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女儿,我想我没机会翻开林海英的这本《城南旧事》。尽管它在我脑海中耳熟能详,仿佛我曾翻过无数遍。实质上我从不曾看过,也算一种遗憾吧。
今早四点半醒来,想在简书写点什么,脑袋一团浆糊。昨日随意写的随笔静静躺在我的私密处,羞于公开。
当我头脑混乱时,我会选择阅读清空思绪。我捧起书本坐在床上专注阅读,林海音的文字一下将我带入了她的童年时光里。
整本书分为《惠安馆》、《我们看海去》、《兰姨娘》、《驴打滚儿》、《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五个短篇故事。
《惠安馆》讲的是一个被爱情抛弃的可怜女人。
在他人眼中的疯女人在小英子眼里却跟隔壁邻居的其他姐姐并无二样。
她漂亮,梳着好看的大麻花辫倚靠在惠安馆的门口盯着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英子笑。
秀贞并不是个疯女人,只不过神志有些不清醒罢了。花样儿的少女第一次遇见唯美的爱情,以为可以双宿双栖。被激情的爱恋冲昏了头脑将自己宝贵的身体献了出去,却没料到遭遇情郎从此一去不复返。
思康是负心汉吗?从秀贞描述的言语中又不是,你瞧为何秀贞明明在思康临走前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却为了不让思康挂心硬是没说。
“千山万水,去一趟也不容易,我要是告诉他我有了,不也让他惦记着!你不知道他那情意有多深!”
他们俩一个是北平人,一个是惠安人,各有老母,一个是孝子,一个是孝女。成年男子是无法为了自己的爱情抛弃家中老母不顾的,或许他回家后向母亲提及迎娶秀贞遭到拒绝,被扣留家中不许外出。
“能叫外头去的人吃出眼泪来。所以,他就舍不得让我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儿。”思康的家很穷,不然也不会住惠安馆了。他不舍得秀贞去吃苦,秀贞怕他挂心也没开口相告怀孕一事。
两个相怜相爱的有情人,彼此为对方着想,却不能在一起造成惨痛的悲剧,是封建社会之下的宿命吗?
在那个封建年代,未婚先孕是不知廉耻的,会被大家唾弃的。当她在翘首企盼中始终等不到心爱的人归来时,而肚子在一天天中变大再也无法逃脱家人的眼睛时,她选择了向家人坦白。
可狠心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声望在孩子刚生下来就丢出去送人了。此时的秀贞再也经不起双重打击变得神神叨叨起来,日夜念叨昔日情郎思康与可怜未见面的孩子“小桂子”。
惠安馆,人来人往。关于秀贞的流言蜚语随着清晨的雾流过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这样一个在众人眼中不知廉义礼仪的神经质女子却成了七岁英子的朋友。
英子对秀贞说:“我喜欢你,秀贞。”孩子的心思单纯,不会先入为主,带有色眼镜看人。
她常常偷偷背着家人来找秀贞玩,听秀贞胡言乱语,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排斥打断,静静地倾听,时不时插上话。
在她眼里,秀贞只是一个思念着夫君和孩子的可怜人儿。她同情她,几乎每天都来陪伴秀贞并想要帮助秀贞找到她被家人抛弃的孩子。
英子还在一家酒店里结识了另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妞儿”。妞儿常常跑来找小英子玩,并在后来的玩闹中告诉了小英子她遭遇的暴打。卷起衣服,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肿肿的。她被父母逼着去街道卖艺賺钱,没賺到钱就得挨揍。
有一天在两人的说说笑笑中,妞儿悄悄告诉英子一个秘密:原来妞儿得知了自己是被捡来的,并不是父母亲生的。她藏着两件衣服在小英子家,并决定找个机会偷偷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
秀贞一直跟英子倾诉小桂子的事,并拜托小英子一定要帮她找到小桂子。她告诉英子小桂子身上有个特征:后脖子上有一处胎记。
偶然的一天,她在听妞儿絮絮叨叨养父母私下聊天的话里竟然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好友妞儿是秀贞被遗弃的“小桂子”。她太欣喜了,不顾自身带病,兴奋地立马要带妞儿去找她的亲身母亲。为了让他们一家团聚,她还偷拿了母亲的金镯子送给她们做为盘缠。
只可惜秀贞见到失散多年的女儿竟失常犯了疯病,快速地要带小桂子去赶火车找她的心上人思康。
小英子因带病跟不上她们的步伐,昏倒在街上被家人找到带回。昏迷了整整十天才苏醒,仿佛一下都变得不一样了,家人搬离了旧处,也不再提及曾经的人与事。
关于秀贞与小桂子的结局,作者并未在文中叙述出来,只是在昏迷中通过母亲与宋妈的小声议论中去猜测。
仿佛一切成了定局,又像留下一个希望,包含着小英子美好的期望吧!
作者笔下的秀贞是可怜的、可悲的,她本是一个无辜受害者,却被世人厌恶嫌弃,她的家人也不理解她的痛苦,没用足够的爱去暖和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