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上还残留着水渍,
没干透的白色油漆潮湿刺鼻。
黑色风衣黑色皮鞋还有他那黑色雨伞,
噢又是那个古怪的的男人,
看他那全身的黑色,
除了他手上那朵红玫瑰。
每天下午六点半,
他准在这。
杂货店里老板娘的鸡毛掸子掸着货架上的灰,
嘟哝着卖不出的货
对面巷子孩子的玩闹声,
男人的开门声,
主妇们的锅碗瓢盆……
仿佛都入不了他耳。
他在等,
等那裙子如玫瑰一样鲜艳的姑娘。
不过他是不敢向前的,
她就在对面的书店里。
极为鲜艳的那抹红色,
他只是等她再走出来罢了。
“瞧街对面那个古怪的男人”
红裙子对同伴说。
“他给心上人的玫瑰早落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