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熟悉的花鼓戏乐曲响起的那刻,悲从中来,趴在窗口尽力去看,我只看到披麻戴孝的后辈们和最具代表性的大帐篷,这个慈眉目善的老人真的走了。
如果说暑假除了能在家里多待几十天,那么占据这个暑假将近三分之一时间的便是老人过世,近一个月,家附近有超过5个人过世。有生病去世的,有意外离开的,也有不想耽误子女自行了断的,有高龄老人,也有壮年劳力。
就像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平常总是那么温和,慈祥,做了十几年邻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在我们这一片儿德高望重,对我们这些小辈总是很和善。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在天津读书,每年都等到放寒暑假才回家,每次回家我还没去跟他打招呼,只要看到我在路边了,老人就一定走过来先问候我。老人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位超脱世俗的仙人,懂得的很多,尽管老年听力不好了,仍然坚持每天晚上七点钟看央视新闻联播,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落下。病来如山倒,那么突然就离开人世,不过好在并没有受到厉害的病痛的折磨,离开的很安详。我想,像这样的老人,应该会去天堂的。
前两天正好读到史铁生的《说死说活》,读完我只评价了两个字“超脱”,这让我想起了梁实秋在《了生死》中用到的波斯诗人峨谟伽耶姆的四行诗:
不知为什么,亦不知来自何方,
就来到这世界,像水之不自主地流;
而且离开了这世界,不知向哪里去,
像风在原野,不自主地吹。
流水般来到这世间,又像风一样飘走,去进行下一个轮回。
生老病死,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罢了,常有人说,这世间最远的距离不过生与死的距离,事实上这不也是最近的距离么。生死其实是一件事,有生即有死,有死方可生,生死流转,循环不已,是为轮回,人都在轮回之中,人生也不过在生死间走过一遭,是最远,也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