经没有用了,山门打开之际,就是战争之时,开山星人身上被封锁起来的特种能力也得到了解放,那我们,就战场上见。”
安莉莉的爷爷说完,就化作一阵白色的光亮消失在了天边,留下我自己一个人绝望地站在原地,我心里想着过去与安莉莉的种种,不觉间鼻子一股酸痒,我又失声痛哭起来,感情?宿命?都是个屁,我宁愿我不是什么守山人,我只想和安莉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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