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天的海岛游游结束了,回来休整了两天。去咸阳看二舅妈,只见二舅妈浑身插满了管子,偶尔能微睁眼睛,眼神却毫无光彩。二舅妈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年轻时还有些争强好胜,落了个比较计较的名声。我心中感慨,人生短短,不过数十年,最终还得败倒在这病房中。大夫说,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但两次出血相隔时间太短,只有几个小时,造成了很多脑神经坏死,因此最终能回复到什么状态,都还不好说。表姐表妹倒是信心满满,这几天病况的稳定让她们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早上六点,电话响了,拿起一看,屏幕上闪烁着表弟的名字,内心咯噔一下,果然接通后表弟说:“快来吧姐,我二妈半夜第三次脑出血,大夫说已经没有救得必要了,目前已经脑死亡,没有自主呼吸,靠呼吸机来维持,你们来看最后一眼吧!” 撂下电话,我带着妈妈奔向咸阳。病房里,看着二妗子因呼吸腹部一起一落的,眼睛闭着很淡然的样子,感觉就像是睡着了,抬眼看着呼吸机,这个东西负责给将要消失的生命体内输送着氧气,维持着生命体征。表姐表妹已哭的两眼红肿,纵有万语的安慰也显得苍白。亲戚们都到齐了,跟二舅妈做了最后的告别。结束后,医生拔了呼吸机,没有了氧气,二舅妈瞬间离开了人世,阴与阳,不过隔着一台呼吸机。二舅妈的后事办的很隆重,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不过借此来安慰自己的思念与悲伤。
丧事结束我回到了西安,平静的过了几天后,想到开学即拼妈,想给自己再放一次假,于是约了几个闺蜜夜泡温泉,出来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拿出电话,居然有妈妈的两个未接,时间是晚上十点。赶紧翻微信,看到妈妈留言:“你三舅心肌梗塞,正在抢救。” 我赶到医院,三舅的手术非常顺利,已经做完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不许探视。妈妈因要照顾外婆一直在三舅家住着,回忆前一日的情况她仍然心有余悸。她说多亏三舅谨慎,处置得当才没出大事。当时三舅有些不舒服,因为几年前做过搭桥手术,所以自己也没敢大意,在先吃了一片药后感觉没有缓解疼痛,就立刻给表妹和他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他们在一个小区),然后三人同时来到了停车场。医院不远,但短短的路程已让三舅疼的内外衣裤全部湿透。到了医院就直接进了手术室,事后连大夫都夸三舅处置的及时、妥当。手术一切顺利,三舅也恢复的很快。万幸!万幸!
夏日的艳阳终于褪去,西安迎来了秋日的首次大幅降温。想想这两个月的种种,难道真是应了闺蜜说的那句话:人到中年,该扛事了!
九月十八号,风阴阴冷冷,二舅妈下葬了,逝者已矣,一路走好吧!雨,一直在下,夏末的最后一丝余热也消失殆尽。妈妈已经痊愈,三舅也好了许多,小姨的血小板虽然没有完全控制住,但也在积极的治疗。这个夏天,经历了太多,我想,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