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腔不干不净，尽管吃东西注意食物的干净，说话也注意干净，但每次早晚餐后的舌腔，时常散发一股食物味一一口嗅。为此，我常为牙齿而感懊恼！
今天，口腔嗅味的原因在牙科医生的检查下，终于找到了一一智齿。两颗左右各占一角的智齿，时而发痛，时而发味，时不时地在作怪，弄得我左右为难一一该不该拔它呢？
七八岁时，是虚牙拔牙的高峰期。每当我发觉口腔里有牙齿松动，自觉并主动地使用父母传授的拔牙招法一一摇，拉，拔！
牙齿掉了一颗，又长了一颗。长大后，我的心里潜意识中，留下的牙齿都是有用的。三十六牙么，能不拔尽量不拔！
牙痛不是病，病起很要命。在十多年前，患上了牙痛，熬了一夜。第二天，去居住的乡镇卫生院看牙。年轻的医生说是一颗智齿发肿了，需拔掉这颗多余的、长斜了位置的牙。我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打麻药后，医生拿了一把闪光的、又长又大的铁钳子，不容我牙齿的抵抗，就这样硬生生的拔了出来。整整三天，我不能吃饭，只得吃稀饭配消咸药。拔牙原来是折磨痛苦的过程。
当医生告诉我还有两颗智齿时，我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别拔牙。幸亏，医生留下了一句“智齿”拔不拔，出自它的成长。如果位置端正，又不影响其它牙齿的生长，不拔也没关系的。
智齿与正齿和睦相处，是不需拔牙的结果。可在前几天，当我喝了点酒，吃了辣椒鱼头后，两颗智齿又不乐意了。闹心了。痛得我一夜难眠，吃药打针，总算暂时治服了它。
唉，烦心的智齿啊！你总不能以酸辣的味道为理由，跟我玩“任性”吧！面对智齿，一肚子的不爽，难道我吃点刺激的食物，还需要你束缚吗？想起拔牙，又一脸的无奈与怯懦。
长痛不如短痛。在拔与不拔的纠结中，在爱人的鼓励与陪伴下，我终于鼓气勇气，走进了乐清市人民医院口腔科。一位戴着浅蓝色帽子与口罩，仅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的男医生，轻和地询问事因。我迫切地把智齿的情况做了简汇，并要求拔牙，铲草除根。
查看智齿位置，拍片，当医生犀利的眼神盯在电脑屏幕上的“黑齿"时，立即吐出了一个字:“拔！”
我躺在专制的牙床上，两眼紧盯着这盏雪白发亮的灯光，额头悄悄地溢出了汗水。医生边说别怕，边用钳子撬开我这张不想张大嘴巴的嘴巴。嘴巴张大一点，再张大一点！此刻，我看到医生的眼神不再柔和，正在严肃地盯着我眼睛。
人在屋檐下，怎么不低头。我知道自已想躲也不躲不过去了，唯一的要求医生给我一分钟的深呼吸。
关键时刻，时间竟然不会掉链子。这个时间的一分钟，好短啊！短得如光阴似箭。我整理一下心情，想给自己找个放松的台阶。所幸，医生也有意承担起了配合我的角色。
“麻药针就是平时打针一样，扎进肉时有点痛。”医生不急不慢地说。平时怕打针的我，正在想会不会比蜜蜂的刺还要痛时，医生已经注射好了麻药针，开始拔牙了。
“嘴巴可以合拔一点了，如遇上痛时要说出来……"医生的话音刚落，这颗智齿已放在白色的托盘上。满是黑斑点的智齿，藏着一个黑漆漆的小洞。这个小洞虽然不起眼，但它可以把食物填入洞沟，非让食物在里面呆上三五天，不腐烂不罢休呢？
食物在齿洞里腐烂，嗅味自然不甘寂寞。难怪，智齿发黑发霉了还舒适地呆在口腔里生活。看着这颗“黑齿”，一直紧握拳头的双手，缓缓地舒张开了。根本没注意去观察医生是怎么样子拔牙的经过，脑海里只留下他手上曾经亮出的一把钳子，更没体会到能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拔掉了痛苦十多年的智齿。
看得了自已的智齿，这么顺利的被医生拔掉，我立即预约了另一颗拔牙时间。
老鹰
2018.4.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