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太烦躁了,我要把辩论放一下,我要先开始顺一遍思路。
我觉得吧,一味靠着自我抨击来营造肉体苦痛式麻痹,根本不利于后期良性地审时度势。你的精气神好比连锁反应里至关重要的一环,发挥着一损俱损一蹶不振的压制性作用。
冲击防御机制固然可有可无,———倘若你被世态炎凉磨得钝重些,或是真如票圈沙雕性格测试里所断言的那样,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傻白甜,靠汲取游离在道德灰色地带、纯粹安抚性质,避免愣头青自暴自弃而释出的善意过活,那固然麻木得自得其乐。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自我感动奉为圭臬,时至今日依然会从心头血支棱起的小小窠臼里,把冰渣子里抖落出来反复鞭打。
毕竟“自我感动”奉行一刀切守则,无需劳神费力地剔除阻力因素,或是忍痛割爱地缩减情绪容纳额度,只需要以偏概全地承认“我的原则就是错的“,并借以灭顶的负罪感推卸一切个人责任,就能,那怎么说来着,揣着一劳永逸的局外人心态,在廉价劳动力的无意义消耗下,织成最后一道道德防线,林林总总,纵横捭阖,都能一唱三叹地以“你还要我怎样”圆满收场。
与人较量不比宿命论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毕竟在言传身教的条条框框下,宗族血脉早被三六九等切割得泾渭分明,根本不可能在认知根源与价值取向上达成默契的一致。教养与观念呈潜移默化渗透,往高里说是一层与日俱增的金钟罩,往低里说是挥散不去的低人一筹。
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白白嫩嫩的精英小哥告白,然而我那一息残存的清醒还固执地辩解着,“你这么厚脸皮不合常理,对他怕是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吧。”精英小哥用三个理由婉拒了我,醒来然而只记得两个,颇有我平时自言自语地反复搪塞的天赋。
“你喜欢的是没有归属的我,现在的我有所依托啦。”
“我女朋友她真的很好,每次想到她,我就对所谓的艳遇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