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一个美丽的太平洋岛国,地处热带,风景宜人,阳光、沙滩、椰林、棕榈树,是梁静茹的歌词“不想过冬、褪去沉重,就飞过热带的岛屿游泳”的目的地,欧洲人、美国人、中国人都被这个小国吸引,这里的经济基本上靠旅游收入。这里甚至被评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之一。
然而,当英国记者走进首都苏瓦,和一名印度籍出租车司机同吃同工作一周后,深入了解后真相可没这么美好。
印度人占据了斐济40%的人口,但他们没有土地所有权,斐济的土地等财产归当地斐济人。从19民纪末被英国殖民者诱骗或暴力征来的印度劳工先是为英国殖民者种植甘蔗,殖民统治结束后印度劳工后代还是没有土地,农民只能向斐济人租用土地,时常有被赶走的风险。所以更多的印度人拥向首都苏瓦,希望能有一条路摆脱贫穷,他们大部分人从事出租车行业,首都人口约100万,出租车高达5000辆,呈现井喷状态,竞争激烈。
受访者V每天早上7点出发揽客,工作14小时,大部分的收入用于交租车和加油的费用(150元),因为乘客打车方便,路途一般不远,一趟车只挣几元硬币。英国记者随车一个白天,亲眼目睹共挣50元,这还是他作为唯一一个白人吸引眼球且不断吆喝的结果,看似忙碌收入低微。V晚上继续工作,常常超出14小时的工时,就这样辛苦有时还挣不够150元的本钱。越穷越努力,越拼命却仍然是穷。
像V一样的印度人不怕吃苦,人老实,有一种认命的憨厚。当你在镜头前看到他黝黑且清瘦的脸,深夜里想着挣钱不愿归家,真心感到心酸。而他只能养活妻子和一双女儿,连铁皮屋的房租都快付不起,临走时英国记者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让他交房租,只能解决暂时的困难而已。所以天堂,只是有钱人的专属,对于穷人而言,面对再美的风景也是愁眉不展。
余华的《第七天》讲述了一个人在死后7天的见闻。第一天踏入殡仪馆,在等待火化的过程中,他发现里面的坐椅都是有区分的。位高权重的人有VIP室;贵宾有沙发区;而一般人则是塑料椅。市长火化时,两个火化炉全部停了,大家全要等着,进口的火化炉为贵宾服务,国产的则为塑料椅这边服务。塑料椅这边的墓地都是一平米,一平米的价格是三万;而贵宾区马上有人高声质问:一平米的墓地怎么住?有墓地的都得到了入土安息,而没有墓地的人葬在哪里呢?死无葬生之地。
余华的魔幻现实主义看似比做梦还要荒诞,但在现实中都有据可寻,有形无形地阶层分化四处都有,甚至于人们的眼睛都在用金钱和权利来设置的门槛。原以为死后大家一样吧,错了,还是有差异,有类别。活着没有享受到的平等与幸福,死后仍会延续。
世界有很多骇人的不公和无奈,在这个无休止上演着喜剧和悲剧的人间,偏见总是蔓延,自私总是横行,而我们能做什么呢?
心存善意、珍惜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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