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去门诊开一千多块钱的药。”
“开什么药啊?我帮你去得了。”
“没事,我正好还有其他的事。”
“哦,还说呢,那我就不帮你开药了。”
“主要是单位那门诊报销要凑齐两万块钱,我正好还差一千多。”
“这单位的报销一直就没弄明白过,是不是门诊得两万,住院得十万。”
“是啊,好像是报销的比例不一样。对了,那个老张怎么样呢啊?他现在还有头发吗?”
“天天带着个头套,不知道啊。说是还得放疗30次”。
“30次?!”
“是啊。”
“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北医三院了。”
“还来办公室吗?”
“刚查出来的,还来一会儿,上午九十点钟到,然后中午就回了。他是借调过来的,那时还担心自己的位置。”
“可不是嘛。”
“后来,也就不来了,该咋的就咋的了。”
北方的清晨,透着一丝丝的冰冷,天气并不透亮,早上刚过七点,帝都的马路上已经铺满了各种车辆,在一辆放着闹人广告的公共汽车上,两个中年妇女絮絮叨叨了一番他们单位老张的生死,老张的生与死被轻易地解构成了单位的报销,头套,借调,放疗的次数。
生命因为只有一次,所以显得如此珍贵,但是偏偏又因为众生芸芸,世间匆匆,人在这世上的一遭不过是与这个世界的一次擦肩而过罢了。
你的生死只与你有关,没有太多人会真正关心。
所以,你这一遭想做些什么,不管是游戏、是奋斗、是有为、是享受,只望能尽力去体验他的一番精彩,别亏欠了这一世的难得。
你这一生只与你有关,没有太多人会对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