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在冀南平原之上,鳞次栉比的高楼一闪而过,密密匝匝的树林布满沿路,星罗棋布的水塘夺人耳目,身体渐渐复苏的我看着窗外这个新奇的世界。
因为有事而有了这次北京之行,因为有缘而结识了生命中一定要遇到的人。
昨天下午,在经过了长途跋涉之后,我到达了北京。下火车之后,我见到了我的学生,还有结伴而来的学生的好友王富永——一个出版社的发行部处长。上车之后,从他们毫无顾忌的说笑声中,能领会到他们绝非一般的友情。
20多年前的94年,我教我的学生英语,他初中毕业之后上了三年高中,又当了两年的兵,于2003年子承父业的来到了北京,成了名副其实的北漂一族,从事地下铁隧道工程。16年的风吹雨打,16年的艰辛历练,稚嫩的青年成为了人情练达的大老板。每次来到北京,总要和他联系,每次都是相谈甚欢,盛情款待,行接风洗尘之礼,以尽地主之宜,每每让我感激不已。
王富永和我的学生相识于2005年,因活动而相识,因性情而相知,十四年的风风雨雨,结出了丰硕的友情之花。两个人都是北京通,在驾驶和副驾驶座位上,指点着前行的方向,确定着吃饭的地方。原先准备去中协宾馆,由于全国政协会议的召开,酒店内座无虚席,便决定去吃日本料理,享受一下异域风情。
山之川店内,手推门式的日式小房间,有低低的桌子,却又和日式的桌子有所不同,也许是怕中国人坐卧不宁的缘故,房屋的正中间有一个四方的“井”,这样便可以免去盘起腿来的痛苦,舒舒服服的放下腿去,坦然的享受日本料理了。
学生出外接电话去了,富永兄弟代为点菜,点了好多好多,让我大受感染,相比一定是要饕餮大餐了,最后又点了四壶清酒,经不住使我想起了那段经典的广告:喝杯清酒,交个朋友。
富永来自周口,家乡人家乡事数家珍,从两晋时代的嵇康到现在名满天下的恒大掌门人许家印,神采飞扬于眉宇之间,滔滔不绝于话语之中。恒大入住太行山红旗渠,揭开了林州建筑史上的新篇章,富永携手我的学生,开启了一片友情全新的天地。
食物一片一片的,在他的筷子中,送到了我的小碟中,青酒在一杯一杯的碰着,话语从来没有停歇,酒至酣处,情感升华,凡所应说,无所不说,像多年交往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只称有缘千里来相见,他日相逢太行山,定当执箸举杯,高山之巅,密林之中,一演“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佳话。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把我写文字的事告诉了他,出版之事也未为不可,此乃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也,又说“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巧手浇开幸福花是也!
他称我为老哥,我称他为老弟,他们那里有一个图书馆门面,可在明天办事后前往,一睹为快,一演看书送书之乐,一定一定一定要去,我心里想着嘴上应着,赠书烹茗,当为人生之大趣也。
杯杯清酒入肚,丝丝情感升华,酒助人兴,兴助酒势,酒酣耳热,一人竟喝了四五壶之多,眼看天色渐晚,乃起身告别。酒店外,风乍起,发了酒,晕了人,竟至头疼头晕,迷迷糊糊回到酒店,倒头便睡。
早晨起来,依然是头重脚轻的状态,想着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昨夜,不觉哑然失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是否还可以“西北望,射天狼”呢?
办完事后,我和我的学生前往出版社处,以赴昨晚之约。从学生和他电话之中,知道他还躺在床上,也许是昨晚酒闹的,我在心里暗想着。
图书馆的地方并不大,占据了大门门岗的位置,门岗处的老哥面目慈祥,在看着书,颇有学者风范。我浏览了一遍,相中了唐诗宋词,还有一些诗人词人的传记,做到心中有数,便要大肆索取了。
富永一会儿便到了,虽面露笑容,但也可以看出精神不振,一问之下,才知道酒闹腾的他也挺厉害,直到现在还和我是一个状态,好起来想必是要到午后了。两个人又大谈酒后之心得,四十不惑呀,真的是一道沟坎,年龄不饶人啊!
20多本装帧精美的书本,谈笑间灰飞烟灭,无声无息的划入了我的囊中,将成为我宝贵的精神食粮,又要滋养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谢谢富永兄弟!他日相逢于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太行山,当携游于红旗渠,一叙赠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