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年纪是正当好的,有人说这个年纪的人是有最多渴望的。我们渴望美好的爱情,渴望众人的追捧,渴望着自己充满无限光明的未来。但无疑这个年纪也是最为敏感的,因为我们这种渴望充满着现实的不确定性,夹杂着些许自我的迷茫感。
在美国著名作曲家约翰.凯奇的钢琴独奏曲《4分33秒》中的演奏中。钢琴家坐到钢琴前,打开琴盖,默坐4分33秒。然后起身,向观众鞠躬致意。整个过程,钢琴师一个指头都没有碰。一开始观众都只是好奇,接着开始小声议论,然后有着些许烦躁,直到钢琴师合上琴盖的那一刻,全场起立鼓掌。在这一美妙的过程中,人们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微弱的呼吸,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也是最纯粹的音乐了,它让观众们找到自己的出发点——那就是自己的意义。
是的,寻找意义是我们生命的主要动力。我们的人性由此而定义,这可能也是人类在地球生命中如此与众不同的原因。当我们对意义的深切需求不能被满足时,我们的生命会变得肤浅和空虚,我们将失去理智。因为,我们为了能像一个完整(且充实)的人一样活着,对于一下这些问题,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着有意义的答案:
生命是什么?
工作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我处在这段关系之中?
有朝一日我离开这人世间有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我对一件又一件的事,一个又一个的人做出承诺?
当找不到问题的答案时,我们便陷入了危机,存在意义的危机。我们开始以不同的方式经历着危机,可能是感到迷惑、失去目标、无精打采,或是低迷消沉、沮丧或厌倦。作为今天的我们这代人,意义的缺失,越来越让我们怀疑世界,并为了追逐短期的利益而不惜任何代价。
从这一理解上来说,我们人是喜欢问问题的生物。千百年来,无数的先人都在苦苦思索。在他们看来,在所有的问题中,有四个问题塑造了一切有意义的世界观。这四个问题以不同形式出现在各个社会中,并为我们如何找到我们生活的意义和我们认本身存在的安全感设置一些大纲。我们其实每个人不论做什么,在这社会有怎样的地位,我们都是在思考的。在哲学上来说就是我们思考:
我从哪里来?
我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应该做什么?
由此可以看出哲学家对于世界的思考最后还是回到了“我”,即认识自我。而今天我们面临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各种诱惑。我们就像是从山涧里流出的泉水,在流向大海的过程中,我们会遇到清流,也会遇到浊流。我们就这样被周围的一切裹挟着,夹杂着泥沙和树枝向前流。我们需要吸收更多的对于我们有益的外在东西。而我们却很少去寻找自我,倾听自我。
寻找自我的过程我们还在承受着来自周围的压力。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速成的年代,公路是高速公路,铁路是快速铁路,吃面要吃速食面,吃药要吃快速胶囊。培训讲速成,结婚喜欢速配。除了生孩子一定要足月,其他我们都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因此当速成成为一种梦想,浮躁也就成了每个人的通病。我们在这种浮躁的影响下,开始看到更多外在的东西,当然这本身是没有对错的,但当我面临着一个又一个挑战时,我们更应该做的就是找到自己,我们的能力、实力实现了从0到1的跨越,但我们的心应该从1回归到0去思考。
不管我们每个人追求的是什么,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我们都在经历着类似《4分33秒》那样的过程,我们好奇、怀疑、焦躁甚至有些许厌烦,到最后我们都明白了在这场旅行中,我们找到的是自己。我起立为自己鼓掌,因为我是自己的钢琴师,真正的听到了世界最精彩的回声嘹亮。就像村上春树说的那样:“不管世界所有人怎么样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