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尽处在一场无形的漩涡之中,任离合悲欢旋转摆动,一段路,一段情,融进了一段段岁月,期间要求你的并非如履薄冰,至少当对得住认真二字,若是负了韶华,哪处又能解得这般悔字,终是湮没在唏嘘的音尘里……”
秋,一个主肃杀的季节,有萎靡凋零,亦有傲骨风华,但无论悲欢,死亡都已成为必然。
男人郁闷地早就干吐了几口老血,越想越觉得郁闷,已有数次野外经历的他,没想到也会落得这样一个场面,正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已经在树上挂着大半天了,树下正有一头瘦的不成样子的狮子在一动不动的卧着,若不是那干瘪的身躯还在上下起伏着,男人还以为这头畜生已去见了阎王。
这狮子似乎是和男人杠上了,男人在树上呆了大半天,它就在树下老老实实地卧了大半天,敌不动,我不动,一副老将的姿态,不急不躁。
“他娘的,这头畜生是饿的爬不起来了,还是要把老子耗死在这树上,应该不会老的成精了吧,操,我这是在想啥呢……”,男人嘴里嘟囔着不停。
眼下,余晖已撒向这片广袤的草原,红得似火,黄得似金,一汪碧水,几处鸟兽虫鱼,外加十几棵守护神般的大树立在斜阳两侧,好一派如梦如幻、温馨祥和的画面。
男人就在其中的一棵大树上,此刻却没有闲情欣赏景色,处于弱势地位的他,心中满是无可奈何,夜晚即将降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夕阳是死神之眼,黑夜则是杀戮之影,他可不想把自个儿交代在这里,万幸的是这棵树到水源有一段距离。
男人现在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怪只怪自己贪心不足,以为自个儿单独行动,再凭着以往的经验,能捞得上好东西,遂脱离了探险队伍,哪知刚离开不久,就遇见了这头畜生,被这头畜生追了两里路,只能爬到了树上暂避风头,本以为这家伙过一会就会因饥饿选择离开,谁知道这头成了精的畜生竟然赖着不走,蹲了大半天,男人越想越是来气,狗日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个夜晚,真不是一个好天气,无论是月亮还是星星,竟然连一个露头的都没有,男人估摸下时间,应该是夜里九十点钟了,他处在七八米高的位置上,早已看不清树下,不知道这畜生走了没有,他依稀记得狮子在树下的位置,遂折断几根树枝往下砸去,哪知传来的是一声轻微的吼声,操他娘的,这狗日的畜生是要打算在这里过夜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事,说着说着男人又折下几根树枝狠狠地往下砸去。
男人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若这颗紧绷的神经不放松下来,早晚会出事,若是一不留神自己掉了下去,那可就是真便宜了这头畜生,男人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了。
秋天的夜,风有点刺骨的凉,但是男人不得不把外套脱了下来,看似狰狞实则坚毅的脸庞已经布满了伤痕,强有力的双手狠狠地把外套撕烂,再用牙齿把撕烂的外套撕碎成一个个简单的布条,结结实实地把双腿绑在了大的树枝上,然后身体前倾,双手紧扣,抱在一个大树干上,安心地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睡梦中,男人依稀觉得草丛里有发出了声音,但在这无边的夜色笼罩下,男人迷糊的眼又什么都看不清,坚持了一个来小时,又沉沉的睡下。
不知不觉这一夜就这样过去,期间滋味不可与人说,阳光已悄然洒下,秋霜与秋露在阳光的滋润下,又显得另一派勃勃生机,似乎是新生命的开始。
男人睁开了双眼,往树下望去,瞬时露出了喜悦的深色,树下的狮子已经没有了。男人把自己解开后,站在树上眺望了一会儿,又折了几根树枝往草丛里砸去,发现没有声音后,方才慢慢爬下树。
“他娘的……畜生就是畜生,还想跟老子耗……耗死你这个狗日的……”,男人坐靠在树上,点燃一根烟,嘴里骂着,吸着,享受着重生后的喜悦。
男人骂骂咧咧地吸完一根烟后,正准备起身的一瞬间,一道瘦弱得身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