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站上着楼梯,自动扶梯一格一格爬上去,均均匀匀的。又觉得早上的生气是没有道理的,大概大家都是努力了,认真了的,只是判定努力或者认真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在没有电梯设定这样机械的流程或标准的时候,结果的评判也会模棱不清。
于是显得更严重的问题就成了,为什么心里轰炸着“什么叫没人会仔细看”,“你改过论文吗,看过公告吗”,“它要说什么,它在说什么”……嘴上说“好了”。于是交流的目的模糊了,语言也失效了。我在怕什么吧,也在逃避又将引起的麻烦,厌倦这无用的扯皮吧。那么这和他们的应付又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应该也是丑的。在学校时,常说“不,人生已经那么多做不了的选择,这个不能妥协”。现在,还没出声就已经妥协。这是言语的不一致。
昨晚的梦里,临出差了发现找不到行李,到最后成了满大街的找车票,找衣服,找身份证,找一切出门需要的东西。路上碰到近来熟悉的人,他们谈笑风生,他们指不出方向。找到全身出汗,出油都没有结果。如果按照弗洛伊德说的,恐惧的梦也是对现实渴望的表达,那么我究竟是渴望出差还是不出差。而且出差前,正坐在教室里做着我喜欢的地理题,又该怎么说。或者梦里一切的折腾仅仅是对现实中开到30度的空调的抗议。这是潜意识和现实的不一致。
火车往南跑着,心里很想往北。想再去沈阳吹冬日里的风,去兰州听奇怪的话话,去喀什吃老四家的馕。今天要先去钱塘江,喝奶茶晒月亮。一點點的乌龙奶茶,无糖不加料,真好喝~