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几乎很少是追求自身价值的强者,她们似乎找不到自我的存在,也极少拥有过纯真浪漫的爱情。她们的爱情焰姻纯粹是谋生的手段与求生的筹码。为了谋生而成家,婚姻也是场交易,这构成了女性凄凉的人生。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她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在白流苏身上,我们更多地看到的是她对范柳原的经济依附关系,她第一次到香港就是求得婚姻的位置。如同书中写的“她决定用她的前途来下注。如果她输了,她声名扫地,没有资格做五个孩子的后母。如果赌赢了,她可以得到众人虎视耽耽的目的物范柳原,出净她胸中这一口气”。流苏第二次回到香港,已是她为谋生而谋爱的失败,所以她只有屈从,做了范柳原的情人,但仍思量着怎样吊住范柳原的心。流苏的再嫁,无非是从一个家庭走向另一个家庭,这与她第一次的婚姻没有实质性的不同。
《倾城之恋》中的范柳原在小说中是个风流浪子,但他实是个孤独地寻找真爱的人,有着更为宽广的思想深度。他表面看似无情,实际上对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古典爱情故事心生向往,他的游戏人生的态度只不过是他面对荒唐、庸俗,市侩及虚无人世的一种挑战。所以在他发的人白流苏面前,他卸下了伪虚装。
小说将他们的故事安排在有港陷落这个背景下,这其实是他们之间某种关系的宏大隐喻,这种关系就是范白之间特殊的战争——是爱与恨的战争、男与女的战争、生与死的战争,即人性之间的战争。于是我们便看到这种战争在不断地展开,一次次语言上的交锋代表了他们人性碰撞的序幕,自私、聪明,自卑,对彼此的洞察态度,白流苏的戒备森严,范柳原的欲擒故纵。
这部作品也反映出了张爱玲的爱情观——以经济为基础的婚姻是没有爱情可言的,女性只有经济上自立、自强,才能自主地追求爱情、寻找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