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每次离开合肥都是一场暴雨。匆匆结束微机原理的实验,骑着小黄车在风雨声中前行。与往日不同,今个风却是托着我,我仿佛是夹携着风雨奔向新生。
你早已在北门车中等我,手轻轻放在额上睨着我。
窗外雨霖霖,司机漫不经心地开车。但我知道,这个夜晚是着火的。每一秒钟都有人忘记了我,有人想起了我。过了这场夜奔我将是段回忆,是个符号,是朵遥远的若有若无的云。
只有你不一样,你是就在眼前的一座魔鬼城,一片海子,一个欲望的火堆。
天线
再坐这条线已经是五年后了,维吾尔族的小男孩侧坐在身边,念叨着结婚和小孩。我坐得两股酸痛,臀部隐隐有发麻的趋势。你还是那似睡似醒的模样。
泡面味,空调滤片味,酸甜的饮料味,还有藏人身上的气息拂动着,我心跳隐隐加快起来。
起身去卫生间,地上的泥渍裹挟着难言的气味,你侧身也进来了,洗手间立刻逼仄了起来。
狼与白鹿
车刚开进可可西里,停在措那湖边,我拉着你下了车。
“不去拉萨吗?”你问到。
我将你一推,我们埋在雪地里,火车开远了,茫茫大地,只有我们这个人形的雪坑。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