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勤记·658：公交车上
“滴，敬老卡！”
公交车上，不时响起这样的语音。
一趟从童游开往西城的车上，乘车的人中70%是老人。
一对老年夫妇上车，在选座位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老妪，快速选定座位，动作明显比后面的老翁更利落一些。
看上去，老翁比老妪的年纪大，看到老伴入座，而她的前后都没有空的座位，竟然不知所措地站立在一旁。
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连站立都有点不稳的老翁，大声说道：“赶快找座位坐下来，还站着干嘛。”
在确定老翁在后排的座位坐定之时，车子的速度才提起来。
“滴，敬老卡！”
一老妇上车刷卡之后，估计是看着座位有点远，直接站在后车门的位置上。
“后面有座位就先坐下来，还当成自己是20岁的小姑娘呀。”
也快迈入退休年龄的司机，一点都不给老妇留面子。或许是这样的情况，他处理得太多了，犀利的语气肯定要比温和来得更有效。
汽车在城区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那对老夫妇要下车。
老妪下车的动作依稀还能找到她年轻时的样子。
老翁想跟上老妪的脚步，但意志传输到腿脚上，就要慢上半拍。
吃力地踩着两个阶梯下了车，老妪已经走到公交车的站台上。
估计年轻的时候，老妪没少受老翁的气，只能说时间是一个很好的平衡器。
“哐当”，声音不算很大，但紧随其后的叫声，却让车上的人一震。
“哎呀，老人摔倒了！就在车轮边上，车子不能开呀！”
一个准备坐车的中年女子大声叫道。
司机也是一惊，车停着，车上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有的起身想下车一探究竟，有的坐着不动，寄希望窗外能看到老翁站起的身影。
很快，老翁的脑袋出现在车窗玻璃的视野范围内，接着是老妪。关键时刻，还得依靠于老伴的不离不弃。毕竟老人摔倒，扶不扶？这可是让全中国人纠结的问题呀。
老妪把老人扶到公交站台的座位上，不时摸了摸他早就秃了的后脑勺。那样子，如同妈妈摸着自己的孩子。
“他刚才是上站台台阶的时候，踩空了的。”上车的中年女子依旧心有余悸。
每一个人善良的人都不愿意看到意外发生。
公交车继续向前行使着，不久又在一个站点停了下来。
“滴，学生卡！”
是两个洋溢着青春的美少女。
她们一下打破了车厢的暮色。
这座城市还是需要更多的年轻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